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衍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她,怎麼看也才二十來歲的青蔥年紀,似乎還有點面熟,估計是大眾臉的緣故。
“我問你……酒混著喝,是不是特容易醉啊。”平時總有一張網,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被這張網一一過濾,楚河漢界、涇渭分明,可現在這張網似乎在酒精中彌散,女孩一張口便滔滔不絕,好像只要一直說一直說下去,就能停止發抖停止恐懼。
恐懼,是的,就是恐懼。
也許她在害怕這是場恐怖襲擊,也許只是藉著這場意外在逃避另外一些更為可怕的事實。
李衍想也不想就答道:“不是特容易醉,是肯定會醉。”
女孩一聽這話忽然咯咯笑了,公園裡昏黃而微弱的燈光打在她臉上,顯得尤其陰森詭秘,李衍感到一陣陰風颳過。
女孩伸出手戳戳李衍的肩膀,“我說你這人……真逗……怎麼老喜歡學他……”
長得像,連說話都差不多,很好,有神韻。
李衍知道跟醉酒的傢伙毫無道理可言,頓了下,答道:“緣分?”
女孩頓時一臉鄙視,“你怎麼還信這個……”她懶懶散散地撓撓頭髮,“我都不信了……呵,也不對,不信也信……”
李衍來了興趣,“你喜歡研究這些?”
女孩對著他的傻兮兮的,還說他,“看你傻的。”
李衍瞧她青春時尚,不像是迷信的人。
女孩迷迷糊糊,遲鈍的感覺到有人對她表示懷疑,老大不樂意,一樁舊事就這樣又被翻了出來,“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去求過籤的……現在,棄了。”
不知道她是在說求籤的廟宇廢棄了,還是說籤文。
她撐著頭想了半天,慢慢就把腦袋歪倒在了李衍肩上,李衍想要推開她,可還沒有所動作,女孩就掩住嘴、鼓著腮幫,發出古怪的聲音,嚇的他僵住身體,隨時戒備她吐出來。所幸的是女孩只是乾嘔了兩下,就又恢復了安靜。
就在他以為女孩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絮絮念著什麼,她說得含糊,可是身處公園,四下寂靜,李衍還是聽了個明白。
“什麼什麼醉時臥倒……杏花邊……”
冷風吹過,李衍一個激靈,似乎有什麼,在漸漸被喚醒就要破土而出,他脫口而出,“為愛幽閒多種竹,買/春賞雨在茅屋。醉時臥倒杏花邊,怕聽鶯兒驚夢熟。”
女孩連呼:“對對對,你也抽到過哦……”
這下輪到李衍傻眼,不為別的,就為也曾有個人抽到同樣的籤文。
“都是假的……”許是喝多了酒,女孩嗓音低啞,話語並不連貫,她再次讓李衍見識到了什麼叫思維跳躍性,“如果真有花草……也是殘花敗柳……一個、兩個都離開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見她差點滑下去,李衍不厭其煩地將她扶上長椅。
“遲早滾遠。”
女孩痴痴笑了,反反覆覆說著她很努力,“我努力做一個可以讓父母驕傲的女兒,我媽是個舞蹈演員,她總是指責我不好好搞藝術去做什麼明星是墮落,我們家裡人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開始我還總是搞點事出來,後來乾脆想幹什麼幹什麼。”
“所以……我要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
“我最討厭就是活動之後的酒會……但總是第一個說‘酒會算我一個’,酒會就是你們說的……說的……什麼來著。”女孩搖頭晃腦,忽而擊掌,“啊,潛規則!”
“導演是個謝頂,我還是對著他的假髮讚美他一頭烏髮。”
“我很努力,真的……相信我。”
“公司一直把我塑造成玉女形象,其實……”女孩打了個嗝,“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跟我一起出道的謝琳,她總是喜歡穿著鏤空花紋的真絲裙,俗,俗不可耐……偏偏還不自知,每次問我好不好看……我還要強忍著厭惡誇讚。”
“我的經紀人以前帶過蘇儀……你知道……蘇儀麼?她總是想把我打造成另一個蘇儀,你說這是……為什麼?媒體……去它的‘小蘇儀’,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她每次跟我說,你應該多去看看蘇儀是怎麼演戲的,我……”女孩又笑,“都會把喝剩下的咖啡倒在她最喜歡的盆栽裡……”
李衍與她並肩坐著,表示理解,“這不失為一個解壓的好辦法。”只是經紀人會不會發現自己種出來花花草草還帶著異香?
女孩胡言亂語,他也跟著發瘋,正常似乎都不會這麼回答吧?
“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