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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又驚又怒。竟有人會用自焚來止血,如此一來,縱然暫時不死,也不能久活了!便在他愣神之際,那人勢若瘋虎,和身撲上。月隱連忙將淬魔水刀一揮,切向敵手腰間。不料他竟不躲閃,依舊猛衝而來,早被水刀自腰間砍作兩截,只是上身已將月隱一把抱住。他身上幽藍火焰隨即燒著了月隱。月隱雙臂被他抱住,一時難以掙脫,心中大急,右手水刀上挑,只見刀刃暴長,將抱著自己的敵人雙臂卸下,這才得以脫身。他連忙就地一滾,想要將身上的火焰壓滅,不料那火竟是無法熄滅,更似往體內鑽去,直逼五臟六腑。那份鑽心的痛苦,直叫人難以忍受。月隱縱身躍起,又復跌落,只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他雖然堅強,也忍不住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嗥叫。
破軍耳聽得月隱慘叫,心知有異,手中吹雪神槍連抖三個槍花,將敵人逼退。數個起落,來到月隱身邊,見他身上火焰浮動,連忙揮槍,一道凍氣將月隱全身罩落。那火焰在冰凍下終於逐漸熄滅。只見月隱身上火焰雖滅,然他卻只在地面上匍匐,竟是不能站起身來。破軍心中大急,待要上前攙扶,忽聽腦後風聲突起,連忙反手揮槍擋住,正是敵手跟來,竟是不讓他有營救月隱的空隙。
破軍的對手手中拿的也是一柄長槍。只是那槍兩頭有尖,並無槍纓。槍法與破軍相較,竟是不逞多讓。並且此人似是不畏嚴寒,在吹雪槍的陣陣凍氣中,毫無反應。破軍不敢大意,凝神對敵。
兩人戰得多時,破軍長槍單手突刺對手面門,卻不自覺露出左側空門。對手哪裡肯放過這等機會,將身一矮,手中槍一晃,便朝破軍左肋刺去。破軍大喝一聲:“來得好!”左手一橫,直擊槍桿,槍桿應聲斷作兩截。卻見破軍左掌上正凝著一層寒冰,宛如一柄利刀。這一招凝冰成刀,卻是脫胎於南天八星之首天府的成名技:冰青。破軍更不容敵手有喘息機會,長槍嚯的一聲,朝敵手刺去。這一槍初發時是一槍,到得眼前時一槍化作十槍,十槍化作百槍,對手只覺得槍影重重,如同排山倒海而來,哪裡還有半點可以躲閃的餘地?!但見槍纓如雪,槍影如電,早覺心口一寒,已然中槍倒地。這時才顯出破軍真正的武藝來。
破軍待得一槍將敵手搠翻,這才微微喘了口氣,正要上前察看月隱傷勢,忽聽得月隱一聲大叫,突見一叢幽藍色的火焰自他體內迸發而出,頃刻間便將他燒得屍骨無存,只剩地面上一灘死灰。原來破軍的凍氣雖然熄滅了他體表的火焰,卻滅不了鑽入體內的火焰,火焰自體內燃燒,竟自將一位族主化作灰燼。一陣風吹過,灰燼四處飛散,連遺骸也不曾留下半點。
破軍暗暗心驚,暗道:“今日不宜再戰。”張目去看蓼莪所在,卻見蓼莪一柄離火錘敵住三名敵人,正自戰個不亦樂乎。破軍不敢怠慢,連忙趕上前去。
蓼莪手中離火錘滴溜溜亂轉,烈焰四射,敵手雖多,卻是不敢逼近。三名敵手見久戰不下,互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高叫一聲,幽藍色的火焰立刻自三人身上熊熊而起。三人更不遲疑,按三個方位,朝蓼莪撲去。
蓼莪心中暗笑:“爾等在我面前弄火,豈不是班門弄斧?”正要與之正面相鬥,忽聽得破軍大喝道:“快避開!”她素知破軍言語雖少,然但凡說話,必有道理,便在電光火石間,身形陡然向上一拔,一招“朱雀之舞”,朝空中飛騰而去。
破軍聲剛到,槍也到,槍尖所過之處,寒氣勃發,立刻將三人困在寒冰結界之中。
蓼莪身在半空,低頭看處,只見三人撲空,立刻倒地,只在地面上打滾,顯是痛苦異常,過不多時,便化作一叢飛灰。蓼莪不禁暗暗吐了吐舌頭。
破軍沉聲道:“收兵!”
蓼莪屈指一彈,一道火箭在空中閃亮,水族戰士立刻邊戰邊退。
破軍自帶一彪人馬斷後,蓼莪領大軍後撤。敵人也不追趕,徑自退兵。
蓼莪率軍退出須摩天,在附近的小界天上安下營寨。這一戰,不但損兵近半,更折了水族宗主,實在是損失慘重。蓼莪、破軍二人不由相對嘆氣。
中軍帳中,兩人正在商討戰局,忽聽帳外有人道:“兩位將軍可是戰事不利?”帳門一動,入來一人,卻是天機到了。
蓼莪嘆道:“原來是天機,卻不知青陽處如何?”
天機答道:“地、風兩族交手,當是勢均力敵吧。”
破軍問道:“青陽宗主在何處安營?”
“還在須摩天。”
破軍微一皺眉道:“只怕不太妙,還是讓他速速離了須摩天的好。”
天機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