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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心心念念、丟不開手?原來情和心都是鎖不住的,只要心沒死、情沒絕,它們就會千方百計從鎖眼兒裡鑽出來。葉海花啊葉海花,你怎麼就是學不乖?你一定要心死情絕了才肯丟下他麼?
有人站到我面前,我慌張地抬頭,迎上一雙鷙猛冷冽的雙瞳,在我這麼脆弱這麼狼狽的時候,我最最不想被眼前這個男人看到。我很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可是越瞪,眼淚越是止不住地往外滾。楚殤蹙著眉,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不服輸地看著他,任那眼淚怎麼流,就是不眨眼。他突然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抹去我腮邊的淚水。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他按住我,不說話,繼續用手幫我抹淚。我怔怔地看著他,頭有些懵,連淚都止住了,他見我不再流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我傻乎乎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腦子裡還沒回過神兒,卻聽到後臺裡紅葉在叫我:“卡門妹妹?卡門妹妹?”我吸了口氣,擦乾臉上的淚痕,趕緊跑回後臺,紅葉見我撩了簾子進來,嗔道:“跑哪兒去了?還不快換衣服,很快就該我們上場了。”
我笑了笑,見她已經裝扮妥當。今兒我準備和紅葉跳一支帶劇情的雙人舞,我選了電影《青蛇》裡的插曲《思情》作為伴舞的音樂,排的是白娘子與許仙斷橋初遇的的情節。紅葉演白娘子,我扮許仙。她著了一身素白的紗裙,頭髮盤成一個由多股頭髮翻綰而成的“百花髻”,化著素淡的妝,媚眼生波,倒真有幾分白娘子的妖態。
我趕緊套上許仙的書生青衫和頭冠,紅葉見我反串男生的模樣,嬌笑道:“呵,你別說,還真有幾分似那翩翩佳公子。”說著把銅鏡舉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鏡中的倒影,清瘦的臉上果真帶上幾分書生氣,不禁也笑道:“真是人要衣裝呀,還是衣服做得好。”
說笑間,到玉竹姑娘上場了,她今日著了一襲紅裳,袖擺和裙襬都很大,我見她拿了一把劍出去,訝道:“玉竹姑娘今日要舞劍麼?”
紅葉點點頭,我心中一嘆,沒想到她還有這手絕招,不知道劍舞得如何。“我去看看。”我匆匆跟紅葉說了聲,跑了出去,隱在樂師後面偷看。悠揚的樂聲響起,玉竹將劍背於身後,跳起一段柔美的獨舞,之前我只聽過玉竹唱歌,沒有見過她跳舞,沒想到她舞技還不錯,柔美之中又帶著一點英姿。突然,音樂一變,凌厲的絲竹聲帶上了濃烈的蕭殺之氣。倏忽之間,玉竹手中的劍如一道雄強熾烈的光華驟然暴射,好似一條穿過九天烈日的長虹,以後羿神箭的威勢凌霄破出,滿天光雨也似的向四周暴散。我心中暗暗一驚,那力度和招式,看起來都像是身懷武藝的人才使得出,莫非玉竹會武功?
會武功,為何還屈身在青樓?難道她與月娘一樣,也是那個什麼門的人嗎?我又驚又疑,只見玉竹的劍光驟化為萬點星芒流彩,劍圈耀虹,冷電飛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紫霞,輕紗飄雪,大地飛霜,登時寒氣大盛,刺人如劍,只覺得那道紅色的身影飄忽在無數光環劍影之中,詭異無雙。
音樂又緩起來,籠罩在玉竹身上那凌厲的劍氣頓時消散無蹤。她的舞姿輕柔下來,我知她的表演快要結束,趕緊跑回後臺。紅葉見我回來,笑問:“如何?”
“看來咱倆今兒真要好生表現才行。”我讚歎一聲,“玉竹姑娘的劍舞跳得真是不錯的。”
“是麼?”她笑了笑,倒是一點也不緊張,“劍舞雖然是她的絕活,但是很多大人們都欣賞過了,所以不一定覺得新鮮。我對我們今兒跳這舞,倒是挺有信心。”
正說著,玉竹已經步入後臺,外間果然掌聲雷動,我與紅葉相視一笑,步出後臺,該我們上場了。《思情》的曲子悠悠地響起,儘管聽了這麼多年,我仍然覺得《青蛇》裡的兩首插曲,《流光飛舞》和《思情》,是兩劑毒藥,令聽者聞之即倒。記得當初聽《流光飛舞》,聽到裡面那兩句歌詞“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當即如同被雷電擊中,激動得渾身發抖,真真是絕頂好詞啊,大抵真的只有白娘子和小青那樣的女子,才會那樣不顧一切地去愛,千百年的守望,哪怕換來的是許仙如此不堪的對待,許仙雖然辜負了她們,但她們沒有辜負自己。
紅葉隨著那溫膩綿軟的琴聲翩翩起舞,如同紫竹林裡的白蛇,妖嬈地展露風情,那個俗世紅塵,那些男男女女,那些哭那些笑,那些恩那些怨,那些愛那些恨,讓人留連、陶醉、依戀、歡愉。紫竹林裡的白蛇,聽風、看雨、望日、醉月,何等的逍遙自在、酣暢淋漓,若不是遇到許仙,她會修練成仙,繼續逍遙快活地過她的神仙日子,何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