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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痛苦的話語猛然順乎響徹耳邊,她深深的嘆口氣,阿霞在身後幫她輕輕的推了鞦韆,她的心就跟鞦韆一起飛揚在空中,輕飄飄的,沒有可以降落的地方。
“看的出來你很在意他!”金暉斜躺在軟塌之上,望著女子有些落寞的小臉,淡淡的開口。
柳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鑼鼓喧天,想象著婚禮已經進行到什麼步驟,也許,應該行禮了吧?
見柳芽不回答,金暉也不再開口,只是慵懶的躺在軟塌上,聽著風聲輕輕而過,感受這一刻的心靜玉成功。
玉澈,一個深沉如迷一般的女子,金瞑將她留在身邊,只會將自己更快的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他的目的更會迅速的達成。
“禮成!”禮儀官的話聲剛落,文才還滿面笑容的男子突地將身上的紅花丟在了地上,唇角冷冷的抿起來,帶著莫測高深的笑容,冷冷地踩上去。
“啊!”文武百官發出一串驚訝聲。
紅紗覆面的女子卻絲毫不動聲色,她微勾唇角,是波瀾不驚的淡然神態。
男子側過臉,幽綠的眼眸宛如一潭長了茂密苔蘚的湖水,幽深不見底。“將玉妃安排在玉華宮,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許見!”
眾臣再次輕哦了一聲,皆都轉眸去瞧慕容啟迪,此時慕容啟迪被女兒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哪裡還顧得上這麼多!
女子照舊還是淡笑,她喜歡的是暗夜中的皇上,面前這個暴戾的帝王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傷心。
他這般只會傷害自己而已!
出了中盛堂,冷冷的將刺眼的大紅新衣丟在青石板的甬道上,金瞑徑直朝凝香居而去,在這種時刻,凝香居對他來說,彷彿是一個母親的懷抱一般,如果她說惦念自己,那麼,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計較。
金日是金日,青青是青青。
雙手推在凝香居的大門之上,裡面猛然傳出女子嬌笑的聲音,他心中一動,推門的動作改為探視,只一眼,一顆心再次一沉。
秋日的凝香居中,那眉角飛揚的男子不正是他那一向深藏不露的皇弟,而那鞦韆之上笑的燦爛的女子就是墨青青。
她果真與金暉在一起。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他說服自己,青青在等他,也許那一天他將她嚇壞了,也許這場突然而至的婚事讓她對他有了隔閡,也許……所有的也許之後,他猛然發現他並不想要青青消失,縱然墨青青是金日存在的唯一途徑。
可是這一刻,他失望了,深深的失望與憤怒讓他看起來宛如撒旦一般的瘋狂,他一腳將大門踹開,大步流星的闖進了凝香居。
那被鞦韆送到高空的女子猛然被男子的怒氣駭的心一跳,小手一鬆,輕盈的身子宛如一片落葉一般直直的飛了出去。
“啊!”柳芽驚叫一聲,害怕的矇住了自己的眼睛,鞦韆架下的兩個男子卻在此刻猛然對視了一眼,一雙犀利,一雙溫潤,卻也是暗潮洶湧,然後兩人同時身影移動。
“呃!”柳芽低叫一聲,雙腳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毫髮未傷,但是手臂卻被兩人一人一邊的握住。
柳芽眨眨大眼睛,望望金瞑,那面上的神情只能用一個字形容——臭!望望金暉,唇角雖然照舊那個弧度,那雙黝黑的雙眸卻迸發出一抹不容忽視的凌厲。
現在是什麼狀況?柳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放開她!”金瞑終於冷冷的開口了,冷冷的煞氣讓他看起來更是冷魅。
“皇兄,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去陪著公主,竟然到青青這來,皇兄,半個月了,墨濯彷彿不敢來了,不如將青青交還給我吧,你也知道,雲錦我已經讓他回孃家了!”金暉照舊笑著淡淡的開口,手上的力量卻一點都不曾放鬆過。
經過金暉這一提醒,柳芽這才記起自己這副身子離奇的身世——墨青青,合歡樓的清館人!
金瞑望著金暉淡笑的眼眸,幽眸一暗,冷冷的透出一抹威嚴:“她,朕要定了!你忘記了?前日在母后的壽宴之上,朕已經封她為青妃!”
“呃?”柳芽驚訝的抬眸看他,青妃?什麼時候的事?
男子靠近她疑惑的小臉,長睫輕眨,低聲耳語:“你要的,我都給你,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哐當!芽芽的心湖有些什麼猛然落了進去,將結冰的湖面砸開一個大洞,那一汪活水幽幽的冒出來。
金瞑,他又用那般無助、魅惑人心的語氣了,那樣的話語,那樣的神情,總會給她一種幻想,幻想著,她也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