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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頭經過進一步確認,可以肯定的答案是:“這個神秘來客身上的味道就是生活在天崖山一帶紅腥巨蟒的體香!”又經過它思維邏輯的嚴密審斷,得出了一個令它無比震驚的結論:“來人既然不是蛇精,那麼他一定沒少喝蛇血吃蛇肉,所以體內才……啊?!!!……天呢!……買買買!買嘎達!……”讓他很快回憶起幾年前發生在蛇界的一件不堪回首震驚朝野的恐怖事件!——天崖石牢紅腥萬蟒慘案!……
驚慌和恐懼戰勝了膚淺要命的十分不值錢的死要面子,蛇頭示意手下:“你們都在這裡盯著,此人非同一般,我去向女王彙報一下就來!”第一個撤離現場,所有部下自當不甘落後,片刻間都不知去向,逃的蹤影皆無。神秘人伸手在粗重的鐵門上一拉,“哐當!……稀里嘩啦!……嘔昂!”鐵門被開啟了,走進山洞,可以聞到一股難聞的潮溼黴臭的味道,陰暗的角落裡,一位長者,正半臥在地上,粗重的鐵鏈手銬束縛著他的自由,銀白的頭髮和鬍鬚長過幾米,滿身汙穢厚垢,不知內情的人,誰又能猜出他的真是年紀其實只有五十幾歲。
神秘來客走到近前,深深地一鞠躬,那老者慢慢的扭過頭顱,眯縫著一雙蒼老的眼睛,麻木的面部表情,呆呆的看著來人。神秘來客輕聲說道:“獨孤前輩,你老受苦了。”獨孤優陽迷茫無神的目光中掠過一絲疑惑,仔細的睜大眼睛,良久才用無力顫抖的沙啞聲音問道:“你……你、你是……?”神秘客幽幽地嘆一口長氣,回答:“獨孤前輩,我送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獨孤優陽依舊不解的問:“見……誰?”神秘客回道:“他是我的師父,一個天底下最好的人,他的名字叫趙笨三。”
獨孤優陽半晌無語,然後搖搖頭道:“我……我不去……我……要殺……宇文……鶴……我……要報仇!”獨孤優陽說這番話時,整個身體帶動著一雙乾枯的手掌抖動不止,可以想象他的內心世界裡對宇文鶴的仇恨有多麼的深!這也是獨孤優陽之所以還能堅持地活到今天的唯一精神支柱,“宇文鶴”這三個字已經化作了“仇恨”,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內心深處,永遠的永遠地抹煞不去,是這三個字毀掉了他本該美好的幸福人生,是他!一定要殺死他!……
“獨孤前輩,請您保重身體。”神秘客道:“您是一個十分忠厚的人,性格耿直的過了頭,憑您老的武功修為,四年前,原本可以輕鬆的殺了大奸大惡的宇文鶴,可是您今天還不是被他關押在這裡?恕晚輩冒昧直言,人之初,本性有善惡之分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師父趙笨三那裡才是您真正該去的地方,可以將您的才能發揮到極致,為什麼非要和性本惡的宇文鶴這類人糾纏不清,要知道,性乃根生,惡者終惡,不由自己。”
獨孤優陽聞聽來者此番言語,不由得渾身一個劇烈震顫,盯著神秘來客看,眼睛忽的溼潤,抖動著聲音似乎在吶喊:“宇……文……鶴……!苦……死……我……也……!”神秘客卻道:“根在自己,獨孤前輩性情中人,對尤藥景的愛情枯海擂石,天地可鑑,卻不知尤氏尤藥景,本蛇妖出身,一生淫蕩,性府淺薄,掌控於宇文鶴陰謀險詐揮手投足之間,不會自拔領悟善道,隨幸思維,前輩積三十年之冤恨,頃刻之間泯笑恩仇於偽飾眼淚之中,誤在不辨真假,懵懂善惡,一而再三,能有今日,勢在必然,前輩之苦,無怨其他,乃自做自苦也!”意思是說宇文鶴是個陰險狡詐的壞蛋,尤藥景是個妖精,不懂愛情為何物,整日大大咧咧,只知道一味的追求幸福,誰能讓她快樂就跟誰幹,獨孤優陽痴情亂智,不辨真偽善惡,傻瓜一個,自作自受,言語直透髓基,意正詞明,毫不客氣的批評引導獨孤優陽。
獨孤優陽似乎恍然大悟,幽然道:“何……不……早說?”神秘來客回道:“機緣未到,事不盡致,言出無據,焉有信任,人皆這般。”意識是說,咱們只不過在四年前有那麼一面之緣,你如果不吃盡苦頭,我的話你根本聽不進去,凡人都是這個熊樣。獨孤優陽回想起四年前,自己對宇文鶴和尤藥景的三十年積怨,卻能讓宇文鶴的眼淚輕易化解,上當受騙後,本可以把宇文鶴弄死,然而卻又被宇文鶴的陰謀詭計和一番花言巧語騙的如此地步,也不由得自己不悔悟到自己的愚蠢至極。
獨孤優陽慢慢的直起腰,痴痴地呆坐在地上,一臉的惆悵,好久的靜寂後,卻是一聲長嘆道:“好……吧……我……跟你……走……,可……是此仇……不報?……”由於長期在陰暗的遊吟洞中關押,獨孤優陽整日與蛇共伍,身體極度虛弱,連說話的能力都快退化光了,聽起來費勁之極。神秘客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