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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什麼女王啊,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精靈。”西爾瓦娜斯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好像並不想多說什麼一樣。
“我尤迪安眼雖然瞎了,心可沒瞎。”尤迪安抬起頭來,雖然那雙包裹在眼罩下的眼睛看不到什麼,但是卻用著十分肯定的聲音說道:“艾薩拉陛下,我等您很久了。”
西爾瓦娜斯輕嘆了一口氣:“說什麼精靈女王,到最後什麼也做不到,如果不是你出現在這裡,我連那個阿爾賽斯也對付不了!”
尤迪安沒有說什麼,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瓶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瓶子,雙手奉上:“陛下,這是你要我保管的東西。”
“永恆之井的井水嗎?”西爾瓦娜斯沒有接,“你把它給我做什麼?我不是說過,這些是我們精靈族復興的重要保障嗎?”
“女王陛下,我想應該不用我再解釋什麼了。”尤迪安說道,“我事的永恆之井井水並不只這一瓶,這是女王你必須接下的。”
“為什麼?”西爾瓦娜斯不解道。
“女王陛下,如果你真的想再次復興我們精靈族,就請接下這個。”尤迪安說道,“這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為了我們整個精靈族的未來。”
西爾瓦娜斯皺了下眉頭,其實透過剛剛的戰鬥,她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現在的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永恆之井的井水可以讓你回覆到身為精靈女王時的戰鬥能力。”尤迪安說道,“即使你轉世變成現在這個身份,也一定可以改變的。”
“那又怎麼樣?”
“到底用還是不用由你自己來決定,不過請記得,你的決定將會影響我們整個精靈族的未來。”尤迪安把瓶子交到西爾瓦娜斯的手裡。
西爾瓦娜斯接過瓶子,強大的魔法力波動,即使沒有直接接觸,她也能清楚地感覺得到。這就是令燃燒軍團不惜傾盡全力想要得到的東西——永恆之井的井水。
尤迪安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等等!”西爾瓦娜斯有些奇怪,連忙叫住他:“你要去哪裡?”
“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把永恆之井的井水送過來而已。”尤迪安吐來頭也不回地說道,“更沒有想過要在這裡與阿爾賽斯一戰。僅此而已。”
“我是在問你,你真的已經成為基爾加丹的手下了嗎?”西爾瓦娜斯特地沒有使用爪牙這個詞。
“我……永遠都是精靈!”尤迪安留下這句令人回味的話之後默默離去。
西爾瓦娜斯這才拿起手中那個小小而又沉重的瓶子。裡面承載的是拯救族人的甘露還是毀滅消的毒酒,誰也不知道。精靈族的史料上的確有記載,說永恆之井的井水可以讓精靈得到月之女神的加護從而脫胎換骨,但是卻從沒有誰成功過。一方面由於永恆之井的神聖,只有少數人可以接觸,另一方面也是由於這量過於強大,一般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究竟該怎麼辦?西爾瓦娜斯一陣猶豫。“你來做決定”尤迪安的話還在耳邊縈繞。
“終於找到你了!”雷吉雅從遠處跑來,“你看誰來了!”
西爾瓦娜斯這才注意到,在雷吉雅的身後,一個渾身血染的熟悉身影讓西爾瓦娜斯不由得一楞:“蘇米爾?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多虧了她幫忙,否則我一個人根本解決不了外面那麼多的敵人。”雷吉雅難得地會稱讚別人。
“基路達說不放心你,所以讓我先過來幫忙。”蘇米爾完全不在乎那一身的血汙,“我沒有來遲吧?”
曾幾何時,還是普通精靈時的蘇米爾和西爾瓦娜斯,又怎麼能想到兩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蘇米爾,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無法算作是一個精靈了—了報仇,同時也是為了解救自己的族人,她甚至可以拋棄自己的一切,從她接受凱瑟琳惡魔之血的時候起,她已經是半個惡魔了。
“蘇米爾,有件事我想問你。”西爾瓦娜斯頓了一下,“你有後悔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嗎?”
“這個樣子?”蘇米爾楞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哦,你在說什麼啊?說什麼後悔的,我在有了可以戰勝敵人保護朋友的量,有什麼可後悔的?”
“……雖然對那個給我量的人有點兒不太順眼。”蘇米爾說完又加了一句。
“我明白了。”西爾瓦娜斯閉了下眼睛,當她再次睜開時,眼中已經沒有一絲的迷茫:“蘇米爾,替我照看一下我城裡的部隊。雷吉雅,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要做,你幫我看好門,別讓別人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