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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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升職的人選非他莫屬。
於警官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抬頭對她善意地笑笑,低頭繼續寫報告。
因為他旁邊的檔案夾上寫著“機密”,所以司徒淳沒去細看上面的字,將探索的視線移到他眉間深刻的皺紋上。
很久以前,她的爸爸寫報告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眉頭深鎖。自從她的媽媽病逝,哥哥殉職以後,他就變了,變得淡漠,就連寫升職報告都是雲淡風輕,不切實際。
他的職位越升越高,個性越來越模糊,理想從他靈魂裡丟棄……
可他終究是她最親的親人,她不能做一個最好的女兒,也不能讓他光輝的一生蒙上恥辱!
“你們聽說了嗎?崎野的太子跟安以風對上了。”說話的是個一個女警,也是這個警署裡除了司徒淳以外僅有的女警,負責些文職工作。
司徒淳聞言,手腕一抖,咖啡濺在手上,沒有一點知覺。
她呆望著水中旋繞的黑色,屏住呼吸聽下去。是什麼內容不重要,能聽見熟悉的名字,她已經很期待。
“誰都知道他們不和。”有個警察說。
“他們要是真對上,我們又有的忙了。”
“我還聽說崎野的太子放過話,誰能做了安以風,他給一百萬……”
咖啡杯從她手中跌落,咖啡灑了一桌,她狼狽地抱起桌上的重要檔案,手臂還處於半麻痺狀態。
很多道銳利的目光看向她。
她抱著檔案,驚慌失措的眼眸緊盯著咖啡染黑的白色桌布。
她的心被絲線勒緊,勒得她劇烈地呼吸還是將要窒息。
可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慌,強裝鎮定地坐下,抱著沉重的檔案手忙腳亂地從包裡翻著手絹。
手絹就這她的手邊,她卻怎麼也找不到。
一雙手伸過來接過她的檔案,放在對面的桌上,她才用朦朧的視線看清身邊的於警官。
“謝謝!”
他搖頭,拿著灰白格子的手絹幫她擦著桌上的咖啡。“黑道就是這樣,動不動就你死我活,你習慣了就好了。”
“於警官,他們怎麼會鬧僵的?”
“安以風打了卓耀,踢碎了他的下顎骨和兩顆牙。卓耀咽不下這口氣,昨晚帶了十幾個人把安以風堵在家裡……”
“家裡?”為什麼是家裡?為什麼是昨夜?為什麼他已經連續幾天不回家,昨夜會回去?!
這個問題只有兩個答案可以解釋——一個是他傻了,瘋了,自己回去找死;另一個,他有割捨不下的東西。
於警官深深看了司徒淳一眼。
“後來呢?”她急切地問。
“如果安以風死了,卓耀何必花一百萬買他的命?!”
“哦!”司徒淳長出了口氣。
咖啡擦乾了,染在白布上的黑色再也擦不去。
就像安以風不出現,他對她的糾纏永無止境。
現在,她終於懂得:愛情,它的存在,無關乎分離還是相見……
最卑微的希望就是對方好好活著……
“謝謝你,於警官。”
司徒淳抱回自己的檔案,無意間瞥見於警官的檔案上寫著一個醒目的名字:韓濯晨。
正常來說,罪犯的資料很少作為機密的檔案收藏。
她正想看看寫的什麼內容,於警官急忙合上檔案,收起來送進檔案室。
於警官的舉動讓她單純的好奇心變成疑慮,如果王警官和趙警官可以被崎野收買,那麼於警官會不會也被韓濯晨收買?
司徒淳心中一寒,急忙抓起電話,飛速按了幾個號碼。
電話一通,她不等對方說話,直接說:“幫我調一下JM0007949,馬上!”
“又是什麼案子?”清爽利落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過來,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是個有專業素質的警察。
她壓低聲音說:“我懷疑我們警署裡還有一位警官和黑道有牽連。”
“唉!上次那個案子我剛審出點眉目,你又開始懷疑另一位。淳淳,你這樣做事,黑道還沒怎麼樣,你先把警察都送進監獄了。”
她剛要解釋,看見於警官回來,匆忙打斷對方的牢騷。“我現在說話不方便,晚上在料理店見。”
沒等對方答應,她已經放下電話。不是她心急,而是她相信對方非但不會拒絕,還會在晚上五點半準時在料理店定好房間等著她。
所以她一下班,片刻不停留地直奔料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