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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踢到了地上。
適才還高聲叫嚷著的傳令兵隊長臉上高高腫起,朱莉亞恨他言語無禮,卻是在他腮幫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只將他的一口大牙打碎了一半。可是這名傳令兵的隊長倒是極為硬氣,把口中的碎牙和著鮮血吐在了地上,被綁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押到了莊憲仁面前的時候,猶自臉上掛著兩分冷笑,高聲叫道:“敢問親王殿下,末將卻是犯了什麼罪過?要親王殿下如此地對待末將?”
“凡帝國軍人,見上級之時需行軍禮,見主帥時,更是要求騎兵下馬半跪,步兵舉豎刀槍於地!你敢騎在馬上對本王大呼小叫,難道你們德隆將軍就沒教過你們什麼叫做軍規不成?”莊憲仁臉上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語調裡竟是自有一股威嚴,禁衛軍向來紀律嚴明,莊憲仁領著東路軍打了這麼多仗,早把帝國的軍規研究得滾瓜爛熟,此刻拖口而出,更是沒有半點滯礙。
那傳令兵隊長心中一凜,沒有想到這位親王殿下對這軍規竟是熟悉於斯,只是口上卻不服道:“可是帝國軍規裡也有說,戰場之上,禮儀一概酌情從簡從略,失禮者無罪!無罪!”
“說得好!禮儀一概‘酌情’從簡從略,由誰來酌情,難道不是我這討逆軍統帥,反而是你這個小小傳令官不成?”莊憲仁冷笑一聲,“來人,把他推下去砍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服!不服!我是西路軍德隆將軍的部下,不受你這亂命,你這是搞傾軋。你這是草菅人命……”那傳令兵隊長被禁衛軍士兵推搡著走開時,猶自大聲喊道:“你殺得了我,殺不了我西路軍四十萬將士,德隆將軍會替我討個公道回來的……”
“去你媽的四十萬將士!”莊憲仁勃然大怒,“我搞傾軋?我草菅人命?好,老子我今天就草菅你這人命了!狗屁的西路軍,老子在和那些豪強貴族玩命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老子在落日峽谷冒著被幾十萬大軍伏擊的危險向西北六省進軍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我草你們西路軍的泥馬!你們這些只知道聽軍部吆喝的混蛋,你們在陪著叛軍演戲!你們在忙著搶在老子前頭摘果子,平叛戰爭晚結束一天,就有多少的老百姓在戰火裡不得安生?你們想過嗎?而就在我們還在窩裡反的時候,帝國的南線,還有一支喊著復興大精靈帝國榮耀的精靈大軍在惦記著我們的國土!你們在還好意思說老子搞傾軋?搞草菅人命?我呸!”
一番疾風暴雨式的怒吼,把那傳令官罵得啞口無言,正在他一發愣的功夫,早有左右的刀斧手把他拉到了路邊,刀光閃過,登時一顆人頭落地,鮮血霎時間噴起老高。
“驕兵悍將,真他媽是一群驕兵悍將!”莊憲仁掃了一眼那傳令官的屍體,下達了另一個命令,“把這隊傳令兵都給我打折了雙腿,送會他們主子那裡去,傳令全軍,在西路軍的旁邊給老子再扎一個營盤,立一個比西路軍的指揮大帳更大個的中央大帳!”
東路軍上下對於那些隸屬於軍部的部隊早有怨言,此刻更不用多話,迅速地行軍到了加拉格拉城的城下,也不派人聯絡,自顧自地豎起了二十餘萬大軍的營盤,一座比那西路軍更大更豪華的指揮大帳,轟然豎起。
東路軍到來了之後,受軍部遙控的西路軍反而停止了對於加拉格拉城的圍攻。城裡的豪強貴族們眼見著對方又來了部隊,看旗號正是他們最忌憚的傑瑞親王,更是抓緊時間玩命地搶修工事,加固城防,全城上下的戒備肅殺之氣,卻是又加了幾分。
只是東西二路的討逆大軍卻都沒有攻城,這個晚上,居然成了加拉格拉城攻防戰開始以來一個難得的平靜夜晚,豪強貴族的守城部隊士兵在得到了難得的喘息機會之餘,也不禁暗暗納悶,這討逆軍是要幹嘛?
“老子要點將!”第二天一早,莊憲仁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中軍大帳的帥位上,擺出了一副難得的嚴肅面孔,高叫道:“德隆那傢伙派了一隊傳令兵來要我去見他?哼哼!想得美!做副手先得有副手的覺悟!今早點將,我只派一名傳令兵去他的大帳,看看到底他會不會來見我!先說好,咱們剛砍了他的傳令官,打折他的幾十條狗腿,這一去也算是危險之極,誰敢去?”
禁衛軍裡從來不缺乏敢於孤身犯陷的猛士,一時間大帳之中竟是人人請命,其中由以身穿一身火紅色鎧甲的朱莉亞叫得最響。
“我去吧!”一句淡淡的話語傳出,似乎並沒有怎麼太響亮,卻彷彿帶著一股力量,把那滿營的請命聲都壓了下去。
說話的人竟是聖騎士加西亞,此刻他依舊是扮作親衛的樣子,板著他那副死人臉面無表情地站在了莊憲仁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