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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誓睜大了眼睛,很想知道這攻心是嘛意思。老人正要說話,棚子那邊傳來一聲吼:“楚誓!”是楚先生叫他了,楚誓心一顫,一轉頭又哇哇哭了起來。老人心道娃娃反應真快,來他耳邊小聲說道:“入了川地跟我上仙山修行就知道了。”然而心中卻又很快否定:不行!我可不能一直給你機會!不就是三萬兩紋銀嗎?那秘術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佔便宜歸佔便宜,不能誤人子弟!
老人將楚誓抱回去,楚誓一見到面色鐵青的爹爹,閉上眼便跳進他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道:“爹,他們欺負我!要我喝尿!還要搶我的小黑劍!”之後就是嗚哇哇的大哭。楚先生是什麼人,只聽聽那哭聲就知道有多假,小小年紀就會裝……後面那字眼楚先生是不能想了,他看到楚誓那哇哇哭的模樣,原本鐵青的臉也禁不住笑了出來。
“快去喝些粥填肚子!老程,給少爺拿個饅頭!”
“爹,我吃不下那麼多。”
“吃不下也得吃!”
……
楚誓在棚子里正一臉痛苦吃的飯,楚先生在一旁親自監督,而老人則也是一臉痛苦,眼看就要到川地了,他得趕快溜走才行。
正在這時,大地突然震動,馬蹄聲忽遠忽近。“是官軍追來了!”楚先生面色迅速一變,拿起鳥槍站起身,對著老人說道:“老先生,我知道你的本事,你且在這裡看著楚誓喝粥吃饅頭,若是發生是什麼事你只管帶楚誓離開。不要管其他。”說罷也不等老人答應,將地圖眼鏡一裹塞進衣服裡,提著槍大步出了棚子。
楚誓呸呸兩聲把嘴裡的食物吐了出去,也要跟著他爹爹出去,老人一把就把他抓了回來。“你懂什麼叫做大將風範嗎?臨危不亂,穩坐中帳!來!把粥喝完,饅頭吃完再去!”老人義正言辭搶白一番,楚誓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沒說話,而後忽然坐下,大口的喝粥吃饅頭。老人心中暗笑:薑還是老的辣,你這小子想去也得等吃完,你吃完沒發生狀況跑了,就不礙我的事了。
老人心中早已經打好了算盤,抓住了楚先生話語的一絲遺漏,打定主意趁這機會跑路。楚先生可能也沒想到,一想吃飯慢的楚誓此刻狼吞虎嚥起來竟是這樣的快。
“我要和我爹在一塊!”
楚誓看到他爹出去之後他還要在這裡扒飯,眼睛都紅了,他大口咬著饅頭喝著粥,要盡最快吃完,然後好去和爹爹站在同一個地方。
老人這時向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可十足讓他老心肝一驚。門外那些下人早已經換了平常那副恭順模樣,一個個凶神惡煞,膀子上掛著連排的那叫子彈的東西,手中提著清一色的鳥槍向著馬蹄聲傳來的那個地方走去。
“我的天!得虧他下人才一二百人,否則有個上萬人還人手一把,那可真是天下無敵了。”
老人滿是驚色,跟這楚先生相處三個月,雖然早就知道這楚先生不是一般人物,但是每次這楚先生都給他不一樣的震撼,直到今日看到這楚先生手下的二百號下人真正模樣後,這老心肝就是對這楚先生有了抗性,也是承受不了。人說士農工商,屬這商人最低賤,我看著商人都抵得上當侯爺的了!老人暗道。他對三月前剛剛認識楚先生時可是影響深刻,尤其是那富可敵國的家產。
“官軍來搜刮來啦!”
此時外面早已亂成一團,難民們都收拾東西逃走,老人看著楚誓在棚子裡吃飯,還真有坐鎮中軍的範兒,不過他不是將軍,也沒有哪個參軍是紅著眼在軍帳裡扒飯來著。
難民搭建的棚子最北邊,官軍的鐵蹄震的大地轟響,難民們慌慌張張的逃亡,楚先生則帶領著家丁向著官軍走來。眼瞧官軍鐵蹄越來越近,楚先生和身邊的程管家說道:“你知道我為啥痛恨官軍嗎?”
“不知道。”
“我當年開著車出了城,哼著小調聽著歌,突然就被官軍給攔了!”楚先生說到最後時聲音猛然高了一調,著實將身邊人嚇了一跳。他當年正是因為開車上了大橋,前面那輛軍區車子突然停在大橋上,而他沒防備一個急轉彎衝進江裡,稀裡糊塗就來到了這裡。
眼見鐵蹄越來越近,楚先生朝身邊的程管家使了個眼色,程管家會意,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奇怪的物什,一甩胳膊就扔了出去。轟的一聲爆炸,升騰的煙沙比騎馬的官兵還高。
“楚先生!有話好好說!”
……
“師傅,我吃完了。”楚誓紅著雙眼,把饅頭和粥全都吃完了。老人看著娃娃的臉,直說這孩子聰明孝順,知道自己爹爹這一去凶多吉少。也罷,我這就順了他的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