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陰陽

第7部分 (第3/4頁)

個大糞堆。但屠無害卻依然能夠忍受，又堅持著向前走了十幾步後，才覺得呼吸有點困難，就有如進了三百年沒有淘過一次的茅廁一般。

如此又向前行幾步，呼吸更加困難，那厚重的臭味直向自己的腦袋裡穿，似乎連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變成了一塊臭肉，上面飛滿了綠色的蒼蠅，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淚水順著鼻子直接向下淌，再看周圍，只覺得有些模糊，用手摸摸眼睛，發現眼睛高高腫起，想來被那臭氣刺的有些紅腫起來。

怎麼死都是死。要不就被燻死，要不然就得被那些女子羞死，就看你選擇怎麼個死法了。屠無害一邊給自己打著氣，一邊繼續前行，如此只走了幾步，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等他醒轉，伸手一摸，好似自己的床鋪。再向身上一摸，卻發現自己身上只穿內衣，鼻子中卻沒有聞到臭味。直覺得睜開眼睛都困難，模模糊糊的看著好似自己的小屋，又見兩個身影在一旁忙碌著，開口問了一聲：“誰在那邊。”

“屠大哥，你醒了，你這是去哪了，怎麼弄的這麼臭。我和小五弄了好幾個時辰，換了六七桶水才給你清理乾淨。”說話的正是郭子儀，手裡還拿著一件溼漉漉的衣服。

屠無害有些奇怪，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又是怎麼回來的。”

張巡一邊擦手一邊答道：“是一個叫宋遙的師姐送的信，說你躺在了織女峰的山腳之下，讓我和老郭去接你。”

“原來是宋遙師妹通知的你們兩個。你們確信我當時是躺在山腳之下，而不是山路之上。”

“沒錯，是吧，老郭。屠大哥當時就躺在那山腳之下。那些織女峰的人還有我們兵仙宗的人都離的遠遠的看著熱鬧，沒有一個人幫我們。”

聽張巡的意思，很有些微辭。但屠無害卻毫不理會，他現在關心的另外一件事。

“是前山山腳，還是後山山腳。還有，你們有沒有聞到很刺鼻的臭氣？”

郭子儀答道：“應當是前山山腳吧，我每次去那邊找我們兵仙宗的弟子的時候，都會走那裡。至於臭氣嗎，只有屠大哥你身上有，刺鼻到是沒覺得。”

“看來是有人把我送到了前山，會是誰呢。不像是宋遙，以她的性子，不可能進入到離臭氣這麼近的地步，難道會是那發出臭氣之女子，如果真是她的話，此人心善，那事情就有轉機了。”屠無害暗自盤算：“多謝兩個小兄弟了，以後還少不得麻煩你們。等這件事情完事之後，我去師傅那裡要幾壺茶來，請你們喝個夠。”

“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麻煩。那我們就先謝謝屠大哥了。”郭子儀聽屠無害說要請他們喝冰魄煉骨茶，哪裡還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恨不得屠無害每天都這麼臭才好呢。那邊的張巡卻不知道什麼茶的事情，便在一旁追著郭子儀問：“老郭，屠大哥說的那茶是什麼茶。”卻直接被郭子儀捂住了嘴巴道：“小五，你小聲點，那茶的事可不能讓別人聽到，別人看屠大哥臭，誰也不過來。只有我們與屠大哥關係好，而且年齡最小，這才被派過來的，如果那茶的事傳出去的話，哪還有我們的事。那茶呀，可真是好茶，到時候你一喝就知道了。”郭子儀臉上呈現出嚮往的神情。

待郭子儀與張巡離開後，屠無害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次日清晨，拜過清元，又修煉了一段陰符經後，才轉向織女峰後山。今天到比昨天多走了數十步之後，才被燻翻，又被郭子儀和張巡從前山山腳救回。

以後的日子，他每天都是如此行事。只盼能多走進幾步，以期能夠最後見得那位女子，雖然每次都會倒下，但總算有所進展，行進的距離是越來越遠，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那股臭氣。

每天倒下之後，都會被送到前山的山腳。那些織女峰與兵仙宗的弟子也早已習慣他混身臭氣的倒在那裡的樣子，屠無害到成了這整個蒼悟山中各宗門弟子的名人了。只要一提到那混身臭氣的和尚小子，人人都知道是他。只是苦了郭子儀兩人，每天都得把他揹回來，而後再清理一番。看在那冰魄煉骨茶的份上，兩小到是能堅持的下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屠無害的陰符經進展飛快，手中的血氣支撐的時間越來越長，丹田之中聚集的殺氣更多。按照清元的說法，只待兵旗到手，便可教他陰符經第二層的功夫了。

又是兩月過去，天氣已經轉冷。屠無害身上的道袍也換成了棉衣。屠無害才終於走到了茅草屋下，但見一個體態輕盈的黃衣少女正在田中勞作。

屠無害心中稱奇，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按道理說任何作物都無法生長。正是農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