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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伴,你若不信,便試試看。”
一番話說的陳子昂啞口無言,沉默在那裡一言不發。那邊的崔圓,心中雖然懷疑,但口中卻不讓步,張口說道:“這位道長,說的花哨。我儒家弟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怎麼會為你的一句話所動。”
屠無害淡然一道:“事實勝於雄辯,不信你就試試。”接著又環顧四周道:“今日之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論,適才我就說過,十息之內不交出崔峻,血洗崔家。如今十息之時,早已過去,各位請自便。”
陳子昂大驚道:“屠兄,你真的要與崔家為敵,在場的是崔家上百口,你難道真要血流成河,才肯罷休。成人成魔,只在屠兄一息之間。”
“大丈夫生於世上,自然快意恩仇,姐姐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待之亦如父如母,如果能為他報仇,就算成魔又能如何。”屠無害站在那裡,將手一伸,調動體內真氣,又將三才劍祭出。
“慢,本人狄仁傑,還請道長稍等。”
從人群外走出一個滿臉正氣的中年人,面如冠玉,氣定神足,身邊跟著一個美豔的少婦,想來就是他的妻子。
狄仁傑為人剛正不阿,更是張巡的舅舅。如果不是他帶人圍住崔府,恐怕自己姐姐的屍體都找不回來。屠無害施禮道:“見過狄縣令,如無狄縣令伸張正義,恐怕家姐屍體,還找不到呢?小子感謝狄縣令高義。”
狄仁傑苦笑一聲道:“這位道長,我已經不是什麼縣令。你身為狀元公,又是當朝駙馬,不在長安享福,怎麼去做了道士,而且還與這崔府發生了衝突。”
屠無害聽狄仁傑如此問他,也是苦笑道:“造化弄人,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與狄縣令細說。”
狄仁傑的妻子卻上下打量著屠無害,眼中露出寒光道:“想來你就是師妹信中說的那個人了,你殺害新婚妻子,雖然其中有很多疑點並非明確。但看你今日行事,性情乖張,一有不順,便要滅人滿門,我到是相信了那件事情確是你所為。”
一旁的眾人一聽狄夫人說他殺了自己的妻子,都是議論紛紛,那邊的崔老太君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色,即然有人證明此人嗜殺,那他今日的事情就是他胡攪蠻纏了。
屠無害卻是第一次聽人提及自己駙馬的身份與亡妻的事情,便開口道:“不知狄夫人口中的師妹,卻是何人?崔家口口聲聲道狄縣令聽信讒言,難道狄夫人也認為自己的夫君是這等人嗎?”
狄夫人淡然道:“我自然相信夫君的為人,但卻不認同你的做法,冤有頭,債有主。萬事自有官府做主,如果都向你一樣,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豈不大亂。”
狄仁傑也點頭道:“駙馬爺,此事還是交由本地縣令處置才好。此人名叫楊炯,自幼便苦讀儒學,為人忠義,我保證他定會秉公執法。”
“儒家,又是儒家。”屠無害搖頭道:“我如今已經信不過儒家半分了,即顛倒黑白,又助紂為虐,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便在屠無害剛要動手的時候,狄夫人身形一動。攔在了屠無害的面前道:“汝即為狀元郎,又是駙馬之尊,難道也不遵守朝庭律法嗎?”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王犯法與庶民同罪。即然朝庭的律法不能懲治犯罪之人,那便我來懲治。”
屠無害卻不想等下去了,先是出個老太君,又出來了崔圓,接著便是狄仁傑,如果再等下去,楊炯再過來,他的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報呢?
手向後拍,兵旗出現,卻是招出天、地、人三劍,在空中來回盤旋。
“大膽!”崔圓大怒,手中的書簡,將天空一拋,大聲喝道:“浩氣還太虛,丹心照萬古。”隨著他的一聲高喝,書卷在空中抖動了幾下之後,發出一道紫氣,衝入雲霄,但隨後卻又直接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崔圓面色大變,又將書簡拋起,嘴中卻是連連唸誦,但依然如此,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圍觀眾人都嘆了一口氣,看來果然如屠無害所言,那浩然正氣不會留存於小人之手。崔圓失魂落魄的拿著書簡,一臉的不敢相信。
崔峻眼見長劍襲來,驚叫道:“大哥!救命呀!”
“閉嘴。”崔圓一聲怒喝,面目猙獰的指著崔家人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我修煉十年的浩然正氣,就這麼沒有了。啊。”接著又指著崔峻:“你個王八蛋不學好,竟然出去禍害女子,如今把禍事引到頭上。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現在全沒有剛才的翩翩公子哥的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