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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喝聲中呼嘯一聲衝下殿門,將龍池困在核心,要一舉將他拿下。天魁自己卻動都不動,只是負手而立,斜著眼睛看著龍池,心想:“你小子向日里老騎在老子頭上,如今還不是栽在老子手裡?”
龍池一手持刀,一手已將七絃琴扯到胸前。左琴右刀,眼神緩緩環顧四周諸將。諸將知曉龍池的厲害,沒有一人敢貿然上前,只是走馬燈似的將龍池與羅漪兩人圍住。
天魁見狀,連忙喝道:“還不趕快動手?哪個敢徇私的,皆與叛賊龍池同罪!”
眾將相互看得兩眼,發一聲喊,便向龍池攻去。
龍池早有準備,左手五指撥絃,絃音破空薄發而出;右手揮刀,刀光如練如匹將自己與羅漪護在中心。一干人頓時戰在一處,但見場中刀光劍影,琴音風嘯,一時間風動而異響,雲漫而色變,直殺得天昏地暗,善見城前一片愁雲慘霧。
若論單打獨鬥,眾人無一是龍池對手,然群起攻之,龍池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還要照料羅漪,不免左支右絀。若不是眾將一來害怕龍池神勇,二來不免有人念得同殿之誼,龍池早已落敗。戰得多時,龍池汗透重甲,氣息也漸漸粗重起來,不由暗暗叫苦:“今日只怕凶多吉少了!”
酣戰間,旁觀的天魁忽然高叫道:“短兵相接,久攻難下,還不速用法術?!”這一喊,叫得眾將一醒,更驚得龍池一身冷汗,暗叫:“這番糟糕了!”須知龍池武藝再高,法力再強,若眾將齊用法術,他雖能自保,又如何可保得羅漪平安?
然期間更不容他有思考的餘地,眾將早各自運動法術,各樣法器冰火雷電煙雲一併朝龍池湧來,更將場中攪得一片迷霧,連人影都看不清楚。
這等情景,莫說是兩個人,只怕便是兩塊石頭,兩座山也要化作飛灰。天魁心中大喜,正待開懷大笑,不料一個笑容還未到嘴邊,場中變故陡生。
但見場中心突然閃出一道光亮,煞是耀目,射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便聽得圍攻諸神個個哇哇怪叫。也不知龍池使了何等法術,便見眾神放火的被燒了眉毛,使冰的被凍成冰條,雷閃電光統統朝自家主人頭上砸來。所有的法術全然反彈。頓時亂作一團。
龍池一聲清嘯,手中鷹翅刀虎虎生風,趁亂領著羅漪突出重圍。便見羅漪掌中託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髑髏,大放光芒,正是首羅天至寶——劫波杯。
天魁哪裡肯讓龍池就此脫逃?腳下鉤起一道祥雲,急追而來。雙手一張,一把暗器撒向羅漪。
龍池彷彿腦後生眼一般,一手將羅漪一扯,護在懷裡,回手鷹翅刀一蕩,激起一片刀鋒,將暗器盡數撞落,只聽得丁零當啷,極是悅耳,卻是一把金錢。龍池去勢更疾,三兩個起落,便已去得遠了。
天魁不敢單身追去,只得恨恨一跺腳,回頭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眾將,啐了一口道:“一群無用之輩!”一面傳令下去,但凡見得龍池,格殺勿論。
抬頭處,利仞天依舊是乾坤朗朗,一片聖潔,又何似曾有過什麼虞詐廝殺?
龍池一路急奔,更不敢停留,轉眼離了利仞天,見後無追兵,心中暗自吁了一口長氣,這才發覺適才一番交戰加上這一陣狂奔,精力損耗極多,此刻頓覺疲憊直從腳底漫上,頃刻間便覆蓋了全身。連忙落在近處的一個界天之上,略作休息。
羅漪早收了劫波杯,道:“龍將軍,多謝您保護我。”
龍池一擺手道:“該我謝你才對,若不是你那寶物可將法術反彈,我們怕早化作齏粉,死無葬身之地了。”
羅漪笑了笑道:“這個是父王留給我的法寶,喚作劫波杯。以前與小弓一起時也曾派上大用場呢。”說到父王時,羅漪心中一黯,不由默然。
龍池聽得他提到秦弓,勉強一笑,也是無語。
兩人各懷心事,相對默然。
隔得半晌,羅漪方道:“你們天界的這群人好沒有道理,你什麼都沒有做,怎麼要置你於死地?”
先前在神殿之時,龍池猝然受冤,心中怒火沖天,此刻不禁回頭細想:“天帝為什麼要殺我?又為何要按個這等的罪名於我?天界內外誰不知我乃南天柱石,如今正當與北天對壘之際,天帝殺我,豈不是自斷臂膀?”想到南北兩天交戰之勢,他心中陡然一醒,“莫不是北天界使的反間計?”這一番猜測,怕也八九不離十了。他原是近年才崛起的人物,升得那麼快,爬得那麼高,天魁等一眾老將心中自然大是嫉恨。況戰功越高,做主子的越是忌諱,雖然天帝也許不想直接將他殺了,只是要擒下他問話。但是等到傳令下來,天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