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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她。如果真的再見到,會捨不得吧,捨不得再放她走了。
許鏡聽著他們對話,專心地開著車,連頭也沒有偏一下。只是,覺得手上的力道正在加大,心裡莫名地竄起一股火。
“許鏡,等會兒就把我放在站口就可以了,我轉乘公車去一個地方。”渺渺偏頭,看著他。
“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那裡有一段路,車開不進去的。”
“他的家裡?”
“······”許鏡突然轉過頭來,眼裡寫滿了憤怒,直直地看著她,她忽然覺得心慌,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車子已經駛進市內,就快到站口了,許鏡把車往旁邊一停靠,伸出手來拉住她,那麼大的力氣,像是要生生把她的手摺斷。
“不準去!”
“許鏡,你放手,好疼!”她很害怕,害怕這個樣子的許鏡。她又何嘗不知道她那麼說會刺激到他呢?可是,她不想做壞人,不想三心二意,不想在兩個人之間徘徊。當她聽到西城的聲音時,她知道,必須在他們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了。既然,已經決定要留在西城的身邊,就不該給許鏡希望的。哪怕自己那麼依賴他,貪戀他的守護,都該果斷一點回絕才對。乾脆讓他死心好了,因為現在,她沒有辦法放下西城不管。
“顧渺渺你聽好,我說,不準去!”許鏡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依舊緊緊抓住她,好像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眼裡有她未曾見過的霸道和堅定。
“你放——”什麼話語都被他瞬間覆上來的唇給堵了回去,他這是在逼她!逼得她無路可退。手上使不出一點力氣,被他死死箍住。眼淚洶湧地流出,她很害怕,這樣子的許鏡不是她所認識的許鏡,現在的他就像頭被她惹怒了的野獸。她大腦都快缺氧了,咬他,出了血,腥味在兩人嘴裡蔓延,卻任然不能阻止他。
許鏡瘋了,他知道自己徹底地瘋了。不然怎麼會這樣對她?他是讓她給逼瘋了,如果他一直隨著她,是不是又像以前,放她走了就找不回了。她就那麼殘忍,一點兒機會也不給他,就那樣對待陌生人一樣地把他往外推。為什麼是西城,為什麼她選擇的人不是他!
或許是沒有力氣了,或許是絕望了,她停止了一切的反抗,閉上眼,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沒了靈魂。他一驚,【炫】恍【書】然【網】發覺,停住動作,看著她還在流淚,身體瑟瑟發抖。他到底都在做什麼?!可憐到要這樣把她鎖在自己身邊了嗎?許鏡,你還真是悲哀!
“下車吧。”他冷冷吐出這三個字,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愛你”,只是讓她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他不想逼她,更不想那樣逼自己。傷人,自傷。
渺渺推開車門,匆匆跑下車,衝進人群裡。他不敢抬頭,每一次,都看著她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曾渴望著她能回頭,哪怕就一次,也能在他眼裡看到,他有多麼的不捨。可是,她卻一次也沒回頭。他笑笑,抽出煙,點著,按下播放鍵,一首一首,都是她愛的俗不可耐的歌。她曾驕傲地對他說她就是浮誇,幼稚,他奈她何?是的,她那時就知道,他根本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雨越下越大,渺渺只顧在雨裡跑著。如果雨水能沖走她腦海裡的一切就好了。如果她永遠都不知道許鏡的感覺就好了。她現在只想去他身邊,去西城的身邊,只要在他身邊,就可以不再去想許鏡,一心一意眼裡就只有他了,對,只要在他身邊就好。人,不可以太貪心,那麼好的人,她顧渺渺更加不能太貪心。
西城看到渺渺時,擰緊了眉。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冷得嘴唇發紫。他一把把她拉進屋裡,替她找來乾的毛巾,仔細給她擦頭髮,拿出毛毯把她裹緊。
“怎麼沒打傘?你——”被她緊緊抱住,他的手還僵在空中,他能感到,現在的她有多無助,他也緊緊抱住她,希望給她溫暖。可是,渺渺,怎麼辦,他自己都是冰涼的,如何去溫暖別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害怕,就是覺得寒冷,冷到心底的寒。她只能抓住他,緊緊抓住他,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什麼都抓不住,失去了,有的正在失去,她怎麼也抓不住。本能的,她不想放開手。
“渺渺。”
“嗯。”
“你在發燒。”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驚人。把她輕輕推開一看,她的眼也是通紅的。
“我沒事,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真的。”
“走。”他托起她就要出門,她卻倔強地不肯走。
“不去,我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