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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群吸血鬼
突然間看到孩父肩扛鋤頭飛奔而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莫不是自己救駕無功或是救得太慢為孩父所憤?如果這一鋤頭劈下來不要說葉鋒一介小書生恐怕就連會家子仍是凶多吉少之數。
葉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與葉鋒同一時間發現孩父飛馳而來,他亦像葉鋒一樣但大驚之餘卻悄悄的往河邊靠過去,他深信自己以前所練的太極拳不會是鋤頭的一合之敵。
如果變故倏起走水路才是他現在的唯一生計,如果不幸再次抽筋只好與河豚重修於好、握手言和,好讓它助自己遊向安全的彼岸。
孩父奔至距離葉鋒尚有一米遠時棄械以此表示沒有鋤頭後的他三界無害,他緊握著葉鋒的手,熱情的、激動的、後怕的三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全新的表情接著連聲道謝。
孩父良久才發現救駕有功的還有葉浩一人。
葉浩以水底空手摸魚這手絕活聞名於村、馳名於外,舉村上下對他無不愛戴有加,既然水中王子之稱號是浪得虛名但勝在不知者不罪。
有言道:王子所在百里水,河伯小輩敬遠之。
孩父因怠慢了水中王子正感無地自容,突然眼珠子一轉想出禍水東引的妙計,立即對著孩子孩母大喝道“還不過來給恩公叩頭道謝?”。
孩父永遠不會知道他剛才不但怠慢了水中王子,簡直就是將王子的膽肝也險些嚇破了。
此時此刻此情此境葉浩如身處於雲端之上正努力的享受著飄飄然的迷人感覺,因為三拜九叩是歷代帝王或滿天神佛才能享受的尊榮。
孩母抹去淚水忍著哭聲扯著孩子走到葉浩身旁,如果這一拜下去葉浩的身份立即可以提至與帝王神佛平起平座的地步。
葉浩本想說:小孩猶可拜,大人禮可免。
葉鋒搶先葉浩一步將母子兩人攔下來不讓他對葉浩施此滔天大禮,說道“老師常常教育我們見義勇為不求回報”。
“不求回報”。
這四字頓然讓孩父從夢中驚醒接著趕快掏出五十元推給葉浩,葉浩死活不肯從,他害怕自己一但收下這錢立即變成了見錢勇為,不由暗怪責葉鋒將話說得太滿了。
孩父推錢給葉浩無果只好改推葉鋒,葉鋒表示出比葉浩更強的意志,就算打死他也不肯收。
最後在大眾的施壓下葉浩才裝作很勉強的樣子將錢收下來,其實心中卻像擰開了康師傅冰紅茶一樣想再來一瓶。
五十元對於葉鋒、葉浩兩人而言是一個地理數字,這比他們兩人在校一週的總開支還要多出一個學期的牙膏錢。
兩人踏上返途,一路上可謂是樂開了花,助人領取報酬會令旁人心生不爽但當時卻可以很爽,至少可體現一下書上所說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是什麼樣子的。
從葉曉嫣家魚塘返回村子不算近也不算遠,用腳去走只需半個小時光景而已,烏龜不在計算範圍,蝙蝠俠、孫悟空之輩不在本次考慮範圍內。
這區區半小時內葉鋒、葉浩的見義勇為事蹟已在村中傳得熱騰騰,由此可見風火傳迅不愧是比網路更快的通訊工具。
兩人回到村子時村中早已湧現出不下於十個他們救孩子的版本,這讓兩個當時人充分體現到了什麼叫做: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
不過醜事也只是相對孩子一家而言,恰恰是這等醜事滿足了葉鋒、葉浩兩人小小虛榮心。
其中一個最令兩人聽得舒服的傳言是:某家小孩被水鬼拖下水,水中王子葉浩挺身而出,然後大發神威將水鬼像足球一樣踢飛從而救回小孩。
凡是與宗教掛鉤的東西一律受到老、幼兩代絕對信任,不相信的是介於老幼之間自以為是不大不小的成年人。
而那些成年人多半是小孩的家長,他們害怕孩子下河玩水被逼借鬼發揮,說水鬼既被水中王子一腳揣飛但還沒有死,水鬼專門吃一些不聽話的孩子與下河游泳的孩子。
此言一出立即驚退各路有心洩水捉鬼的小孩,他們自負於水上功夫比水上王子更出眾但卻苦於沒有捉鬼大法。
兩人回到村中立即被一群四五年級不等的學生層層包圍,嚷著要兩人詳細盤出創鬼的開始、過程、結束以及伏筆等等什麼的,這群小孩不愧是受過連小學還沒有畢竟就去充當教師的人才們嚴格的魔鬼教育。
葉浩被吹捧心中大喜,於是添油添醋的講述起當那情境,為了不破壞自己在眾孩心中美好的英雄形象,硬是揹著良心將險些被那小屁孩拖沉的情況隱瞞下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