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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問他,“公司不管了嗎?”
他說,“有人在管,我和他們電話聯絡。”
我翻翻白眼,不知道該怎麼措辭,我說,“你沒必要長期待在這邊,再說,萬一公司倒了,你叫我和寶寶喝西北風啊!”
他點頭,然後笑了,我很久沒看到他笑了,出了陪兒子的時候。平日裡,他一見著我就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在受不了了。
其實,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爸爸特地打電話過來,老爺子說話中氣十足,一聽是孫子高興壞了,問我名字取好了沒,我說小名叫大寶,大名還得勞煩您,老爺子一連說了三個好,欣喜不言而喻。
他又問,孩子他爸是不是在我這邊,我說是他送我去醫院的,老爺子一口一個混小子。我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罵,就像一個孝順的女兒,溫柔體貼。掛電話之前我終於問了一句:“爸,是不是我們結婚,你承諾了阿睿什麼?”
爸爸在那邊嘆了口氣,“孩子……你都知道了,爸爸是不是做錯了。”
“……”
我笑了笑,“都過去了。”感情一旦摻雜進這些東西;就不再單純。在一起時間長了大家都會有感情有感動,因為一起經歷那麼多事。但是我們最終沒能在一起不是嗎?
而且,感情這種事真的沒有道理好講,太在乎一個人,越希望自己在他心裡的樣子是乾淨的,清澈如水,不染纖塵,彷彿只有這樣才有繼續愛下去的籌碼。如果玷汙了這份愛,寧願放手。
在這裡,我們住在一棟華人公寓裡,樓上樓下都是學生,在這個民主自由的國家,我突然有些理解。像他那麼驕傲的人,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的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在一起,並接受那個他不愛的女人,該有多絕望?
而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坐在電話機旁邊,眼睛看著孩子的小臉兒。
我老是揪著過去放不下,卻忽略了後來他為我所作的一切,他把那些東西都給我和孩子,這半年來,琳娜不說,但是我也知道他離我很近,他為我做了這麼多,而我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過年了,我們回國,老爺子想看孫子。我以為會很尷尬,沒想到他對外說我出國度假去了,他這大半年國內國外兩頭跑,竟然也沒人懷疑。
年底了THR有福利,有別於往年的去景區旅遊,今年是鄉村旅館,就是一大幫子人在鄉下過一些清閒日子,很流行的,厲晟睿打電話叫我過去,在C市郊區距離家一百多公里,鄉下地方不好找。
清晨五點多鐘,我把車開到路牌下,一開車門,打了個激靈,好冷啊!好多唧哩呱啦的人圍上來介紹我住旅舍,我一聽到那陌生的口音,便暈了,她們擋住了我的去路,有一兩個很過分要拉我的行李,我拖他拉,我幾時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啊!慌了,大叫,讓他們走開。但是他們怎麼也不肯走開,只是鬆手,仍圍著我轉。
我好不容易擠回車子,把車門合上,她們又過來敲窗,見我真不理他們,他們這才散去,我掏出手機打電話問題。
我把我的位置告訴他,問他,“這個地方在哪裡?怎麼過去?”
他把方向告訴我,左拐右拐的我聽得頭都暈了,荒郊野外的,系統跟本定位不到,問其他的車友。
大部分的人對我的問題不感興趣,理也不理我,扭身就走了。我打電話給他,他說讓同事來接我,有好一段路,我只好在車裡等著。
天氣特別冷,我又冷又餓,帶上包包和手機,想去找點吃的,天卻又下起了小雪,這幾天幾乎都在下雪,淅淅漓漓的,我開著車子到處找,倒了好幾輛車,跑了好多地方,問了好多人,終於找到他說的那個地方。
拐進那座農莊的路口,我就遠遠地,鋪天蓋地的雪地裡,遠遠地看見有一個一襲深色大衣的男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那種安靜跟周圍的環境一點都不搭邊,像是定格在某個瞬間的美好,周圍都在動,只有那種美好存在著。我的心好像一下子平復了,不那麼激烈地跳動,不怨不怕也不氣。
厲晟睿站在農莊門口等我,那麼自然地等我,把我開啟車門,又去提起箱子,順理成章得好像本應該這樣。像一般的丈夫那樣,圍著妻子做一些平常的事。
喬穎他們出來,就看到我們,突然喬穎悄悄探頭過來說:“許高陽,有這麼一個男人在冰天雪地裡等著,這輩子算是值了。”
我愣愣停下腳步,站在雪地裡看著前面高大的身影,心想,這輩子就這樣吧。
晚上的活動,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