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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格銘痛惜難當的臉,和他收到禮物時的開心甜蜜,就輪流交相放大在沉沉的空氣中,如一幕永動的無聲電影,不肯停歇的放映在她眼前。
葉婉婷閉上眼睛,忽然想起,那年的聖誕節,巴黎的貝特朗家,費格銘砸壞了她的筆記本,厲聲問的那一句“你信她還是信我?”
她現在方才明白,這一句話裡,包含有多少無法言說的傷悲。
“費格銘,你信不信我?”
葉婉婷對著空氣中的臉微笑,淚珠終於成串地掉落下來。
當她小心地推開重重的心門,他卻已經轉身離開,穿過溼淋淋的青苔小巷,留給她一個蒼涼的影子。
葉婉婷順著牆壁,滑了下來。躺在地毯上,靜靜地呼吸。
那顆香珠之中,明明應該是一包香料,怎麼會突然變成白色粉末?她閉上眼,將所有關於香珠的片斷再次回放。
賣香珠的傣家小女孩……包車上,海靖摸索香珠的修長的手指……金鑫的車,她睏倦難當,迷濛狀態時,周婉晴拿走的另外一顆……
除了掛在她手機上的,那個小女孩曾開啟給她看過,剩下的兩顆,她都沒有動過。
葉婉婷對法律瞭解不多,可她也大約知道,這麼少量的一點毒品,應該夠不上犯罪,可能只需一點罰金就可以讓費格銘出來。如果不是他自己應承下來,甚至當時也根本帶不走他。
那又是誰?算準了那時在費格銘的手裡?葉婉婷忽然驚醒,或者有人本是要針對她,卻偏偏到了費格銘的手中?
燈光亮起時,葉婉婷就躺在牆角的地上睡著。門口處,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輕而緩慢地走進來。
壁燈暖黃的光線下,葉婉婷靜靜地側身躺在那,臉朝向牆壁,都藏在暗影之中。
濃密的睫毛之下,一小片青黑暈染開來,將臉色顯得更加灰白。她的呼吸輕得幾乎聽不到,只有胸脯微微一起一伏,證明她還是個活物。
他蹲下來,伸出手,剛剛撫上她的臉,又刺到般彈開。門外的走廊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一驚,又迅速地站起身來,坐到了房間中央的長椅上。
還不到清晨,就有鳥兒啾啾啼鳴。葉婉婷醒轉,渾身都痠疼。頭漲痛難當,她想摸摸頭,一抬手,意外的發現身上竟然蓋著條薄毯!
葉婉婷驚得坐起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就揹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黎明之時的灰暗,將他映襯得愈加陰沉。
聽到她微弱的動靜,他轉過來。一步步踏近,羊毛地毯吸收掉他的腳步聲,他就筆直地站到葉婉婷的面前,垂下眼簾望向她。
“你?”葉婉婷詫異中,還有些肯定。
“我。”齊格勒退回到長椅上,居高臨下地望過來。
逆光裡,他的剪影因變成黑白而凝重。只是過分的冷漠,能將他周圍的空氣都冰凍住。
“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晨曦之中,第一線光芒透射進來,葉婉婷低頭躲開。
“我也還沒有想明白。”葉婉婷聲音乾啞。
“那個東西——”
“是我送的,但是我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或者說,我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調換過。”葉婉婷拄住發燙的額頭,小聲地回答他。
齊格勒盯著她的每個表情,卻突然轉換了話題。“格銘說,你是,他的……?”
“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葉婉婷放下手,鄭重地正對上他的眼睛。
她想起費格銘說過“所見即是事實”,沒錯,為什麼自己當初沒有想到?
說出這句話,她忽然覺得心裡清透許多。十個年頭,一步步走過來,他所給的,不管她當時能不能接受,現在想來,才發現有那麼多可以撿拾的回憶。
齊格勒的手握上長椅的扶手,如要掐斷那幾根絞在一起的幹藤,他嘴角下沉,吐出兩個字:“很好。”
“……費格銘呢?”葉婉婷坦白地迎上齊格勒的目光。
“還在裡面,不肯出來。”齊格勒冷冷地笑一下。
他聽到訊息就立即從外地趕回,第一時間內,按下了幾家媒體關於銀資集團繼承人吸毒的報導,也幸好有許孟南替他將聽到訊息守在門外的記者攔了回去。
可是,唯有當事人費格銘卻堅持留在拘留所裡不肯澄清。
許孟南除了嘆息一聲,就只一揮手:“隨他!”
而沈陌陽乾脆一拍桌子:“活該!”
還在裡面。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不用想像也猜得出來。葉婉婷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