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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家丁稍後的話,終是讓他所有的禮教都土崩瓦解。
“新夫人用完午膳後,就突然跑去了明雪院,大夥怎麼攔都攔不住。沒隔多久,就……就說要遣散了明雪院,小的出來的時候,那些姑娘正鬧著呢,府裡雞飛狗跳的。”那場面,家丁幾乎都不敢回想,哭的、撒潑的、想尋短見的,總之千姿百態什麼都有。
就是因為待不下去了,他才自告奮勇說來找大少爺回府的。
“好了,閉嘴!展越蒙,這就是你逼著我娶的女人!給我管好絲棧,等我搞定了她再來找你算帳。”
“那恐怕我要等上許久了。”展越蒙笑得幸災樂禍。那個明雪院他早就想散了,只是一直礙於展越浩的威嚴,眼下終於有人完成了他的夙願。
然而,一切和眾人所預想的截然相反。等展越浩快馬加鞭回到展府的時候,門口很靜,沒有見到家丁口中“雞飛狗跳”的場面。可這安靜反而讓展越浩覺得詭譎,他躍下馬車,已經耐不住了,徑自往府裡面走去,步子邁得很大,看得出怒氣正在沸騰。還沒跨入中堂,夕蘊特色十足的大嗓門已經傳了出來。
“怎麼樣,很漂亮吧,白裡透紅,水靈水靈的。看,才一會功夫,它就能化腐朽為神奇,化神奇為神神奇。吶,我一向很照顧自己人的,採軒齋當家的和我是朋友,秘方是我告訴他的,我可以便宜點把採軒齋的胭脂賣給你們,要的人一會來登記……”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嘰嘰喳喳的叫喊聲響起,聽得出那些人爭先恐後的情緒。採軒齋是揚州城內數一數二的胭脂鋪,其盛產的胭脂和靈為齋一摸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靈為齋在夕蘊接手後,一向只和青樓的姑娘們做生意,那是群隨時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展戰的女人,可想而知,靈為齋的胭脂自是不會差。可惜一些好人家的姑娘,縱是想買也拉不下這個臉,於是,採軒齋的突然出現解決了這一尷尬,很快就名聲鵲起了。
對於採軒齋,展越浩也時常會聽說,傳言頗多,有說它的幕後老闆是嚴鋒。這個說法,更讓展越浩的怒氣開始上揚。他抿了抿唇,氣勢洶洶地朝著正廳衝去。
直到站在了中堂門口,他眼睜睜地看著平時府裡頭那些規行矩步的丫鬟們,個個都瘋了似的,圍在錢夕蘊身邊,嘴裡嚷嚷個不停。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覺得更窩火了。
“咳……”展向東懂得看臉色,配合地代替展越浩清咳了幾聲,總算招來側目。
“……當家的好……”
唯唯諾諾的問好聲,此起彼伏,就在這一片雜亂的聲音中,突然爆出夕蘊尖銳的招呼聲:“相公,你回來啦!”
隨著那個有些拔尖刺耳的聲音,一道不怎麼相稱的身影突出重圍,朝著展越浩奔來。展越浩愣了愣,今天的她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緻,彷彿剛見過什麼重要人物般,清爽的髮髻上嵌著幾片金葉裝點,一襲雪青色的大袖衫,裡頭襯著同色的輕紗,曼妙的體態若隱若現,頓時讓這中堂活色生香。
“你在做什麼?”軟香玉體在懷,說一點都沒感覺,那是假的。可那麼多年,展越浩就是不願在她那雙眼眸中看到得意的色彩。他刻意重重推開夕蘊,理順思緒,鐵青著臉問。
“我……”對於他顯而易見的排斥,夕蘊失落了下,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笑開了:“我在美化展府咯。”
教丫鬟們打扮,勉強算是美化展府吧。
“很好!”
那是一張用來做生意的嘴,巧言善辯,展越浩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懶得跟她爭論,自顧自地轉身跨出中堂。
沒料,夕蘊仍是不顧他的冷落,追了上來:“相公要去哪?”
回應她的是沉默。
“明雪院嗎?”
依舊還是沉默。
“不用去了,人去樓空了。”
“錢夕蘊!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那些是我的女人,你憑什麼……”展越浩猛地收住腳步,瞪視著身後的女人。
“相公,我才是你的女人,勉強我頂多承認盛雅也是。至於其他人,只要我活著,就休想。”說起盛雅,夕蘊有些咬牙切齒。
真不明白那個夏影怎麼想的,如果換做她,就算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也絕不會把相公拿去分享。
展越浩狠狠地瞪了她眼,沒有再搭理她,繼續往明雪院走去。他向來不是偏聽偏信的人,萬事一定要眼見為實。他就不信了,那群女人會乖乖地離開?!
這一次,夕蘊沒有再阻攔,只是無奈地衝著展向東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