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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怔怔的不說話,捏著他的衣角漸漸睡了過去。
朱燁慢慢消化著這個勁爆的訊息,坑爹貨不愧是坑爹貨,墨斛不愧是墨斛,他還以為他真的要奮發圖強苦練魔修,為此早就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沒想到這貨根本不是個老實人,老早就做好了走捷徑的打算。
小葵花至始至終不是須怡界的人,食妖靈不算犯罪。他是小葵花的爸,和小葵花的魔修一脈相承,過了第二重以後就能互相增益,二十九條妖龍的妖靈,合起來一千多年的修為,就透過這個猥瑣的方式落到了墨斛的身上。
怪不得他那麼篤定自己能修成九重魔修。
朱燁摟著熟睡的兒子,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應該還是好事吧,他想,說不定,到了另一個五月,他們一家三口就能迎來團聚的日子了。
人生,真是各種驚喜啊……
99、【尾聲】
沿著海濱步道一路西行;沿街均是異域風情濃厚的老房子;拜占庭式的木質小樓、教會、猶太教堂……
朱燁在一家舊宅改良的咖啡館門前停了下來;坐在臨街的鐵藝圓桌旁邊;一個明顯有著猶太血統的侍者過來為他點餐;殷勤地建議他來一杯招牌紅茶。
從這裡俯瞰下去,是金角灣著名的黃金海岸,加拉塔大橋橫跨海灣,在落日的餘暉下鍍著一層令人賞心悅目的金輝。朱燁脫下風衣,隨手搭在身邊的椅背上;端起侍者送來的紅茶;立刻嗅到沁人心脾的濃香。
這是他十三年來第一次踏上伊斯坦布林的土地;在此之前,這個橫跨亞歐兩洲的古老城市一直是他刻意迴避的禁地;即使少年時代不堪的記憶一直被封存在腦海深處,仍無法徹底釋懷。
墨斛離開這個世界已經十個月零八天了,從他離開的第一天開始,朱燁似乎就迅速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上班、應酬、出差,休假時帶孩子旅行,或者在家侍奉父親,像每一代朱家掌門一樣,兢兢業業,克己盡責。連伺候了三代家主的王申都感嘆,燁少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合格的老闆、父親和兒子了。
朱燁就像一臺高精度的機器,被內心看不見的焦躁的力量驅使著,維持著源源不斷的高強度的運轉,一絲不苟,分秒不差。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繃得要散架了。
悠揚的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個流浪藝人抱著手風琴走了過來,為他拉了一首歡快的土耳其民歌,朱燁仔細聽完了整首曲子,沒有在意他蹩腳的琴藝,仍舊打賞了一張大額鈔票。
“祝您愉快,慷慨的先生。”流浪藝人高興地行了個禮,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朱燁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愉快”,自從墨斛走後,對他來說就變成了一個奢侈的詞彙,尤其最近,也許是時間太久,也許是季節的緣故,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要瘋了。
每一個白天,他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和工作著,維持著一個成年男人應有的理智,可每一個夜晚,當小葵花酣然睡去,他就會像一隻寂寞的困獸一樣輾轉反側,有時依靠酒精才能安然睡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冷漠,非常理智,非常有自控力的人,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墨斛的感情僅僅是特定環境之下催化出的一種習慣,遠遠及不上墨斛對自己的那麼濃厚,但現在,無情的現實證明這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假設罷了,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一份朝夕相守的愛情,渴望一個忠誠的伴侶,渴望一個完整的溫暖的家。
多少個午夜,他獨自徘徊在花園的石子路上,甚至會為自己當初的抉擇感到後悔,後悔沒有跟墨斛一起回須怡界去,如果他少一點責任感,少一點驕傲,現在就能像阿貴一樣,和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原來我也有這樣脆弱和任性的時候呢……朱燁自嘲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濃厚的甜香立刻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十個月的等待,讓他漸漸看清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自己――他的理智、從容和冷靜,都僅限於對待普通人,普通事,對於愛情,他比任何人都來的強烈,來的兇猛。
這也許就是他獨自踏上旅途的原因吧,三天前王申報給他一個專案,客戶邀請他來伊斯坦布林洽談,他稍作猶豫就同意了,當時連王申都嚇了一跳。
他就是想做些以前一直不願意做的事情,自我突破也罷,自我折磨也罷,只有這樣,才能減緩心底深處的焦慮。
“紅茶怎麼樣,先生?”夜幕降臨,侍者再次來到桌前,“要續杯嗎?或者試試我們的咖啡?我們的烤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