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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爺要來展府住,讓東叔整理間屋子出來。”
“是。”家丁識相地點了點頭,早就想離開這鬼氣森森的地方了。
夕蘊原本想拒絕的,可後來想想,就這樣急匆匆地要爹住進展府,還得搬好多東西,也確實需要個幫手。於是乎,拒絕的話就這樣被吞了回去,迸出唇間的是另一番說詞:“那別磨嘰了,快一點,我的馬車就停在前頭。”
還沒做出反映,展越蒙就被夕蘊拽住往前奔去了。看得出,她對街城很熟門熟路,即使在那麼大的霧色下,她都能找到方向。沒多久後,他們停在了一家很破舊的石屋前,屋子裡傳來三三兩兩的談笑聲,外邊的空地上堆放著一些酒罈子。藉著屋裡透出的光亮,隱約能看見門外飄舞的旗幟上寫著一個“酒”字。
“泗叔,我先去接爹了,改天有空再敘舊,你自己保重著點,我沒銀子給你辦喪事的。”把越蒙推到馬車上後,夕蘊衝著酒館裡頭吼了聲。
很刻薄的話,卻還是讓越蒙覺得,這字字句句裡分明流露著關切。他好奇地探出頭,瞧見酒館正中坐著一個大漢,看起來年過半百了,精神倒是很好,滿臉的鬍渣讓他顯得更硬朗。這張臉……越蒙蹙了蹙眉,總覺得在哪見過。
“死丫頭,缺德嘴,滾吧,別礙著老子喝酒。”
大漢沒好氣地回了句話,夕蘊才呵呵笑著,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越蒙,示意他快點駕車。
展越蒙很配合,馬鞭揮得很猛,直到駛離了街城,他才問:“到底怎麼回事,二夫人怎麼會跑去街城的?”
“誰知道她,我正跟泗叔在喝酒敘舊呢,冷不丁看見酒館外有人吵架。她那氣勢你是知道,到哪都活像人家欠了她似的,街城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誰會買她帳,險些被人給糟蹋了。我猜她大概是來探望從商他們的,就乾脆帶她去把從商他們給接出來了。也是時候讓那兩個小鬼回家了,聽說他們會自己做飯洗衣服咯,最神奇的是,從涼還會縫衣服了……”
出乎展越蒙的意料之外,夕蘊沒有絲毫的遮掩,甚至滔滔不絕地說上了。偏偏,沒有一句是他想要的重點。終於,他耐不住了,“故事太長了,我想知道的只是起因。你為什麼那麼晚跑來街城,泗叔是誰?還有如樂說你收到信出門的,什麼信?做什麼急著把你爹接來展府?”
“……你怎麼比越浩管得還要多。”夕蘊斜睨了他一眼,那麼多問題,就算她想回答,也不知道從哪說起了。
“因為我比他關心你。”展越蒙很坦率,有姐姐的前車之鑑,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活得太壓抑。
“謝謝。”夕蘊愣了會,擠出這兩個字,是經過了一番醞釀推敲後的回答。
“算了,先回答我的問題。”稍稍覺著有些失落,但越蒙無心在這個問題上盤旋太久。
“有很多人非弄死我不可,但是我太強大了,他們弄不死我,所以我擔心他們弄死我爹。”
這層擔心聽起來好像很理性,可是越蒙依舊覺得這個答案太感性了,簡直就是飄忽難定,說了等於沒說。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一直瞪著她,說了句:“你如果不想告訴我,我可以讓大哥來問。”
夕蘊認輸了,其實她也沒想隱瞞什麼,就是不知道從哪說起。在腦中慢慢整理出了個大概後,她才開口:“我賣過私鹽,現在想抽身,所以想讓一些人把和我有關的帳本銷燬,可還沒來得及,就聽說一夜之間,所有私鹽商的帳本都被偷了,那封信就是嚴峰寫來通知我這事的。朝廷最近查下來了,嚴峰讓我交出一份私鹽商的名冊,不知道這訊息是誰走漏的。我還沒想好供出哪些人,他們就擔心我會把他們供出來,所以想殺我。”
“難怪你會認識那麼多鹽商會的人,那那個泗叔……”
“泗叔只是萬漠的一個遠親,跟私鹽買賣無關。”夕蘊笑著,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萬泗的身份。
這樣一番回答,讓越蒙滿意了很多,他咬著唇,很冷靜。沒有再去追問夕蘊更多,也許不需要再問下去了,他想,她之所以會賣私鹽,總有不得已的原因。
“真是群趕盡殺絕的東西。”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說著,夕蘊仰頭,目光對上茫茫白霧,面色微露猙獰,“蒼天饒過誰。”
“……夜深了,把你的獸性藏起來,會嚇到月亮。”
“今晚沒月亮。”夕蘊在天空上搜尋了會,得出結論,或許月亮已經被嚇到了。
“我會幫你追查帳本的下落,以後別獨來獨往,沒事別出門,不為自己想,也要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