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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少恭不願意賭那微小的會讓他義父難過的可能。
唔,大家是喜歡恭蘇呢恭蘇呢還是恭蘇呢……
☆、重生在古劍的龍(二三)
當年大皇子二皇子不顧百姓,爭權奪利,令朝堂不穩,父皇年事已高竟對此冷眼旁觀。他與友人一路尋找矩木樹枝時,親眼所見天下人的苦痛與幸福,不願百姓流離失所,不願盛世江山就此衰敗,也不願朝堂之上只留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臣。
所以一切事了,他承擔起自己皇室的責任,加入這場爭鬥之中。
皇位之爭兇險萬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身家性命也是留不得,他早有覺悟,可能這一去再也回不來。
他沒想到,少恭竟也前來助他。
少恭多智近妖,夏夷則也不知道這世上究竟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不會做的。
短短一年間,夏夷則便坐上了帝位,少恭官居丞相,輔佐於他。
曾有朝臣上諫說,後宮空虛,要求他納妃立後。夏夷則龍顏大怒,駁斥而回,之後少恭命人送了十名美人給諫言之人。幾次三番之後,再無人敢在此事上亂嚼舌根。
而後,夏夷則挑選了合適繼承人,命少恭悉心教導。一月之前,夏夷則傳位,假作暴病而亡,暗地裡卻與少恭來到不周山。
這十年恍若一場醉生夢死的夢境,寂靜寒冷的不周山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讓他的心靈腦海裡都變得清明起來。
他與少恭反目過,針鋒相對過,也曾屢次對少恭起了殺意,甚至在臨行之前,他打心底裡不信任這個人。
為帝之時,午夜夢迴,他曾以為與那高不可攀的神明同行,是一場荒誕的夢境。然而每每在朝堂之上,看到作勢恭敬的少恭,他才能勉強自己相信,那並不是夢。
只是他真的能抓住那樣的存在嗎?
放棄一切,孤注一擲,什麼都沒有了,就這樣……可以抓住?
時間越久,越為惶惑不安。
他不可遏止的認為,那高高在上的神明早已遺忘了他,否則他為何能不來看他一眼。
他著急了,更加迫切的將一切擺平交給繼任者。
他的責任已經盡到。
夏夷則默默前進著,他想起臨行前,已經貴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少恭似笑非笑,一如當年初見芝蘭玉樹,溫潤卻又滿含深意的問他的話。
‘陛下,就這般放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與天下間最大的權勢,去那苦寒之地……後悔麼?’
後悔嗎?
不後悔。
不周山內不辨歲月,時光仿若在此處凝滯。
十次冬夏,對於龍尋也不過是十次呼吸的時間而已。
淺眠之中的他,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進入不周山地界,意識一醒,便凝聚出靈力分|身前去迎接來者。
凜冽的寒風吹得漫天鵝毛大雪飄飄揚揚,在這樣潔白無垠的天地中,兩個身披厚厚斗篷的男子正拉低了兜帽,默默向著不周山方向前進。
今天的風太大,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在這樣的風雪中飛往目的地,於是只能徒步前進。
忽然間,風雪漸止,一身玄甲的男子悄然出現,負手而立,仿若亙古以來都存在於那裡,天地變遷,滄海桑田,他都不會改變。
夏夷則抬頭,怔怔看著前方俊美冷硬,淡漠一如往初的男人。
風停了,飄飄揚揚的飛雪落下,天地間靜寂無聲。
依稀間,十年歲月間的惶惑,不安,積壓的一切,都彷彿被紛紛揚揚的大雪帶走,洗滌一空。
龍尋遙看著因為操勞,鬢邊染上霜白的夏夷則。
十年之前,沉默清冷的年輕人,如今已經變得深沉不可琢磨,久居上位讓他的眼神不復當年清澈,而是變得深邃威嚴。
夏夷則抬起手,扯開斗篷的兜帽,向著他微微一笑,一如當年清清淡淡,那些歲月帶來的陌生,悄然消弭。
“我回來了。”
……
龍尋和夏夷則沒來得及敘舊,就被一件事打了個措手不及。
少恭已經三十歲,在他們前腳剛踏入所住的石屋,後腳就突然變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嬰兒。
看著龍尋自然的取出布帛之類的東西將嬰兒包好抱住,又給他餵了些留存的奶水,夏夷則風中凌亂的問了他始末,好半天才接受了丞相變成小孩的事情。
夏夷則不再叫夏夷則,他拋棄了皇帝李焱的身份和姓名,也拋棄了太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