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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當時我十七歲了,所以我走的很急,在父親前面。父親看起來心情沉重,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胃癌”晚期,以前他總是想吃卻吃不下去飯,所以導致父親極度消瘦,現在站在雪地裡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我的淚水慢慢淹沒了雙眼,一種無可奈何的複雜心情控制了我。我們走在街上,孤獨的身影在雪中漂泊。一家,兩家,三家,沒有那一個醫生在家裡,全部神秘消失,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在敲了第五十五個診所的門後,我們如願以償的請到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中醫。九十四歲的老人面色沉重,他的雙手在顫抖,我看的出他因為害怕碰見革命黨人而不敢出門。人找到了,我走在最前頭,父親走在最後,而老人哆嗦著身子夾在中間。
起風了,雪被吹的“嗽嗽”乍響,諾大的街道上只有三個狼狽不堪的身影,看不透是孤單還是寂寞。走著,走著,我聽見“噗嗵”一聲,這像是稻草人被風颳倒在地發出的聲音。我急忙扭頭一看,糟糕!父親摔倒了!
我大驚失色,幾步跑到他的身邊,彎腰一把抱住他,口中不斷的喊著:“父親,父親,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那一年,父親和母親都死了,因為幾十年的苦熬,耗盡了他們的元氣。恰逢大旱,三年沒收莊稼,幸好我和父親還會打獵,維持著家庭的最根本的經濟來源。不過,旱災過後是冰災,母親中了風寒,躺在床上等著救命,而父親,父親永遠的睡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面對這個養我十七年的母親。
父母之恩大比天,養育之恩無以報,我還能做什麼?親生父母居然可以看著我的養父養母慢慢死去,他們怎能這樣殘忍!?
我的養的母親,她是那麼的偉大,那麼的無私,因為臨死前她還叫著我的名字,害怕再也見不到我。可她還是去了,我想父親和母親會在去天堂的路上相遇,地獄他們不會去的,因為長這麼大我還從沒聽說過慈愛的父母會下地獄。
接著國民建立,日寇的鐵蹄開始一步步伸向中國。漂泊在外地的三年裡我長大了很多很多,學會了粗話,學會了說謊,我幾乎成為了街頭的小混混。機緣巧合下我從一位老混混那裡習的當年朱元璋曾使用的《無賴拳》,我在三年裡勤加修煉此拳法,每天早晚各一次,三年後有所成就。
我依此神功外加精明的頭腦,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混混的頭幕。我親眼目睹列強對祖國的破壞,日寇對百姓的糟踏,但是,混亂的社會我無力改變,於是我看破了汙垢的紅塵,我選擇出家。問便了北平的逃難人士,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去青城,去崑崙。
我一個在北方地區流浪三年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道教聖地青城的所在,更談不上傳說之中才會有的崑崙仙境。我為了求脫離塵世,脫離苦海,尋找心靈深處的寂靜,毅然離開了繁華的北平,踏上了求道的旅途。我日復一日的遊走于山川叢林裡,綿綿大河邊,可始終找不到所謂的“仙緣”。
找不到沒有關係,可誰知道我不小心捅了一個大馬蜂窩。那是夏天,是一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夏天。
我路過民國政府建立的革命根據地,不巧讓我發現“洋酒大翁”董大統的兒子--盧龍。說起盧龍,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傢伙,沒有不認識他的。
盧龍這傢伙見利忘義,卑鄙無恥,是十足的小人。我聽說當年他在上海最大的廁所洗馬桶,就是在廁所遇到了董大統,幾句奉承諂媚的話打動了董大統的心。為了成為董大統的走狗,他聲稱自己的父親死了,母親跟人跑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沒想到,董大統居然收他做義子,還把我當時住的地方的“酒廠”交給了他。且說夏天的雨特大,我失落的蜷縮在巷口的拐角處,雖然三天沒吃飯了,但是依仗強健的體魄,我保持著清醒。
因為雨很大,所以我沒有看清楚洋鬼子的臉,我只知道盧龍在販賣毒品。他身後跟著兩個人,而洋人卻只有一個。他們打著傘,站在空曠的大街上,而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他們的身後。看清是毒品後,我報告了當地政府,盧龍在名義上被逮捕,暗地裡卻偷偷釋放。
因為我破壞了他“完美無缺”的計劃,所以他要親手殺了我。巧的很,他帶人找到我的那天,我正在福滿樓大吃大喝,而且是一位善良的姑娘請的。她想讓我到她們家那裡作護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口答應了。由於我狀態好,百招之內殺光了盧龍的所有屬下。兇性大發的我,像是一條下山的猛虎,見人就咬。盧龍差點被我的《無賴拳》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