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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你不用再提心吊膽,害怕我解散諾亞。”
“你?”他實在不明白他的動機,那個洛安安到底和他有何關係? “別懷疑,就如我所說的,在意諾亞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當是禮物,你得到諾亞,我的安安得到幸福,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他笑了笑,深深酒窩刻在臉兩旁,該死的俊臉讓人無法狠下心揮過一拳。
見他沒動作,安東尼把合約再往前一推。“籤吧,別再多想,免得哪天一個興起,我又想把諾亞解散,到時痛心疾首的肯定是你。”
法蘭臣服了,簽下合約,卻是滿心怨懟。
“對了,那個沙蓮娜……”想起安安的情敵,安東尼補上一句。
法蘭大眼一瞪,阻攔他的話。“你不要得寸進尺。”
“好、好,隨你。”他相信安安的魅力,畢竟幾百年前那一次,可是他的小安安奪魁。“結婚證書、合約和諾亞產權我會放在梅迪奇律師處,等你有繼承人再走一趟律師處。”收起牛皮紙袋,他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下午有一場會議……”
“我不回來了,我要回家去看我的老婆。”一眨眼,他對兒子揮揮手,這一著,就大事抵定了吧!安安,大哥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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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候機樓中,安安看著哭紅雙眼的母親,她用面紙為母親拭去淚水,但新的眼淚立刻翻湧而出,酸了她的心,扯亂了她的情。
雙手環住母親,想哭,又不想示弱,和母親、弟弟相依相恃,扶持多年,就要分離了嗎?很難想象。
她並不害怕面對茫然未來,在他們這種父親缺席的家庭,子女學習的第一件事就是獨立自主,他們的韌性必須比常人大,否則很容易在社會洪流中被吞噬,因此,她並不害怕。
她有的只是擔心,很多很多的擔心,擔心母親一個人如何度過寂寞,擔心弟弟的大學夢能不能順利,擔心這筆錢能不能再幫他們度過無數難關?
長這么大還沒獨自離開過家庭,這一回竟要走得遙遠。法國……一個只有在書本中才會出現的名字,那兒似乎是天涯海角了。
“安安,媽媽在你的行李裡放了一打西紅柿汁,那是你從小最喜歡的……”話至此又是哽咽,這孩子懂事得叫人心疼,這番離開,再見之時遙遙無期啊!
“媽,我是要嫁進有錢人家,你怎擔心我沒西紅柿汁喝?”拍拍母親的背,她不讓眼淚灼熱了母親的心。
“是啊!看我老糊塗了,我女兒要嫁入大戶人家,我還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好象很笨。”擦掉淚,明知女兒能幹獨立,她仍是不放心,那裡的人會欺她舉目無親嗎?
“我到達法國,會打電話給你,你也要常寫信告訴我弟弟的情況。”
“我一定會,我知道你最疼亞亞,也最放不下他……安安……”
她頓一頓又續說:“人家說有錢人飯碗難端,嫁過去要和丈夫公婆好好相處,他們有錢人嘴巴最挑了,你做菜……不行,不行,你怕火,嫁過去以後怎麼做菜給公婆吃,萬一他們不喜歡你……安安,我們還是把錢退回去,告訴他們我們不嫁了。”她想打起退堂鼓。
“媽,不可以的,我們收了錢、簽下契約,不能隨便反悔,我們根本沒錢去付違約金。你放心,外國人做菜常用烤箱和微波爐,況且,我嫁的是有錢人家,說不定他們有請專人做飯。”她用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去安慰母親,想來連她自己都覺荒謬。
“可是……”當母親的有好多的放不下,幻想過幾百次送女兒穿上白紗出嫁的情形,有心疼有淚水,也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但絕對沒有眼前這種教人摧肝裂肺的分離。
“別再說可是,我本來要歡歡喜喜的去當人家的新娘,被你這一哭,我覺得好象前途崎嶇了。”再綻笑容,她不要媽媽為她多操心。
“寫信回來,照顧自己。”卡在喉間的千言萬語化成數語叮嚀。
“我會的。”如果承諾能叫母親心安,她願意承諾萬千。
登機時間到了,回身抱住母親,捨不得放手的,但終究得放,揮揮手,再見了,媽媽、亞亞,再見了,她生長了二十幾年的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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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飛機,安全帶繫緊,窗外雲層提醒著她,她將飛往一個陌生國度。
這個月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好象全是虛幻,幾次午夜夢迴,她還在真實與幻想中徘徊,不斷問自己,是真抑或假?
她很少看電影,不認為麻雀變鳳凰這種戲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相信自己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