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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下,父親臉色凝重地保護著我,一動不敢動。
“我”暗歎一聲,出了帥府,飄飄悠悠地到了獸嘴城的上空,感受到了寒冷,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雪花。
元神越飄越遠,起始還膽戰心驚,時間久了,才漸漸膽大起來。
新鮮、刺激,從所未有的體驗。
我的乖乖,終於到了帝國縱橫數十里的軍營,那閃著寒光的利器,把眼睛都刺花了。
幾百條嗅覺靈敏的獵犬在帝國戰士的牽引下,幾乎都碰到了“我”,哼,元神是沒有氣味的,你們絕對發覺不了。
如果“我”手中有刀,即使有手,也可以把那些睡夢中的帝國戰士殺死。
罪過,罪過,“我”怎麼想到殺人了?
中間那座大帳最大,想必是虛莫測住的地方,“我”不敢怠慢,迅逾閃電地鑽了進去,帳前雖有眾多戰士,可都變成了睜眼瞎子。
戒備森嚴的帳內,卻空無一人,爹說的不錯,虛莫測躲到其他地方恢復功力去了。
“我”在營寨裡飛來飛去,鑽進鑽出,如入無人之境,並把該記的東西一一記在心頭。
我早沒有了心,還能叫“心頭”嗎?
營寨太多了,該記的東西也太多了,尚剩下七百多座營帳沒看之時,“我”
發覺自己飛行的速度漸漸慢了,眼睛看東西也不那麼清楚了。
“我”趕緊停下來歇息歇息,一點用處沒有,那種衰竭之感越來愈強烈。
突然,“我”醒悟過來,跑了這麼遠,呆了這麼長時間,縱有聖經神功,也大大吃不消,再不回去,元神恐怕就得葬身敵營,爹守護著的只不過是我的“無主之軀”。
元神一躍而起,拼盡全身之力往回跑。
“我”氣喘吁吁,大汗淋漓,頭昏眼花,四肢無力。
眼看到了獸嘴城下,卻怎麼也飛不上去,忽見城門雖緊緊關閉,終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縫隙。
那縫隙太小了,連光亮都無法穿越、聲音都無法傳過,可這難不倒元神。
正當“我”鑽進去的時候,一口氣再也接不上來,天旋地轉,天昏地暗,眨眼間什麼也瞧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
“我”驚慌萬狀,彷彿溺水之人,愈掙扎,沉得愈快。
驀然,“我”只覺得全身劇震,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傳輸體內。
“砰”,元神猝不及防,撞中厚實堅硬的城門,劇痛之下,終於從那縫隙中逃了出來。
當元神漏網之魚般逃入腦戶,我睜開眼來,但見父親已坐在我身前,緊握我雙手,立時明白,倘非父親見勢不妙,及時把強大功力輸入我體內,我的元神已然永遠地回不來了。
元神與身軀相距極遠,可元神居然能承接身軀內的後續功力,委實神奇之極。
嶽戰好似也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元神回家”,神情緊張,低聲問道:“怎樣?”
我雖倍感虛弱,但仍強自苦撐,道:“我的元神……到了敵營,但並沒有完全看完。”
嶽戰道:“沒關係,你看到多少便說多少。”
我道:“帝國營寨……”
嶽戰一邊聽,一邊以筆飛速地記錄。
待我說完,他已記錄了十幾頁紙之多,面色激動,似對我的元神初出感到極為滿意,柔聲說道:“這些已經足夠了。鈍兒,你累了,閉上雙目,歇息吧,歇息吧……”
父親語音漸低,更帶著一股催眠力量,我實在疲倦極了,眼皮發重,終於沉沉睡去。
待我醒來,天光已經大亮,陽光刺得我一陣眩暈,父親坐在我的床頭,眼中佈滿了血絲,面容憔悴,彷彿已經蒼老了許多。
他輕撫著我的頭髮,滿含慈愛地道:“鈍兒,你終於醒來了,你不知道爹多麼擔心!如果你當真一睡不醒,我怎麼對得住你死去的娘?”
語音哽咽,雙目潮溼,眼淚都要掉了下來。
我笑了笑,道:“爹,我只不過睡了一覺,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嶽戰苦笑道:“你可知你這一覺有多長時間?”
我道:“最多三四個時辰。”
嶽戰道:“你已經睡了四天三夜。”
我頓時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嶽戰道:“現下我放心了。鈍兒,你深呼吸幾次,看看身體有無異狀?”
我依言呼吸數次,道:“我的身體好得很,爹請寬心。”
嶽戰滿臉歡容,道:“你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