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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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那一切將會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我不在乎。”哈克特輕輕地說，“我寧願我的機會泡湯，寧願……一死，也不願把你留在這兒折磨那些死人的……靈魂，然後再把他們吃了。”
“可他們都是壞蛋！”斯位元吼叫道，“他們不是好人的靈魂——他們是那些墮落的和被罰入地獄的人的靈魂，他們進不了天堂。”
“那無所謂。”哈克特說，“我們不會讓你去……吃他們的。”
“一對瘋狂的旱鴨子。”斯位元咆哮著突然停了下來，“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奪走這麼多年來讓我在這地獄一般可怕的鬼地方能夠生存下來的那一樣東西嗎？你們搶走了我的威士忌還不夠——現在你們又想搶走我的肉！你們兩個該死，黑夜裡的魔鬼——你們倆註定了要下地獄！”
斯位元發出刺兒的尖叫，瘋狂地揮舞著刀子撲了過來。我們只得迅速向後跳去，免得被這狂怒的前海盜剖開肚子。斯位元拿著刀子一路亂砍，興奮得嗷嗷怪叫，追趕著我們。“先把你們劈成片片，再把你們給燉了！”他吼叫著，“死人可以等一等——今晚我就好好吃一頓你們的肉。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麼做的。我以前從來沒吃過吸血鬼和小魔鬼——比較看看倒是有趣！”
“斯位元！”我大吼一聲，哈腰躲過他的刀子，“現在住手我們還會讓你活下去！否則我們只有殺了你！”
“今天只有一個人會殺人！”斯位元反駁說，“那就是斯位元·阿拉姆，大海的痛苦，亡靈之湖的主人，廚師的君主，王者——”
沒等斯位元說完，哈克特閃身鑽到他的前面，一把抓住他拿刀的胳膊。斯位元衝小人尖叫著，另一隻手揮拳砸了下去。等他發現他的拳頭不起作用時，他又從揹包拽出一隻威士忌酒瓶，準備在哈克特的腦袋上試試。
“不，你不要！”我氣憤地咕嚕著，抓住了斯位元的前臂。我死死地捏著他的手臂，最後我都聽見了骨頭髮出的嘎吱聲。斯位元痛苦地尖叫起來，扔了瓶子，從我面前一旋身閃開了。我鬆開他的手臂，他掙脫哈克特的手，急急地向後退著，癱倒在兩米外的地上。接著，他歪歪倒倒地站了起來，又抽出一隻瓶子，那條受傷的胳膊抱在胸前。
“把它扔了！”我大叫道。
“休想！”他也叫了起來，“我還有一隻好手。這就足夠——”他把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看見我們瞪大眼睛僵住了，“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招？”他懷疑地問。我們無法回答，只是無言地注視著他身後。斯位元意識到我們不是在試圖捉弄他，猛地轉身去看我們正在瞪眼看著的東西。他發現自己正面對著那條雄火龍一雙冷冰冰、惡狠狠的眼睛。
“就這也會讓你們操心？”斯位元輕蔑地說，“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它們不可能靠近我們，只要我們待在……”
他聲音緩緩地消失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接著又看了看我們，再接著又看了看我們身後的湖——它距離我們所站的地方大約有四五米遠！
斯位元本來是可以向湖邊衝過來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痛苦地一笑，搖了搖頭，衝草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喃喃地發出一陣“啊哈哈！”的笑聲。火龍張開大嘴——好像它一直在等待命令似的——向這位一無所有的前海盜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斯位元消失在烈焰中，哈克特和我用手捂住眼睛，避開了那巨大的熱浪。
等我們把手從眼睛上挪開的時候，火球似的斯位元跌跌撞撞地向我們走了過來，揮舞著胳膊，紅色的火焰似一個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即使他在叫喊，我們也聽不見，燃燒的頭髮和衣服發出響亮的劈啪聲。斯位元踉踉蹌蹌地走到我們近前，我們閃向一旁讓開了一條路。他顯然沒有看見我們，從我們面前走了過去，一直走到湖邊，一頭栽進了湖裡。
我們猛地回過神來，衝向湖邊，期望我們還能做點什麼來救他。但是一切都太遲了。他已經沉到深深的湖水裡，胳膊依然在舞動，但是已經沒有了力氣。我們看見那些死人閃爍的身影圍住了海盜的身體，好像是在給他引路似的。斯位元的胳膊漸漸地不再動彈了，接著他的身體沉入更深的湖水裡，最後消失在這滿是靈魂的渾濁晦暗的湖水深處。
“可憐的斯位元。”哈克特聲音沙啞地說，“這太可怕了。”
“他也許是罪有應得。”我嘆了一口起，“但我還是希望會是另外一番情形。要是他——”
一聲咆哮讓我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我猛地一扭頭，發現那條雄火龍正在我的頭頂上低低地盤旋著，眼睛裡光芒閃爍。“別擔心，”哈克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