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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手中接過柳芽,微微的行了禮,徑直向前走,方向卻不是凝香居。
兩人的面上竟然沒有半點的笑容,凝重的嚇人。
“我們這是去哪?”柳芽不解的望著兩人,有些身不由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只是一味的向前,暖暖的陽光射在她的面上。
“青姑娘,太后娘娘要見你!”卡娜凝重的開口。
“太后娘娘?”柳芽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她咬咬牙,對於這次與太后娘娘的見面,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當下便不動聲色,跟著兩人前往。
琉璃宮,地處皇宮的西院,環繞著白雲石砌造成的高大院牆,硃色的大門,踏進去是一塊鎮宅的飛鳳影壁,院內樓閣如雲、迴廊連綿,屋頂上全鋪設著半透明的明黃色玻璃瓦,有飛揚的簷角和精雕的畫梁,飛榴相對、深沉無邊,華貴高雅、肅穆威武。
太后在精巧的花廳中召見了柳芽,嬌巧的身子包裹在明亮的紫色団錦日常宮服中,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太后卻絲毫不見老態。
“你們先下去!”她輕輕的揮揮手,面上竟然有著與金暉一般明朗溫潤的笑容,不用於上次見面時的凝重嚴肅。
柳芽站在棉花地毯鋪就的地板上,亮晶晶的雙眸猛然一眯,臉頰之上擠出兩抹可愛的酒窩:“見過太后娘娘!”她緩緩的俯下身子。
“起吧,這兒也沒有外人,你隨意就好!”太后輕笑一聲,璀璨雙眸之中的陰沉之色卻讓人心中不自禁的產生一抹提防。
“謝謝太后娘娘!”因為那一抹陰沉,柳芽沉下眼簾,反倒沒有了方才的自在。
“今天尋你來也沒有什麼,只是關心一下皇上的起居,這幾日,你與皇上朝夕相處,一定對他的習性摸透了幾分吧?”太后意識到她的侷促,眸光之中閃過一抹精光,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吹。
“回稟太后,這個……”柳芽斜眼偷偷的睨了太后的神情,在這一刻,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太后葫蘆裡究竟買的什麼藥,正在思慮著是否要主動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宣告自己絕對不會將密道的事情說出去,卻猛然瞧到太后的手一翻,一杯熱茶毫無徵兆的全部濺撒在那宮服之上。
“哎呀!”太后吃痛驚叫出聲,緊接著就有宮女進來,一下子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取了胸前的錦帕手忙腳亂的擦拭,小嘴中不斷的哀求著,“太后恕罪,太后饒命!”
哪知道太后臉色一暗,一腳將宮女踹在地上,聲色俱厲道:“該死的奴才,竟然泡這麼燙的茗茶,是存心想燙死哀家嗎?來人啊,拉出去杖刑四十,再發配到暴室服役,沒有哀家的命令,這輩子休想再出來!”
“是!”左右上前,不顧那宮女的哀嚎,就像是拖一隻死狗一般的將宮女拖了出去。
柳芽一下子愣在當場,不知道這上演的是什麼樣子的戲碼,緊接著,宮女那淒厲的慘叫聲一聲一聲的傳過來,而那笑的溫和的太后則眼簾都不抬一下,徑直的品著新上的茗茶,一張臉並未因為宮女的慘叫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柳芽一下子感到了一種悲哀,冷漠與無情彷彿是這皇宮中人的專利,生命在這些位高權貴的人手中,就像草芥一般,任人鄙棄、踐踏!
“方才說到哪兒?你繼續說,不要讓一個奴才攪了我們的雅興!”太后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覷了柳芽一眼。
咬咬牙,柳芽屈膝跪在了地上。“回稟太后,這幾日來,皇上的飲食起居都是暉王爺服侍的,小女子只是一介民女,哪裡近的皇上的金身!”
太后輕瞧了柳芽一眼,眸底迅速的閃過一抹滿意的精光。
“快起來吧,今個兒宣你來,就是閒話家常,你也不必如此的拘謹!”
柳芽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閒話家常……她猛然不自覺的抽搐了嘴角,一杯熱茶就要杖刑四十,如果說錯話,腦袋不久搬家了?
“看你這孩子拘謹的,來來來,趕緊起來!”太后作勢要立起身子,柳芽一見,也就不敢再執拗,趕緊起了身子,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接下來果真是閒話家常,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直到太陽西落,太后這才恩准柳芽回去。
柳芽回到凝香居第一句話就是:“卡娜,你說,暴室是什麼地方?”
卡娜一聽,臉色都變了,身子簌簌的顫抖。
暴室,從漢代沿襲下來的官署名。其職責是織作染練,故取暴曬為名。宮中婦女有病及皇后、貴人有罪,都幽禁於此室,因亦稱暴室獄。備受宦官,侍衛壓榨,自金狼王朝建國以來,沒有人在暴室之中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