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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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勢傾身來吻我,我扭過頭去,手抵住他溫熱的胸膛,“一身的酒氣還想親我,真討厭!”
他掰開我的手腕,在我嘴唇上迅速掠走一個吻,孩子氣地說道:“就親你就親你!”
我捶打他,“我才不給醉鬼親,快去洗澡!”
他在我上方低低笑了起來,整個身體下沉,壓在我身上。我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動。
他拉過我的手放在頭頂,一隻手穿過我的腰下,抱住我,頭放在我的肩上,甕聲甕氣地要求:“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我沒有拒絕他的要求,任由他靜靜抱著我,他的呼吸帶著酒氣,熱熱地吹拂在我耳邊。再一次,我眼泛痠軟。他的心跳聲,他的呼吸聲,這一切比世上任何東西都要來得珍貴。
我們都默契地不去提那些恨,那些痛,沉溺於這片刻的溫存,哪怕多沉溺一秒鐘,也是好的。他強而有力的臂彎有種教人眷戀的溫暖,這一刻,我完全放鬆了自己,暫時不去理會現實狀況。
“我重嗎?”他鬆開我被舉過頭頂的手腕,抬起上身問我。
“不重。”我搖搖頭,黑髮鋪了一整個床鋪。
他將手指插入我的頭髮裡,替我理順了那些毛躁凌亂的頭髮,“好擔心你被我壓壞了我還能不能再找到一個同樣的穆曉光。”
此時的薛世恆,是世上最溫柔的情人,甜言蜜語是他最擅長的。
“找不到你就自己養一個,記得要用世上最華麗的光照射著她長大。”
穆家只有我一個女兒,我爸爸曾說,他要用全世界最純淨最奢華的光照耀著我長大。因此穆家所有的燈都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吊燈,華麗無暇,我被那樣的光照射了28年,如今只能在這個男人臂彎裡小心生存。
由此可見,爸爸因為深愛我過世的媽媽而覺得虧欠了我,用最好的東西滿足我的一切要求,最後卻培養出了一個沒有用的女兒,這或許是他一輩子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薛世恆冷下了眼神,因為我觸碰到了他的禁忌,他很清楚,我說的那句話是我爸爸曾經說過的,他以前甚至感激我爸爸用世上最華麗最純潔的光養大了我,對於我爸爸對他的種種刁難他從來一笑置之,恭謙應對。但最後呢,我爸爸仍然看不起他,恨不得他去死,用死亡來將他和我拆散。
薛世恆下了床,緩緩往浴室走去。
我追著他下了床,迭聲對他說對不起,但他並不理會我,將浴室門狠狠在我面前甩上。
我輕釦門板,“世恆,對不起,你還好嗎?”
他沒有應聲,我轉動了把手,他將門從裡面反鎖上了,他的這一舉動使得我不得不大聲拍起門板來。“世恆,你生氣了嗎?你開開門好嗎?開開門好嗎?”
浴室裡傳來了緩緩的水流聲,而我膽戰心驚,很怕他不理我。而且,他的腿腳不方便,我擔心他會在浴室摔倒,畢竟,這不是專門為殘疾人設定的房間,浴室裡沒有安裝輔助裝置,這個我在剛住進來時就檢查過了。
我們隔著門僵持了十分鐘,他仍然不給我開門,我手都拍紅了。
情急之下,我翻箱倒櫃找套房內所有門的鑰匙,但是沒有找到。最後在客廳茶几上找到了數位板遙控器,我帶著遙控器跑到浴室門前,按下對應的按鍵,門鎖“咔嚓”一聲解鎖,我丟下遙控器去扭動門鎖,開啟了門。
薛世恆閉著眼睛坐在浴缸裡,見到我進來,冷聲道:“Getout!”
“No!”
“Getout!!”他又重複了一遍。
“Nomeansno!!!”比誰大小聲,他絕對贏不了我。
他丟了一瓶香波過來,我驚詫地看著他,一點也不相信他會做這麼粗魯的事。
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從來都不肯聽我的話。”
我撿起地上的香波走過去,將香波擺回到架子上,趴在浴缸沿壁上,“你生氣比不理我要好上一萬倍。”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對我的不依不饒妥協,將目光柔軟下來。
我看到放在地板上的假肢,有些心驚肉跳,雖然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腿沒有了,但第一次近距離見到這條假肢,心裡還是難以剋制地難過起來。
碩大的浴缸裡飄著一層厚厚的泡沫,我憑藉直覺將手探入水中,摸到了他受傷的左腿,他平靜地看著我放肆的舉動,我一點一點往下摸去,直到這條腿失去了終點。
眼淚不可抑制地洗刷了我的臉,我不知道是替我自己委屈還是替他委屈,哭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