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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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幸福要用螢火來比喻幸福的話,未免太悽美了。
拉開廚房的玻璃滑動門,我拍了下顫動的心肝,對站在水槽邊的薛世恆吼道:“你就不會叫別人來嗎?”
擱在冰箱上的柺杖和他空蕩蕩的褲管徹底刺痛了我的心臟。
薛世恆臉色很不好看,即使是在橘黃的燈光下也是死白一片,看見我的時候,他眼裡甚至閃過一絲驚慌:“我出來喝水。”
我看著流理臺上擱著的玻璃水壺,從冰箱裡拿出來一陣子了,玻璃壁上冒出了一個個小水珠,有些承受不住引力,眼淚一樣流下來,在大理石面上聚成水盈盈的一窪。
我紅著眼衝過去,忍住想打他的衝動,把那一大杯冰水都倒進水槽裡,開了廚房裡的飲水機燒熱開水。
“你何必做戲。”他別過臉去,手臂撐在流理臺上。
我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他手邊,黑色的大理石上靜靜地躺著十幾顆藥丸,白色的,黃色的,紅色的,膠囊狀的,顆粒狀的,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我就算做戲也不會做給你看,你壓根就不會心疼我。”
他額上青筋突起,下頜緊咬,一臉的堅毅和怒氣。
我們就在這佈置溫馨的廚房裡良久對視,或許我們雙方都厭倦互相苛求、中傷。我看著他的眼睛,欲要說什麼,但最終卻發出不聲音,在試圖說話的一瞬間,我能感覺到如果我開口了,局面便會被生生撕裂,接下來就是我與他的一場惡戰,繼而兩敗俱傷各自療傷,傷好又繼續開戰。然而和好這個最終目的又是不能太過激進的,我必須裝作享受的樣子忍受此刻的循序漸進。
他不開口,我便不開口,不開口便意味著沒有傷害,這點不光我的腦子知道,連我身體都有了相應的配套程式。哪怕是我蠕動嘴唇,如此輕微的用力都能使我感到胸口的劇痛。
水在這時光的靜默中沸騰了起來,我抽回緊繃地神志,拿起一隻陶瓷杯子倒了熱水,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解開倒進玻璃壺,再把有些燙手的陶瓷杯子放進冰水裡,很快,水溫就涼了下來。
我擱下杯子,走過去撿起流理臺上的藥丸,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一粒一粒地在心中默數著,全部撿完放在手心,竟然多到握不住,我懊惱自己笨,又將藥丸全部放會流理臺上,迅速撿了五顆放在手心遞到薛世恆嘴邊。
他垂眸看我,機械地張開嘴吞下我手裡的藥丸,等他含下藥丸,我連忙拿起水杯湊到他水邊,他張開嘴喝了一口,喉結上下竄動一番,已經將藥丸吞了下去。
我再度撿起五顆藥丸放在手心裡,重複剛才的動作,等他吃下再拿五顆,直到全部藥丸都被他吃下。我雖然夠高,可他依然比我高出許多,因為動作的關係我只能墊著腳尖喂他吃藥喝水,全部弄完之後,額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然而期間我們沒有任何對話,盲目機械的吞嚥使得他變得心智愚鈍,看上去沒有之前的憤怒和難過。
我將他用過的杯子湊到水龍頭下衝洗,又簡單地收拾了廚房,給他蓋上白色的塑膠藥盒放在他手心裡。
“以後半夜起來不想麻煩別人就叫我。”他再不堪的時候我也見過,而我的眼裡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他流露出同情的色彩。
我以為,我這時候開口說話已經是適當時機了,然而我失策了。
當他不想聽到我任何聲音的時候,我說什麼在他耳朵裡聽來都令他感到厭惡。他雲淡風輕地挑開了我的手,伸手去勾擱在冰箱旁邊的柺杖。
我微微趔趄,退到一邊,震驚地看著他。
“薛世恆,你夠了!”我低喝道,他再這樣逞強,我真的沒辦法鎮壓我心中的怒氣了。他帶個女明星出席啟恩的婚禮會怎樣?他帶個紅顏知己來我家又能怎樣?他本就是卓越的男子,身邊圍繞著一兩個優秀的女人無可厚非。可是,我絕不能原諒他傷害自己!!
“你能消失在我眼前嗎?不知道我不想看見你嗎?!”他狠狠瞪著我和我手裡及時搶過來的柺杖。
我冷笑一聲,“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到我,大可以把我一個人扔在希爾頓不聞不問,幹嘛接我回來,又把我原來的傭人全部請了回來?不是不想見到我嗎,何必多此一舉!”
“你能停止往自己臉上貼金嗎?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這裡,會是你的地獄,留你在身邊只是為了我更方便的折磨你,懂了嗎?”
“你說謊!”我大叫起來,將手裡的柺杖狠狠砸在地上。“你說謊!你說謊!你說謊!!”
我捂著耳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