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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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三連長羅光亭正是教導員的親弟弟,巖洞裡一時間壓抑得難受。制空權被人家掌握在手裡面,我方也只能被動挨打……莫名其妙,炎黃的空軍難不成是一打就散?
現在的形勢殊不容樂觀,幾天前,後方救護小組,奇蹟般地突破炮火的封鎖到這裡來了最後一次,帶走了數十名重傷員。
可是隻過了一天,重傷員便又長了一倍,四十多個重傷病號,讓幾名醫護人員焦頭爛額,領頭的敏大姐昨天差點累暈過去,惹得梁營長大發雷霆,把包括教導員在內的所有人都罵了個狗血淋頭,明顯的假公濟私……
或許是戰鬥日漸殘酷和激烈,戰地記者團的成員們在這幾天沉寂了下去,但是,無疑的,他們乾的實事多了起來,除了每天必行的採訪和拍攝,這些文職人員還兼顧了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
巖洞內一些工事的建築和修理,基本的輕傷員護療工作,還有大家的一日三餐,幾乎全被這些人包攬了過去。
有幾個自以為強點兒的,竟開始想著學打槍,當然,他們的請求全被梁營長罵了回去。
梁營長几乎是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罵到他們上天入地、曠古絕今,偏偏還是有理有據——從第七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極天洋公約》開始,橫跨百多年,一直到三十年前的《區域性戰爭公約》,五大公約幾千條款,全是他取材的論據範圍,細數記者干預軍事行動的罪行,最後得出結論:“先不說陣地上有沒有你們都是一樣的穩固,就算小堅羅鬼子真出什麼鬼招式把這裡打下來了,你們能幹什麼?我告訴你們,只要雙手抱頭,記者證頂在腦門上,用羅巴文大喊我是記者就可以了!要不那些個公約條款是幹什麼吃的?嗯!”
最後拉著長調的詢問聲,把諸名記者哼得抱頭鼠竄,再不敢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場合提出這個事兒來。
只是,一篇篇諸如《高地的獨裁者》、《自大的將領》、《自以為是的暴君》、《為什麼不讓我們上戰場》等在日後全國知名的文章,雪花般從這個高地上生產出來,堆積了高高的一迭……
不過,不管現在的情形有多麼惡劣,也不管今後會怎麼樣,單論現在,現在的雙尖峰低峰陣地的氣氛,幾乎可以用“緊張中見和諧”之類的片語加以表揚。當然,這也只是“幾乎”而已。
或許旁人無法察覺,但包括我在內的當事人都明白,流動在某些人之間的微妙的排斥感,在近日來有直線上升的趨勢。
剛剛協助敏大姐處理完了幾個重傷員,我拖著疲累的身子,晃悠悠地走向我的床鋪,現在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立刻趴到床上美美地大睡一覺,堅羅人不殺到眼前就不起來。
只可惜,那個似乎缺乏了禮貌因子的大牌名記者,斷絕了我的痴心妄想,她正悠閒地坐在我的床鋪上,手裡把玩的,正是有容妹妹送我的絕版光碟。
我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似乎我這幾日有意的迴避讓她心裡有了氣……她好像忘記了,一個再好脾氣的人,也有一個底限在,更何況,我的脾氣絕對算不上太好!
“張連長,不……太僕大人!您似乎生氣了!”
聽到了她的稱呼,我眼中冷意更甚,她叫的是我在組織中的職位名稱,這也就是說,她故意地將我們之間互不干涉的默契打破——她想幹什麼?
我一言不發,看著她越發端莊秀麗的笑臉,不動聲色地積聚殺氣。雖然未必真的殺她,但我發誓,如果她再這樣曖昧行事,我必會讓她出醜!管她現在在陣地上的人氣有多高!
“請不要誤會!”或許我此時的氣勢,已達到了她所能抵擋的極限,她終於有了實質性的動作,盈盈地站立起來,微微躬身,雖然笑容依舊,但語氣不再是那種令人討厭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篤定,而真正地有了點商量的味道:“這次冒昧請求,是想讓太僕大人與卑職更密切地合作,使我們兩人各取所需……”
一位堂堂的現代成功職業女性,口中迸出“大人”、“卑職”一類的字眼,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滑稽到了極點。
我終於冷笑出聲:“合作?對於觀察員大人的行動,我似乎從來沒有干涉過……你的意思是,我每時每刻的行動都要分門別類立表上交,供您審查核定?”
臉上是在笑著,但殺氣分明有增無減,任這位名人記者是怎樣的一種膽色和修養,在這不停上漲的壓力面前,也微有失色。
但值得稱道的是,她的言語依然從容:“不敢,卑職只是想將工作做得更完美一些……當然,太僕大人如果不願意進一步配合,卑職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