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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進而從中推測他們當時離開的大約時間。
“甚至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腳印裡,還可以分析出他們是否走得匆忙,例如:他們如果走得比較匆忙的話,留下的腳印會比較輕、步伐也會比較大,而他們走的比較從容的話,那腳印上就會比較重、步伐距離也會比較短,因為除了他們本身盔甲的重量外,一定還會帶著一些必要物品,畢竟他們這一次的偷襲,已經洩漏出他們的身分,如果放棄這些東西,另行添置新的的話,很容易讓人循線追查到。再說,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在那個地方生活了二十幾年,總有一些東西割捨不下的不是嗎?”
聽完我的分析後,眾人全一臉恍然大悟樣,並滿臉尊敬地看著我,只有父親一個人例外,只有他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看著我道:“你的道理我懂,可是你就不怕那些步伐重疊,或是被沙塵掩沒了?”
父親的反問沒有造成我任何不悅,我反而由衷心讚賞道:“不愧是虎父無犬子!不過這個擔心反而是多餘的,我想他們的步伐一定會重疊,而我要的就是他們的重疊。”
這話一說完,父親臉上瞬間佈滿了問號,而眾人也不禁睜大著眼睛瞧著我,似乎對我如此矛盾的話語感到納悶。
我讀出了眾人臉上的疑惑,正想向眾人解釋時,合德姐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重疊分叉口。”
“對~聰明!就是重疊分叉口。”我忍不住的伸出大姆哥來稱讚她,一點也沒有因為我們之前的尷尬而吝嗇、迴避。
而她也不因為我的稱讚,而改變一貫表情,除了之前的坦誠相見外,我就不曾見過她變過臉,包括我們坦誠相見的第二天碰面時,她也是這一副表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不禁讓我對她內心異於常人的思維更多了幾分臆測。
“那你也很聰明,可以想到這一點。”父親笑呵呵地說。
老帝王皺著眉頭看了看我,又看看父親與合德,最後把視線迴歸我身上,納悶的問道:“可不可以麻煩說清楚一點,我真的不懂所謂的重疊分叉口是什麼意思?”
我環眼探視一下沒有開口的眾人,除了羅莎臉上有著幾分把握外,其他人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等著我解釋。
看著他們的疑惑,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們耗費太多腦細胞在這個問題上思考,連忙開口解釋道:“大家都知道當初偷襲三帝國的人來自同一個地方,而那個時候傳輸站也尚未開啟,所以他們的唯一行軍方式只有步行而已,所以說羅,他們從山上步行下山的這一段路,三隊人馬的步伐一定會重疊在一起,直到一個分叉點後,他們才會往各自目標前去,而他們這一離去是不是就會分成了三個方向的腳印?”
看他們點點頭後,我才繼續道:“所以說,我們只要跟隨著他們重疊的腳步,由山上往下尋,排除了前往三帝國的腳印方向後,那其他的腳印方向,不就是他們搬遷的方向嗎?這麼解釋你們是否可懂!”
眾人雖然沒有回答,可還是前後不一的對我點頭示意,表示他們已經瞭解。
不過我看她們還是有點似懂非懂,管它的,反正她們懂不懂都不重要。
最後,我對她們交代了一些事,並要羅莎安心養胎,才先行告退回房整理自己的行囊。
※※※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當初離開皇城時那副難分難捨的場面,我們已出發尋找了十六天之久。
每天與這位俘虜過著如孤魂野鬼般的生活,毫無準確地點的四處尋找著訓練基地。
其中不乏越過了多少他口裡所說出的類似山巔,走過了多少冤枉路,可最終結果還是失望兩個字,我的信心不禁開始動搖,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耍我。
就像現在,我們才剛從一個類似訓練基地的山巔走了下山來,這位俘虜已重複著每次找不著的失望口語道:“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讓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
看著他充滿歉意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去懷疑他的真假,因為經過這十多天的相處,我們白天除了大山小山的四處搜尋外,一到夜晚來臨時,我只要有經過傳輸站,必會帶他去城裡休宿一夜,然後隔天再回到原處繼續尋找。
而到城裡休宿也讓我發覺到一個重點,他這個人真的很單純,單純到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就連攸關自己終身的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說他一看見口口聲聲說的賤民被貴族欺壓時,臉上透露出的那股焦急與憤憤不平了,可見他當初被我們俘虜時的那副驕傲與白木樣全是從小被人家硬灌輸出來的,他自己對這些根本就一無所知,哪還懂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