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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僵持不下,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因為仙帝輕柔。他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對自己女兒輕妙的慘死戀戀不忘,但奈何這份悲痛他又找不到發洩的物件。
其實三年前的事件,他當時正在遠處目睹一切,他甚至知道是誰回來報復天驕世子的家族。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他知道輕妙產下的孩子是在靈物的撫養下長大成人。
所以即便仙境的局勢迫在眉睫,他也從來沒有去交界處看過一眼,他不想痛失女兒之後,在親手殺死自己的孫女。縱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痛悔,他也能夠原諒自己的女兒。這也同時是仙帝輕柔為什麼要讓位給柳懷松的一個關鍵性原因。
眼底石坪空地上那些老者仍在爭辯中,輕柔收回視線只是隨眼一瞥,便淡化身影消失不見了。沒有人注意到輕柔已經不見,他們一直爭辯近兩個時辰,感到口乾舌燥之後才逐漸停息下來,然後相繼離去。
七隻色彩絢麗的孔雀劃空而過,下方矮小的樓屋全部隱在高大的花草林間,觸目之處美不勝收盡是一片幽綠色。偶爾可見兩三個居民抬頭望一眼,不過他們不知道上面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這群人去往何處,但是孔雀靈物他們常常見到,所以不足為奇。
仙境的雲層只有五層樓屋那般高,柳懷松等七人基本上是看著破開的雲層而行。他們衣袂飄揚長髮飄飄,一路上寡言少語。其實三男兩女卻是想與他們講話,但是一看逆風外表冷漠,眼神如鷹,就能猜到不是一個喜愛閒聊的青年。
柳懷松地位崇高,他們也尋不到交談的話題。所以只有他們三男兩女偶爾閒聊兩句,再者兩位少女會偷偷用精氣交流,談論一番柳懷松與逆風俊美的外表,不過這方面柳懷松似乎不如逆風。
七隻孔雀並驅前行,又過去兩個時辰。兩位少女不知何事憋著難受。一女向著柳懷松喊話道:“仙帝。我們已經趕路四個時辰,不知什麼時候可以下去吃飯啊?”
聽見此話,柳懷松恍然大悟,側頭看向她笑道:“哦。我差點忘記了。我們還要吃飯啊!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說著話。示意孔雀尋個街道下落。其實柳懷松心中清楚,她們兩女是想解手。雖然柳懷松一直目視前方,也能聽見她們兩女剛才吃著水果的聲音。所以單憑直覺也能夠想到。
孔雀尋到一處繁華的街道落了下去。他們七人走進某間酒樓,招呼的女婢見到柳懷松頓生一股奇特之感,她刻意遠離柳懷松,帶著一眾人往雅間行去,還沒坐下那兩女便尋個藉口走開了。
剛才柳懷松走進酒樓的時候,堂中某人將他認了出來,此刻便來到古色古香的雅間內。雅間圓桌前五位男子聽見腳步聲,一起側頭看過去。來人一身潔白無瑕的素衣,帶著一股翩然若仙的感覺,容貌清麗可人,腮頰白裡透紅,即便年過四旬也宛如花季少女,只是眉宇間一抹鬱悶之氣無處消散。
柳懷松驚訝的瞪圓眼睛,起身說道:“風霜夕?您老為何會在此處呢?”
一位年過兩百歲的女子忽然出現,縱然看不出真實年齡,也讓其餘不知情的人,為柳懷松嘴中的‘您老’而大感驚訝。
風霜夕雙手背在身後,她掃視圓桌前五位男子,目光落在柳懷松身上,淡淡說道:“柳小子,看你混得不錯嘛!如今居然貴為仙帝,卻是難能可貴,你先出來,我要單獨問你話。”
說著話,風霜夕轉身往外面走去。柳懷松跟著走出來倚靠在走廊牆壁上,看著面前的風霜夕主動說道:“我也有些話要與你說。”
他微微停頓片刻,將風逍的事全部說了出來,又告訴她風傷情如今也在仙境。風霜夕一直不知道風逍的事,此刻聽見柳懷松的話,她面露神傷,隱然可見咬牙切齒的怒意。
不過很快她便氣定神閒下來:“風逍的事已經過去了,既然傷情沒有多管,我也懶得去理會這個不孝子的事。”
風霜夕抬起頭來,盯著柳懷松問道:“雨滅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柳懷松撓撓頭,把目前知道的全盤托出,又急忙問了句:“那您這半年來,難道毫無音訊嗎?”
風霜夕雙目一瞪:“你這是什麼廢話,我若是找到他,還有必要來問你嗎?”
柳懷松苦笑兩聲無言以對,印象中這位風家僅剩的祖輩極難相處,性情隨意而變,反覆無常。
風霜夕在沉默中仔細想著柳懷松剛才的話,過去很長時間,她臉上的煩躁驟然加劇,盯著柳懷松說道:“你若是遇見雨滅,你告訴她,倘若她敢動劍川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你此生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