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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頭去,鄔彤揚眉笑道:“沒事,我好得很。”為了證明自己好端端的、一點事也沒有,鄔彤唯一能做的,只有使出本性。“望塵,你也爭點氣,別老是教畜牲給欺負的團團轉,笨喔你!”
被訓了一頓,望塵頗覺無辜地快速離開,若不是因為“雪奔”是小主子的坐騎,像它這種目中無人的馬態,他早抽它十鞭,讓它明白,馬其實是比人還低了好幾等的,哪裡會放縱它如此放肆?
夕陽西下,大地映滿潮紅,南風吹來掀動了兩人衣褂的一角。
白衣男子手持藥壺,嘴角掛著冷笑;另一邊,身著男裝、面貌俊俏的女子,手握寶劍,面泛殺氣。
兩人望了許久……許久……
終於……
“死符彥卿,你瞎了眼是不是,沒看見我的腳扭到了嗎?還不快過來扶我!”鄔彤齜牙咧嘴地罵著。
她一跳下馬背,腳一落地就扭到,真是疼死她了!只不過不能在家丁面前出糗,那會有損她的威嚴。
雖然符彥卿很小人,老是會提一些舊事來糗她,但偏偏他是個大夫,眼前也只有他能幫她,反正從小到大她出過的糗,他無一不知,也不差這一次了。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好嗎?大聲點說。”他就愛兜著她愛面子這一點來折騰她。
其實,早在她跳下馬背時,他就看見她臉上的怪異表情了,心中也猜她八成是給扭到腳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我說……”鄔彤吸足了氣,大聲說道:“符彥卿是個娘娘腔!”
“沒知識,我這叫作斯文。”符彥卿還比了個蓮花指,更不忘回損她。“男人婆,我要進去忙了,你請自便。”
“你敢走試試看!”
“求我,我就過去扶你。”他學著她方才的話,只不過口氣由她的囂張轉換成他的柔和。
鄔彤死瞪著他,恨恨地磨著牙。“過來扶我啦!”聲調不卑不亢。
“這算是在求人嗎?”
輕輕拍著衣上的灰塵,符彥卿漫不經心的語調裡,說明他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成求人之語。
深吸了一口氣,鄔彤晶亮的雙眸,蒙上一股灰霧,陰狠狠地睇著前方。
“符大夫,可以請你過來扶我嗎?”
“早說嘛!”符彥卿走到街道中央時,張圓了嘴叫道:“哎呀,不行,這男女授受不親,萬一你趁機調戲我,那我清亮的名節可就不保了。”
不待鄔彤發出怒吼聲,符彥卿快速地反身走向“天仁藥鋪”的門口,並高喊著:“莫及,快出來,彤小姐的腳扭傷了,你快出來扶她。”
符彥卿憋著笑走進藥鋪,留下鄔彤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拳頭愈握愈緊,恨不得一拳打歪符彥卿那張比女人還清秀的臉。
可惡的娘娘腔!
一進了“天仁藥鋪”,鄔彤立刻嚷叫著:“唉唷,疼死我了。”
“只是扭傷了腳罷了,叫那么大聲做啥?”符彥卿不以為然地看了坐在椅子上的鄔彤一眼。“哼哼唉唉的,還做不做女英雄啊?”
她那一點小心思,他還會看不出來嗎?還不是又想和他母親告狀、撒嬌了。
每回都這樣。
只要鬥輸他,就使出耍賴功夫,每每要他母親給他一頓罵,她才甘心。
算一算,好象沒有哪一回他是真鬥贏的。
一旁的丫鬟掩嘴笑了聲,心想,公子和小姐都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改不了孩提時的鬥嘴習慣,莫怪街坊人家,都笑稱公子和小姐是一對活寶冤家。只是這對冤家不知道要鬥到何時,才會變成親家呢!
“莫及,你笑什么?”鄔彤臉色微慍,以為莫及笑她是“偽”的女英雄。
“平常威風八面的,一點小痛就哀號連連……任誰看了都會恥笑你的。”符彥卿涼涼地說道。
“你……”鄔彤險些教胸口上憋的那一口氣給悶壞,視線也從符彥卿的身上,忿忿地移至可人的丫頭身上去。“莫及,你……你若膽敢把這件事說給望塵聽,小心我和你沒完沒了。”
犀利的目光,掃射過藥鋪裡幾個忙著抓藥的小夥子,給她的視線“洗禮”過後,小夥子們沒一個敢吭聲,個個低垂著頭持續手中工作,沒人敢抬眉。
雖然只隔了一條小街道,但在“天方鑣局”和“天仁藥鋪”裡,她可是堅持自己必須要有兩種面貌的。
在天方鑣局,她是未來的總鑣頭,要剽悍、要沉穩;但在天仁藥鋪裡可就不同了,雖然偶爾也會撒潑、兇悍,但只要若水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