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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原諒他。
他可以傷害她，可以折磨她，可以肆虐她，卻唯獨不可以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知道。
知道藍以晨不可能再醒過來，她只是在騙自己。
因為。
她不可以接受，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實。
“季初陽！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即便，你用自己的命來還，我都不可能原諒你！”她平淡的說出口。
彷彿。
就算他真的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眨一下眼。
“小淺…”季初陽很緊的摟著她，生怕一個鬆開，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他。“那寶寶呢？你想讓他一出生，就沒有完整的家嗎？”
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她好好的活著，只要能讓她留在他身邊，他都不會放過。
即使。
那樣會令她痛苦。
但他相信，時間會平復一切的傷痛，她會慢慢的淡忘，從過去的傷痛裡走出來。
凌小淺將手指輕按在還扁扁的肚子，唇角微微勾起，涼涼的感覺。
“我，沒有想過要生下來。”
既然明知道沒有幸福，又何必生下來，讓他跟著他們痛苦呢？
季初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以前的凌小淺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那麼好，她不會捨得的，一定不會。
第9卷 懷上寶寶，卻已心如死灰！22
只是。
她心情不好，情緒失控才會這樣說。
“小淺，跟我回家吧！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妹妹住在別墅，你真打算把她丟在那裡？”他不想強迫她，但她連寶寶都可以不要，更不用說她自己的命。
世上，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她的妹妹，她一定不捨得她的妹妹，不捨得凌小雪受折磨。
“我說過，如果你死了，你妹妹就是你的替身，你想清楚了，她才十六歲，你捨得讓她承受跟你一樣的痛苦嗎？”
他知道，凌小雪根本不是很好東西，但在凌小淺的眼裡，那個妹妹是單純的，是不可以受到傷害的。
她承受過怎樣的痛苦，她心裡清楚，她不會捨得讓她妹妹也跟著承受。
凌小淺的身體顫了一下。
她差點忘了。
她還有一個妹妹。
小雪還住在別墅，如果她死了，誰來照顧小雪，如果她死了，季初陽真的把一切的肆虐轉移到小雪身上，小雪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她不可以。
不可以不顧小雪。
但要她跟這樣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季初陽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著他，他認真的說著，“你想想看，一個妹妹，一個未出生的寶寶，你是不是可以完全的不顧，隨著藍以晨離開？”
凌小淺說不出話，她心裡很清楚。
不可以。
她做不到，她根本無法讓自己變得這麼的狠心，不顧小雪，不顧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但是。
要她留在季初陽身邊，她會生不如死。
“季初陽，你很開心嗎？”她看著季初陽，不解的輕搖頭，“這樣的折磨我，你很開心嗎？看著我生不如死，你也很開心嗎？是不是要我一輩子都痛苦，你才可以滿足？”
這就是他。
這就是季初陽。
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是不是就已經註定了要一輩子受盡他的折磨，受盡一切的痛苦？
第9卷 懷上寶寶，卻已心如死灰！23
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是不是就已經註定了要一輩子受盡他的折磨，受盡一切的痛苦？
季初陽沉默著，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話可以回答。
他承認。
之前確實只想折磨她，但現在他是真的愛她。
可偏偏，他為了留住她，卻只能再一次殘忍的對她。
他根本沒得選擇，如果不這樣，他留不住她，她會離他遠去，不會再回頭，這是唯一留住她的方法，儘管那樣會讓她痛苦，但他卻還是不想放棄。
他就是這樣的霸道。
為了留住她。
可以殘忍的抹殺她的心。
“想清楚了，就跟我回家。”他冷酷的說道，好像真的很冷酷，但看到凌小淺那痛苦的樣子，心裡卻還是不捨著，還是心疼著。
但他強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