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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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隙中看了眼天空。不該是這樣的，但是，他需要錢。打人恐嚇人，這些，他不是早就熟悉了麼？

渺渺踏著輕快的腳步往校外一站走去，途中要穿過一個小巷子，在巷口那裡有個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她知道那些裡面含有寄生蟲什麼的，可是就是抵制不了它的誘惑，山楂外裹了層蜜的味道。一想到這，她就加快了腳步，可惜沒看見熟悉的老爺爺出現，倒是看見巷子裡有幾個穿著她們學校校服的學生，扭打成一堆。渺渺覺察到不對勁，第一個念頭就是逃地遠遠的，避開這樣的是是非非，可是剛走開一步，突然覺得不對，悄悄退回去一看，果然是那個叫西城的人！

“下次還敢不敢？嗯？！”西城死死將唯一還堅持站得住的人抵在牆頭，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那人已是滿臉泛紅，喘著粗氣。

“你們在做什麼！”渺渺站在巷口大喊，西城，連同倒地的幾個人紛紛轉頭看她，她頓時感到不妙，往後退了幾步。

“喊人啊！”地上的人突然衝她開口，她愣了幾秒，剛要喊，卻看見西城因為看她而忽略了手下的人，那人反手一揮，傘把砸向西城，待他反應過來時，頭上已有血流出。渺渺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卡在咽喉裡，發不出。那人趁西城不備，趕忙一瘸一拐地跑向渺渺這裡，朝外面大聲呼喊。馬上，就來了幾個人，一行人將西城圍起，一陣拳打腳踢。渺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嚇得靠在牆角，看著他捱打，她的心裡其實並不好受，可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正焦急著，又有人走過來，看衣服也是同校的，在他們的勸說下，那幾個人終於是放了手。走時，還有人往已經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西城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人差不多走光了，渺渺挪不開半步。忽然臉上有冰涼的液體落下，她抬頭看了眼天空，早已是陰雲密佈，雨點正急劇的往下墜落。她取出傘，撐開，慢慢朝西城靠近。

“你，還好吧？”渺渺猶豫地問出口，把傘往他頭頂上挪了挪。

“哈。”西城慢慢轉過頭，直直看著她，那種眼神，比這雨還要冰冷。渺渺不覺收緊了手。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渺渺聲音慢慢變小，再怎麼說，他好像也救過自己，而自己，竟是這麼報答他的。顧渺渺啊顧渺渺，你敢說，剛剛看到他被打，你沒有一絲快意？只因為，他曾經對許鏡做過那樣的事。顧渺渺，真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惡劣的一面。渺渺忐忑地看著西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伸出手扶他，卻被他狠狠甩開。看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她打著傘在後面跟著，不時，把傘往他頭上移，希望替他遮一點雨。無奈他個子高，她舉傘舉的很費力，他卻連頭也不願回。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西城忽然停下來，她也立馬停下腳步，低下頭。

“你身上有錢麼？”西城回頭看向她。

渺渺傻傻地看著他，會錯意地掏出錢包，遞給他。

“就只有這麼多，你拿去吧。”

“嘁，你還真是——看到沒有？前面那家醫院。”西城指引渺渺的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醫院。渺渺點點頭。

“去買點紗布，藥棉，消毒藥水，紫藥水來。”

渺渺疑惑地看向他，才發現他額上的血參雜著雨水正順著他的臉往下流。她把傘遞給他，自己匆匆忙忙朝醫院跑去。西城看著她的背影，不覺一笑。她這算什麼？對於剛剛的補償？他這又算什麼，不怪她，反而替她找事做，緩解她的不安。看著她站在醫院門口，揮了揮手裡的東西，把東西抱在懷裡，冒著雨朝他跑來，那麼堅定，一種異樣的感覺縈繞在心田。彷彿小時候，看見媽媽站在對面，自己就是這有朝她奔過去。不會留意周圍的一切，因為在他眼裡，對面站著的，就是他全部的世界，是他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為什麼不去醫院消毒呢？”渺渺捧著藥具，看著他。

“這種小事，習慣了。”西城從她手裡拿過藥具，撐著傘，往前走，邁開一步，回頭看著她。

“你不走？”

“去，去哪裡？”渺渺站在原地不動，雨水打在她肩上，加上剛剛淋了雨，頭髮幾乎是貼在她頭上，樣子很滑稽，狼狽。

“我家。”

渺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著他到他家來了，看看家裡的陳設，很簡單，都是些老舊的傢俱，桌上還有泡過的泡麵盒子沒扔。西城走進另一個房間，一會兒就出來，扔給她一條毛巾。

“是新的，你用吧。”說著，自己朝衛生間走去，因為房子比較小的緣故，衛生間淋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