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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小跑,濮煜卻發現了變化,原先第一條是,安溪小跑腳步邁得大,此時腳步邁得小,卻顯得宛如燕子輕快,她虛虛拿著線,眼神隨風箏走。
濮煜目不斜視地經過轉角,只到胸口的小矮子似是絆了一跤撞過來。
力氣不大,卻雙手自我反應似的抵在他胸口。
驀然抬眸,濮煜只覺一愣。
原本水波粼粼黑白通透,可現在,就好像看到光波流轉,女孩纖長的睫毛似無意地打顫,往後退了一步。
再抬起眼睛已經是迷濛蒙的。
好看極了。
安溪的眼神清明過來,她小心翼翼觀察濮老師的表情,濮煜沉著臉,一聲不吭。
“不太好嗎?”
濮煜搖頭,“你回去又練習了麼?”
安溪點頭,濮煜看向她:“進步很大,我們再來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窩對演戲簡直——抱頭!
第73章
安溪是真心誠意地往濮煜身上撞; 一次,兩次; 三次。
哪怕只是輕輕地撞一下; 哪有幾次下來都不疼的道理,安溪揉了揉鼻子,抬頭見濮煜點頭:“很好了。”
得濮老師一句好,真是千金不換。
安溪頓時咧開嘴笑:“謝謝濮老師。”
濮煜希望安溪能表達的東西; 他對自己要求更高; 連出場走路相撞的姿勢都要考慮進去。
張檸遠遠看到濮煜給人開小灶,說實話,她不覺得濮煜能教出安溪什麼; 哪怕對方現在被誇作影帝的接班人。
當初陸恆給安溪請的老師哪一個不是名門,影視學院的導師、或者是那些舞臺劇的老藝術家,無論怎麼教; 朽木不可雕也。
結果; 安溪越演越差。
她心底不服安溪每次都能得到好的資源,於是就更喜歡看她演得每一部戲; 尷尬、出戏、就像一個黑點,與老戲骨對戲; 格格不入。
這都快成為她的快樂來源之一了。
張檸換上了一身瀟灑飄逸的長衣,安溪和濮煜走過來,安溪的視線不自覺移到張檸的身上。
場記喊開始。
張檸抱著筆快速入戲。
安溪和張檸的合作這是第二次,這也是她第一次完全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張檸詮釋一個角色,安溪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只見張檸眼裡含笑,落筆飛速:“這威武大將軍鎮守邊關,氣宇軒揚……”
她扮演的角色既是詩人,又是為了幾個銅版子過活的說書人。
風流雋意,信手拈來。
直到陳導喊“過!”安溪才回過神來,張檸把角色演活了。
張檸脫了戲,立馬換了一張神情,又回到之前那親切的模樣,她的視線與安溪交錯,安溪不由閃躲。
可等避開了,安溪才懊惱,她有什麼好避開的。
再回望過去,張檸早就和別人聊起天來。
就一個字,慫。
濮煜俯身與陳導說了兩句,陳山海看了看天色,朝旁邊人說:“明早加一條,今天太晚了。”
安溪回到酒店,陳想容早就敷了面膜在做筆記,她看著安溪拿了照相機,到鏡子前又練習起來,一刻不停。
等到人終於累了,她才問:“怎麼了?”
安溪搖搖頭,又忍不住側頭去看婆婆,抱著厚厚劇本做筆記的婆婆現在正看著她,安溪一股腦坐起來:“張檸的演技,太好了。”
“我忍不住佩服她,哪怕我不喜歡她,都覺得她和這角色渾然天成。”
陳想容:“她一開始有演得這麼好麼?人家背地裡下了苦功夫的努力呢。”
安溪扭捏:“我也下了苦功夫的,和老師學習,練習——”
話說到一半,婆婆笑著看著她,安溪突然說不下去了:“這些都是藉口,實際上我那時候只想表現給阿恆看,我是個對待事業非常認真的人。”
安溪撓了撓頭,“我浪費了好多時間。”
“但你還年輕,所以什麼都不晚。”
陳想容說。
突然加上一場戲,就代表全劇組工作人員集體提早起來,哪怕習慣了會有突發的改變時間,但仍舊會對導致時間改變原因的人產生一些怨念。
怨念矛頭指向安溪。
相比較,張檸簡直是業界勞模,她今天沒有戲也和劇組人員一道早起,因為混熟了,張檸又是親和力特別強,連打板的工作人員打著哈欠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