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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亞利勉強撐起上半身,然後就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大團隆起的黑影。
那是龍人。
亞利不知道牠死了沒?要是龍人沒死,甚至還爬起來,那麼自己就真的小命難保。
好不容易撿回的一條命,哪有再丟掉的道理。
克拉姆就在附近,以亞利目前的身體狀況大概也很難再舉起那把大劍,不過克拉姆仍然是自保的唯一手段。
亞利努力以雙腿撐起身體,再勉強走路。
「咦?」
是錯覺嗎?會不會是自己太累了?亞利這樣問自己。在朦朧的視野裡,就在克拉姆所在之處再過去幾步的位置,地面的草正在急速生長,而且還變形,像是在編織某種東西似的。過沒多久,那個物體的輪廓逐漸形成一張人的臉孔。
「御子……」
草編成的腦袋居然講話了,內容還莫名其妙。被這麼一嚇,極度疲勞所帶來的睡意也被吹得無影無蹤。
「接受命運的你,已經步上尊師大人所期望的未來了」
「怎麼回事?草說話了?」
「請原諒我未先自我介紹。我名叫『達格斯特』」
那個草頭在說什麼啊?
亞利聽不懂,還感到一肚子火。
「什麼鬼玩意?龍人之後換草頭登場?簡直莫名其妙!」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驚奇箱。黑暗有妖魔在作怪,光明也有心腸黑得比妖魔還邪惡的凡人在跳舞,很有趣不是嗎?比較起來,我帶來的『魔兵』還可愛得多呢!」
「魔兵?」
由草模擬的輪廓做出一個奸笑的表情,草狀的嘴唇接著吐出風。
「還不瞭解嗎?世間所說的『普羅斯的龍人』就是我帶來的怪物。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迪羅.馬克威爾的惡業製造出像他這樣的受害者,要找一個優秀的魔兵素體還真不容易。人比怪物還可怕,任何人體內都寄生了名叫『憎恨』的魔性……」
「什麼!」
亞利衰弱的身體頓時遊走著憤怒的電流,甚至忘卻疲憊的事實,克拉姆旋即被高舉,一劍揮下就將竊笑的草頭劈成兩半。結果那顆草頭也只是還原成原來的雜草。說穿了,那原本就只是達格斯特以魔力操縱的代言傀儡罷了。
克拉姆依然黯淡無光,這是體力沒有回覆的證明。體力終究會逐漸回覆,然而魔道士達格斯特已經將一顆疑問的種子,深深地種在亞利的心底深處。
「那傢伙說,『普羅斯的龍人』是被操縱的傀儡」
關於妖術、或者是魔道,亞利只具備童話等級的瞭解。世上確實有魔法的存在,不過能讓活生生的人類變貌成怪物的力量,也只存在於百年前的遙遠過去。
具現今約一百多年前,這個世界出現了一個被後人稱之為『紅蓮的魔導師』的魔王,以及一場被名為『神民革命』的空前人禍。
「那個怪物原本是人?而且還是被迪羅.馬克威爾迫害的犧牲者?」
這會是真的嗎?亞利不斷問自己。如果屬實,自己還能以正義的名義對龍人兵刃相向嗎?
失去信念的騎士,似乎再也無法揮動手中的劍了。
24 另一個漢斯
告示牌立於路旁,上面繪著箭頭、地名、以及與馬克威爾本館距離的字樣。字跡是用螢光塗料畫上的,即使是夜晚也清晰可見。佇立於告示牌前的老鳥衛兵和菜鳥衛兵兩人交頭接耳,然後舉起油燈,將視線和腳步移到連燈光也照不亮的黑暗深處。
菜鳥衛兵臉上掛著老鳥衛兵所沒有的輕鬆色彩。他是在年初被僱用成為馬克威爾家的私兵。老闆雖然沒有好風評,不過衛兵薪水的起跳數字可是南方第一,怎麼算都是份好差事。
「快嚇死我了,這一帶全部都是老闆的私人土地呀……我當衛兵也快一年了,連十分之一……不,五十分之一的地方也都還沒巡過」
「是啊!要是哪天在某個地方人間蒸發,恐怕也沒人知道吧」
老鳥衛兵在心裡抱怨著菜鳥衛兵的不懂事。這工作幹了五年,老鳥衛兵知道禁忌的可怕。不看、不聽、不聞,這三件事是在馬克威爾家工作絕不可忘記的三原則。
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可是會丟命的──老鳥衛兵也是這樣被恐嚇過來的。
剛才的爆炸事故被巡邏隊注意到之後,除了聯絡館邸之外,先行到現場調查的任務便落在這兩個衛兵頭上。老實說,老鳥衛兵其實並不想跟不懂事的菜鳥同行。
爆炸事故的真相或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