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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臉漲的通紅,她高聲喊道:“水仙不開花,你個裝蒜一定是想在墳地裡面伏擊我們說你究竟有什麼陰謀?”
“真……真是沒有禮貌……的年輕人啊。”海娜半眯著眼睛、杵著柺杖裝衰弱。
亞瑟實在看不下去了,湊到小九身邊低聲問她:“你為何一口咬定她是巫婆?”
“這開用說嗎?”小九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們看她的鼻子,又長又鷹勾,頭髮像油膩膩的海藻,還有她的綠豆眼和我們那裡故事書中的巫婆一模一樣。話說你們中世紀真是具有職業道德啊無論是海盜還是巫婆,扮相都非常標準”
聽到的人滿頭黑線,在其他人眼裡,海娜不過是個上了歲數的老太,頂多也就長相醜點罷了。海娜本人也非常氣憤因為長得像巫婆所以就是巫婆?我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抓的?
“老太太,你在墳地做什麼?現在已經夜深了。”亞瑟問道。
“我?哦……我的兒子死的早啊……嗚嗚嗚……我經常忍不住來陪陪他……嗚嗚嗚。”海娜從眼角里擠出幾滴眼淚,假裝悲痛的哭訴。
“別聽她胡說”小九非常氣憤,“什麼兒子死的早,我剛才瞄了眼,她躲藏的那個墓碑明明是個女人的”
所有人對小九同志的明察秋毫表示敬佩的同時,對海娜的懷疑加深了,這個老太婆果真可疑,大半夜的在墳地裡,還滿嘴謊言。莫非真如小九說的,這就是薩克遜人的巫婆?巫婆又怎麼沒有跟著薩克遜人逃跑呢?
“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眼睛也不中……用了,嗚嗚嗚……我的兒子啊,娘……娘今天找錯地方了。”海娜的兩個綠豆眼骨碌碌直轉,她仍舊努力繼續偽裝。
“喂”小九很大爺的揪起小老太的衣領子,“我說你就別嚎了 什麼晚上陪死了的兒子?還陪錯地方?你這不僅是侮辱我們的智商,簡直是侮辱九爺我的龍格快把你的掃帚交出來別想趁機飛走”
掃帚?巫婆海娜一頭霧水。那是什麼?還能飛走?
掃帚?梅林和亞瑟眾人也摸不著頭腦,二十一世紀的新型飛行器材嗎?家用清掃工具也能上天飛行?不過貌似那個年代沒什麼不可能。
“交出來交出來”小九在巫婆海娜身上到處搜尋,弄得老太婆惱了,口齒清晰的大喊:“哪有掃把?我帶掃把幹嘛?”
“坐著掃把飛上天啊巫婆不都是這樣的?”小九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經的回答。
“巫婆坐掃把?哪裡來的昏話我要能飛早就走了……我……呃……”海娜發現自己惱羞成怒的說漏了嘴,連忙捂著癟嘴巴再也不知聲了。
“看被我詐出來了吧哈哈。”小九姑娘叉著腰得意洋洋的大笑。
突然巫婆海娜掏出個藥瓶子朝小九一扔,轉身就要逃跑。
“小心”梅林一個隔離咒又跟了個驅散魔法,藥瓶子裡的黃色氣體才消散掉,只見胖子搭戈尼特的肥腳丫踩著巫婆海娜的長袍,海娜被帶倒面朝下摔在地上,四肢還努力的滑動,企圖爬起身來。
於是,就這樣,巫神的信徒輕易的被英格蘭未來第一法師打敗,並且搜刮掉身上的所有魔藥後,扔到了費特里城堡的牢房中。
沒有了魔藥,老太婆海娜滿是褶子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巫神啊,我就不該跟著馬庫斯來戰場,費特里這個地方真是我的噩夢……
梅林攥著從巫婆海娜手中獲得的苦丁索草的根鬚百思不得其解,這種生長在陰暗墳墓的植物很常見,本身卻沒有什麼毒性,難道是瘟疫魔藥中的成分之一嗎?那為什麼自己翻遍了各種瘟疫魔藥的配方,都沒有一個是用到苦丁索草的根鬚的?
老巫婆究竟想用苦丁索草的根鬚做什麼?還有她身上那瓶鮮血,梅林此時深深感覺到自己對於魔藥鍊金術的修為實在太淺了。
怎麼辦?目前最主要並不是抓到製造瘟疫的兇手,而是解除魔藥,難道叫我堂堂威爾士人最偉大的巫師向那個老太婆低頭?
他眺望遠方,從視窗看下去,人煙稀少的街道上,有兩輛牛車被趕著朝費特里城後面的墳地行去。又死人了嗎?回憶起他在地窖裡看到的病患,他們身上的浮腫和潰爛,以及那一雙雙絕望的眼神,梅林突然覺得也許自己的自尊心此時並不重要。
費特里城的地牢在一層客廳的正下方,一牆之隔就是病患的集中處地窖。地牢由於長年空置,除了個光禿禿的稻草堆,什麼都沒有。巫婆海娜隔著牆壁聽了一晚上對面地窖的哀號,可她那顆鐵石般的心沒有絲毫波動,她唯一關注的是自己還能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