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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人您這樣的……”
“算輕傷。”
滎陽郡守已然無可奈何,他重又拾起卷宗研究了半天,才抬頭回答苻長卿:“如果是無辜被捲入亂匪劫獄,又輕微誤傷刺史,那麼可判流放。”
“嗯,”苻長卿顯然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點點頭道,“就判流放罷。”
滎陽郡守聞言側目,小心觀察了苻長卿一眼,帶了點討好的意味道:“其實再想想辦法,可以將她沒入官戶做奴婢,用不著流放到邊荒去的。”
一個略有姿色的胡女,這樣處置再合適不過。
“不用,就判流放罷。”坐在榻上的苻長卿沉吟片刻,還是下了這般結語。
滎陽郡守馬屁拍到馬腿上,也只得悻悻收起卷宗,對苻長卿道:“苻大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日郡府中看見您被刺的人雖有限,可您被刺傷的事,遲早都會傳出去的……”
“的確,民眾素來愛看好戲,”苻長卿漫不經心地接腔,臉上的表情極冷淡,“所以想要高枕無憂,只消再安排一場大戲給他們瞧瞧……”
自古賞以春夏、刑以秋冬,處決犯人都會定在秋冬二季,但屬於十惡大罪的“謀叛”不在此列。因此苻長卿很快便將處決大興渠匪首的奏摺上呈至大理寺核准,而安眉一個人“意外”獲判的流刑,也將在不日後啟程。
當安眉在獄中得知自己將被流放到交趾後,她大有撿回一條命的慶幸,但一想到從此流徙千里再也看不見苻大人,又不爭氣地掉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對獄卒道:“我是罪有應得……”
“你這哪叫罪有應得,罪有應得的還在牢裡等著殺頭呢!”獄卒兇巴巴怒吼,“知道我們最討厭什麼嘛?就是押送犯人流放!來回幾千裡風餐露宿,幾個月見不到媳婦!”
安眉頓感歉疚,嘴上雖唯唯諾諾告罪,私心底卻希望押解自己的差事能落在這位獄卒頭上,因為畢竟自己與他是相處慣的,覺得親切。
當今天子出於仁政慎刑的考慮,要求將死刑案件奏報大理寺複核,而流刑一旦本州刺史核准了,則根本無須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