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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荊天心中驚疑不定,這明明就是自己的房間,因為以前過慣了窮苦日子,書房和臥室總是在一起,所以即使如今已經考取了榜眼之位,依然生活節儉,很多之前的習慣延續下來,很少有其他人和他相似。
他心中忐忑,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結果驚喜的發現,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依舊健康如初,雖然因為需要做農活,他的面板比較粗糙,但是依舊顯得白白淨淨。
然後,展荊天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竟然只是身穿睡衣,在聯想到如今身處的環境,才恍然大悟,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罵一聲道:“原來是一場夢境!當真是嚇死我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擊聲,一個清脆之中略帶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公子,五更已到,今天您要與賢親王大人一同上朝。”
展荊天微微一愣,旋即想起,門外是自己的侍女鈴鐺,今年十四歲,昨天晚上就寢之前吩咐她五更前來叫醒,免得耽誤了和賢親王大人地會面,如同鈴鐺一般的侍女,皇上連同這座府邸一同賜下了數名,雖然比不上朝廷上很多官員,但是也算有些門面,過於奢華的,恐怕展荊天住著也不舒服。
忽然,他想起剛剛自己做的夢,想起了魏公公醜惡的臉龐,想起了夢中賢親王謀反的事情,以及自己面對死亡的那種無力感,渾身上下就有一種徹頭徹尾的寒意湧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一種莫名的懼怕湧上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公子?”門外的鈴鐺見平日裡生活非常規律的展荊天沒有回應,猶豫了一會兒,大著膽子又叫了一聲。
展荊天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然後才充滿諷刺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實在是過於敏感,一場平白無故的夢境,竟然讓他擔心道如此地步,常言道夢境之中必為反,如果當真如此,那自己豈不是要飛黃騰達了?
如此想著,他算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麻利地穿上衣衫,就開啟了房門,見到俏生生站立在門口的兩名侍女,為首一人身穿綠色的衣裙,隱隱之間已經有了一些動人的曲線,自然就是鈴鐺無疑,此刻她手中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水蒸氣將她的笑臉蒸的紅撲撲煞是可愛,木盆邊緣還掛著乾淨的鬆軟布料,那是用來擦掉水分的,就如同現代社會的毛巾一般。
後面一名侍女則身穿杏黃色的衣裙,樣式與鈴鐺相似,同樣長得嬌俏動人,十四五歲模樣,手中則端著早晨應有的吃食,看起來並不奢侈,普普通通而已。
初時展荊天並不適應這種生活,不過時間長了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現實,並且已經漸漸養成了習慣,朝廷之中的官職並不能隨意便任命,他已經無所事事了將近半年之久,整日裡在各個不同部門之中觀看學習,這是皇帝下達的旨意,他當然需要遵從,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賢親王丘仲機的賞識,一番交談之下,賢親王的人品才華更是令他稽首歎服,一時驚為天人。
此後的時日,自然是越走越近,從賢親王那裡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漸漸具有了一些官場之中的經驗,不過到底天性使然,展荊天對於官場之中的爾虞我詐實在是太過遲鈍,性格又帶著一種不羈和叛逆,賢親王曾感嘆,他縱然才華驚天,卻並非做官的人才。
匆匆吃過早點,天光已經有些大亮,門口的轎子早已經等待多時,展荊天整理衣衫,當真是儀表堂堂,俊朗萬分,就要踏上轎子,忽然想起一事,轉身問跟來送行的鈴鐺道:“你可知道,我母親何事能到?”
鈴鐺嫣然一笑,回答道:“回公子,老夫人身體不好,可能行程會放慢,但是李管家說就在這幾天了,請公子不用擔心。”
展荊天微笑著點點頭,他自小孤苦,父親早亡,只有母親一人費勁千辛萬苦將他拉扯長大,如今身份大變,自然要將老孃接來享受天倫之樂,不枉一場母子。
轎子晃晃悠悠,展荊天真沒有覺得如何舒服,著實是無法明白身份尊貴之人為何如此喜歡這種工具,速度不如走著快,卻處處要受到限制,著實讓他煩惱非常。
不過幸好,他的小小府邸距離賢親王府並不是很遠,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趕到了賢親王府門前,下了轎子,一眼便見到賢親王府門前停著的一頂大轎,八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圍在周圍,四名身配鋼刀的護衛個個神光內斂,轎子雖然盡顯大氣,但是卻並不張揚,其上花紋繚繞,給人一種安寧的美感,展荊天的轎子與之一比,便如同破爛一般。
轎子的簾子被輕輕掀起,一名中年男子的臉露了出來,他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