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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一喜,大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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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戰事,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人——不,確切的說,他不是人,他就是一個惡魔,從閻羅地獄索命的惡魔,所過之處,除了死亡的氣息就是那刺戮人心的哀嚎。
鮮血染紅了白雪,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弦震失飛,利箭如簧,響響弩聲震耳裡,屍橫遍野。
戰爭是可怕的,但卻沒有一場戰爭讓人如此的畏懼,如此的恐怖。狂風在呼嘯,江水在怒吼,可是這些大自然的聲音在這時卻顯得那樣的渺小與平靜,來自地獄的哀嚎聲,尖喊聲蓋過了這一切。
那個廝殺在人群中閃掠如電的身影,已經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他的劍不曾放下,他的手不曾停下,人的性命也不斷的在他的劍下隕落。鮮血如夏花一般綻放,美麗而哀傷。
大郝的兵馬在後退,紅白相間的旗子倒了都忘記了去扶,在他們的身後,惡魔在追趕,逃得慢了,立即一劍回去了老家。
終於,大郝的軍隊退到了邊界之外,他們膽戰心驚的望著那被鮮血染紅的男子,叫音效卡在了喉嚨中,再也喊不出來。
男子停住了身子,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腳下是金狼王朝的界碑。
悽豔的黃昏,北風呼嘯,天地間流露出幾分空茫。男子幽綠的雙眸早已經變得血紅,神情更是狠毒孤絕,他冷冷的站在界碑旁,寒風吹掠起他的紅色髮絲,冷眼望著那成千上萬的軍隊。
“回去告訴你們的皇上,從今天起,不許大郝踏進金狼一步,如若不然,便有如此石!”他的血掌拍在界碑之上,轟隆一聲,界碑崩塌半尺,只餘金狼兩字,鮮血染紅了黑色的墨跡。
拍碎的石粉隨風飄揚起來,迷了士兵的雙眸。
“惡魔!妖孽!”郝燁站在犢車之上渾身發抖道。
“太子,現在怎麼辦?”一邊副將低聲道。
“怎麼辦?戰爭是鮮奴先挑起來的,如今這惡魔卻在我方的戰場之上!休兵回營,誘他去北方,鮮奴不是有他變狼的證據嗎?就讓他拿出來瞧瞧!只要他計程車兵親眼看到他變形,就算他再勇猛,一人也難敵天下!”
“是,太子說的對!”
大郝終於退兵紮營,金暝站在高山之上,舉目望著蒼穹,手臂沉下,一聲長嘆:“芽芽,我終於將大郝趕出了我們的國家,可是……我真的支援不住了!”
站在他身後的幽夜羅剛要上前說些恭喜的話,卻沒有想到面前的男子直直的躺了下來。
“皇上!皇上!”幽夜羅緊緊的扶住了他的身子,只見男子臉額蒼白,顴骨高聳,雙額深陷,兩眼烏青,眉宇之間擠滿了黑氣,直挺挺的緊閉著眼簾。
“幽將軍,皇上許是累了,這殺了一天一夜,是人也承受不了了啊!”副將提議道。
幽夜羅想了想,將金暝揹回了營長,並讓隨軍的大夫瞧了,誰知道也沒有瞧出什麼端倪,金暝只是昏迷。
“如今局勢剛定,皇上昏迷不醒的事情切勿傳出去,違者軍法處置!”幽夜羅冷冷的開口。
“是!”眾將士都領了命,望望床榻之上昏迷的男子,心中暗自揣測,就算是妖孽,這樣為國的妖孽他們也認了!
“哎呀!”杯盞落地,柳芽驚得坐起身來,不知為何,她今日總是心緒不寧,彷彿有事情發生一般,想想金暝也走了三日,不知道戰事如何?
“柳姑娘,有沒有傷著?”小蓉上前,擔憂的瞧了柳芽的手指,2無傷口,也就放心的收拾地上的杯盞。
“小蓉,可知道素琴姑娘的病怎麼樣了?”柳芽低低的開口。
“聽說是感染了重風寒,身子積弱,現在也是醒醒睡睡,少爺一直衣不解帶的守著呢!”小蓉邊收拾碎片邊低聲道。
“今個兒是臘月十三了吧?還有兩天……”柳芽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什麼還有兩天?”小蓉不解的看她。
“沒什麼,我去瞧瞧素琴!”柳芽微微的皺眉,心神不寧的出了房間。
素琴的病真的不輕,燒已經退了,不再發熱,就是緊合雙眸,遲遲不肯醒來。
御風守候在床前,一刻也不敢離開,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讓女子的病衝的乾乾淨淨。見柳芽進來,他對她也客氣起來,不像以前那般無理。
“你想她醒來嗎?”柳芽上前看了女子的狀況,心中已經了了幾分。
“當然,難道你有什麼辦法?”御風急急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