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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在一天的勞動結束後,第一時間找到了林宇,問他關於大豆種子的事,林宇聽完都無語了,“你不要跟別人說是我妹妹,太丟人了!”
林宇說她的那個大豆種都種了,就長著吧,一般情況下,它也能結出豆莢,但是產量就沒有那麼高了,明年就不要再留種,要不產量就會逐年降低,甚至是絕收。
林希在終端這邊瘋狂點頭,只要今年沒白種就行,她明年一定長記性。
隨著種植進度的推進,有一件事讓大家都憂心忡忡,自從春耕以來這兩個月,種植區只下了兩場雨,其中一場雨還是濛濛細雨,也就把地皮沾溼了,現在別說地裡的莊稼,就是荒地上的草都黃了稍子。
為了保證前期種下的小米和土豆都能成活,他們不得不停下開荒的事情,全力投入了引水抗旱的工作。
本來他們是想在那條小河從山上流下來的地方挖一條引水渠,直接把河水引到地頭上,但是今年的河水特別小,小河已經縮成了一條小溪,河水和田地之間有一個半米高的落差,水渠挖淺了根本引不到水,挖得太深又怕降水量大了,他們的地會被水淹,去年的洪水還讓他們心有餘悸。
挖水渠的工作量一點都不比開荒低,而且羊還幫不上忙,只能上完大鎬上鐵鍬,全憑人力進行,就連林希自詡已經是幹過幾年體力活的人了,手上都又磨起了一層血泡。
想到雨季山洪的問題,他們還在引水渠和分水渠中間挖了兩道連線渠,現在連線口還用土封著,如果真的出現大股的山水下來,立刻挖開渠口,就能把水引進分水渠,減輕田裡的壓力。
剛挖的引水渠做不了防滲透,水還沒有流到地裡就滲沒了,足足等了三四天,才有兩指粗的一股水流被引過來,為了保證莊稼不被旱死,他們一邊挖渠一邊從溪邊挑水過來,每個人都曬得黢黑黢黑的,一天下來胳膊哆嗦的都拿不住筷子。
他們這一季減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在水渠開挖之前就上報了管理處,申請這一季的收成減免。
沒兩天管理處的人就來實地考察了,拿儀器測了測他們地裡的土壤墒情,看了看小米的結籽率,還有籽實的灌漿情況,都搖了搖頭,這個情況確實不好。
最後他們這一季的作物上交份額減少到了兩成,但是大家一點兒興奮勁兒都沒有,因為照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是少交了大部分份額,留下的也會比去年少。
現在小米和土豆都到了決定收成大小的關鍵時期,五個人幾乎都住在了地裡,避開白天最熱的時候,甚至是整夜不停的挑水、澆地,就為了減少水分的蒸發,讓植物多吸收一些。
那一百平米的菠菜是完全沒有長起來,綠葉蔬菜的需水量更大,他們供不起了,就在小苗長到將近十厘米的時候,分批拔下來吃掉了,空出的地也暫時沒有種東西,怕旱情繼續發展,浪費了種子。
林希的勞累則是要再加上一個更字,她的種植園更早一點兒的進入了灌漿期,桃樹時空的降水量也就比沙漠多一點兒,也是完全靠澆灌,而且她植物種得太雜,成熟期不在一起,澆水都澆得手忙腳亂的。
隨著種植區越來越熱,而降水卻是一滴都沒有,山上流下來的水越來越小,引水渠都快乾了,水用自己的稀缺體現出了它的珍貴。
林希提出了從外面運水的想法,她看見這次挖水渠堆了很多土在地頭,就在晚上往桃樹時空運土,再背水回去澆地,特意讓李信做了兩個駝架,把空閒的大竹筒都用上了,能保一點是一點。
這樣她既增加了桃樹時空的土地面積,又增加了種植區的水源,後來她一夜都不睡,至少要跑上四五趟,徹底成了個夜貓子,李信他們也是整宿整宿的熬著,從居住區往田裡挑水,就這麼一瓢水一瓢水的跟上天爭搶生存的希望。
就這麼苦熬了一個多月,牽著羊馱著水走在路上的林希感受著夏夜裡的熱風,算著農時,這都得快夏至了,半夜裡的風都熱得烘臉,她的汗滴滴答答往下流。
她悶著頭趕路,眼睛的余光中好像看見天邊閃過了一道亮光,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響起了轟隆隆的悶響,這是……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