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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眼角卻是朝著小風微微揚起,眼中帶笑。小風聽見她的聲氣,賭氣喝了一口,卻只覺一股清氣直透心臆,五內都清爽了起來。得了真味,小風大口開始喝,喝罷放下茶碗,雙眼亮晶晶的,嘴上還粘了一片茶漬。
如意見他如此,本待取笑兩句,見師姐含笑的眼睛輕輕看著自己,抿了抿嘴角,那到了嘴邊的話就沒說出去。眾人飲茶已畢,楚青君道聲:“失陪。”自出去檢視。
薛慕濤見著右手邊掛著幾幅字畫,便起身觀賞。那圖畫中畫著數株翠柳,淡淡遠山,交相輝映,倒覺淡雅不俗。
旁邊題了七個字“吹面不寒楊柳風”幾個字清秀靈動,眼見出於閨秀之手。見在飄逸中不失勁力,自非凡品。下面卻無落款,只攜著一枚印章,中有兩個字“青君”。薛慕濤點頭而嘆,倒是清逸的畫風呢。如意在旁,笑說道:“薛公子認為這幅畫若何?”薛慕濤回眸,只說了八個字:“字如其人,音如其人。”如意眼珠兒一轉,正待說些什麼。只聽外面淡淡喚道:“如意!”如意歉然一笑,自出去了。
只見水榭外的陽光越來越熱,那溪水竟似漸漸少了。片刻如意復又進來,手中一盞碧紗燈籠,笑說:“午時已到,請入莊。”薛慕濤二人站了起來,到得水榭外面,不禁吃了一驚。
原本是座山,如今水面下沉,竟露出一個黑幽幽的足夠扁舟往來洞來。扁舟進入洞中,回望洞口,卻只餘一絲亮光。前面隱隱綽綽,朦朧的似是有光。此刻唯一光亮著的,只是如意手中的碧紗燈籠。四周只聞靜默的溪水聲響,寂靜的讓人的聽覺變得倍加敏銳起來。
小風回望著那洞口越來越模糊的亮光,心中不禁越來越驚懼。若是這兩位女子此時痛下毒手,只怕……小風驚懼之中只覺這洞穴越來越陰森,半晌只覺水面越來越高,空氣越來越稀薄,最終竟是昏了過去。
待到小風醒轉,只覺滿天亮光,小舟仍在水中行,公子對自己微微而笑。嘴中一絲清涼,想必是水靈丹。回首望向洞口,卻只是一座山,洞口卻似方才進來時的一半。只覺水漲船高,半晌,那洞口漸漸淹沒了起來,最終竟是無影無蹤,淹沒在了水面之下。
小風剛才經此一懼,此時只覺口渴,伸手掬水而飲,只覺滿口甘甜。如意恰在此時回過頭來,“呀!”的一聲,滿臉驚慌之色。薛慕濤一驚,忙問:“謝姑娘,怎麼了?”卻見小風臉色越來越蒼白,到後來竟是白中帶黑,顯是水中有毒。
如意急點小風幾處大穴,餵了一顆殷紅的丹藥,見小風慢慢呼吸平順,臉色也漸漸轉了過來,方才看向薛慕濤探究的眼神,輕輕說:“這桃花中有毒,落入這水中,這水也是喝不得的。若是有人誤飲此水,不出一時三刻便是要斃命的。”
薛慕濤看向碧水,難怪初始便覺這水有異樣,似乎太平靜了,原來如此。小風聽得謝如意如此說來,轉頭看向兩岸依舊火紅的桃花,映著碧水,嬌美鮮豔,卻讓小風打了個寒戰。桃花啊桃花!
流水在桃花盡頭轉了個灣,一片白牆灰瓦映入眼簾,雅靜異常,四人棄舟登岸,行了半里路,山莊大門赫然在望。楚青君以手輕釦木門,一個青衣弟子接了進去,大家坐定了。楚青君當即問道:“師父何在?”青衣弟子答道:“師傅上山採藥去了。”楚青君聞言輕聲答應了,青衣弟子退下。薛慕濤見她神色淡然,便即問道:“楚姑娘,請問尊師何時回來?”楚青君微微一笑:“大約三五天,或者半月不定,還請薛公子在此多住幾日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青衣弟子將薛慕濤主僕二人引到住處,當即退下。
小風倒了杯茶奉給公子,說道:“公子見此處若何?”薛慕濤微笑道:“青山綠水,碧樹紅花。與世隔絕,人間仙境。”小風見公子臉上無謂的神色,眉頭微微皺起:“我們凝碧山莊幾十年來未和桃花山莊來往,此次莊主派公子前來。那穆雲可會醫治大公子?”薛慕濤悠然看著窗外的雲彩:“成與不成,且看穆莊主心意了。”
微風輕輕拂過,薛慕濤享受著這股暖意,轉而起身:“小風,我想出去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分段,重新分段……
第二章 綠水東流去
藍天白雲,綠柳紅花,花香處處,鳥語宜人。
薛慕濤漫步於碧草綠柳邊,細細打量桃花山莊的地形。背山臨水。山為絕壁,如若刀削斧劈而成,山頂繚繞在浮雲中,高不可測,看來絕難逾越。水作青碧,清爽宜人,可惜含有劇毒,不可屏息潛至。
看來桃花山莊倒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難怪這些年凡有打探訊息的武林人士,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