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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福氣……她要是沒有遇到我一定會幸福的多。”
葉瑾言沉默不語。
李衍專心開車也未多言,忽然他問葉瑾言,“旁邊的真是你弟弟嗎?”
這麼突兀的問句讓葉瑾言感到很是彆扭,語氣也衝了點,“當然是我弟,葉家的小么子。”
李衍呵呵輕笑兩聲,小聲說了句,“長得還真是不怎麼像呀。”可音量把握的正好能讓葉瑾言挺清楚。
她有些憋屈又有點納悶,這李衍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盡說些惹人嫌的話,他李少的口才什麼時候這麼掉價了,於是悶悶地頂回去,“是不像,我們一個隨爸一個隨媽。”葉瑾言的胡話是張口就來不帶臉紅,其實他連葉家老爹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沒有這個榮幸一睹真容。
好在李衍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葉安原本低著的頭聽見李衍莫名其妙的問話低得更低了,葉瑾言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孩子的頭髮一根根的豎著,又短又刺,跟葉安一樣的脾氣,死倔死倔的,摩挲過掌心麻酥酥的,甚是有趣。
她又忍不住想起李衍腦袋的手感,柔軟的像個女生的秀髮,還帶著點自然捲,有時候毛毛躁躁地翹在腦袋上,那情形現在想起來都會覺得很搞笑,可是現在李衍把頭髮拉直了,剪短了,真是不一樣了,男子氣概多了,也成熟了。
葉瑾言光顧著感慨了,沒瞧見李衍那□裸泛著綠光看向後視鏡裡葉安的眼神,就跟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恨不得要把他們連骨頭吞了。
說不定,他真的以為葉安是秦晚秋給他生的孩子。
當年他跑去找執意要跟她分手的秦晚秋,她死活不肯再見他,也不肯回學校,沒辦法他一把把她拽上彰顯青少年個性的摩托車,一路狂飆也不知道順著高速公路栽到了那個犄角旮旯的小縣城。大概是老天看他太辛苦,天公作美一回下起了大雨,兩人沒辦法回程只好找了個小招待所住下。
他保證,那是他最後一次衝動。
在一個連打熱水都要跑下樓才能排隊接到的招待所。
到了大包間裡面劇組人員都在裡面坐著,見到投資人自然要熱情招呼,卻看後面還跟著葉瑾言和一個孩子,於是大家又無聲地默契了。
只管熱情招呼他們就座,導演還好心地把他們安排在了一桌,旁邊坐的就是方瞳,對於這個排位葉瑾言的心情哪是一個囧字了得。
李衍坐的自然是主位,於是她也跟著沾光,做了回高高在上的重量人物,被眾人一杯一杯地敬酒。
冷菜都上齊了,大家開席,葉瑾言就被人捧上了,一個小弟舉著白酒過來敬她,語氣那是仰慕,稱呼那是一個敬重,“葉姐,葉姐,吶,歡迎你加入我們劇組啊,這杯你一定要喝。我先乾為敬,你隨意啊,不過是朋友的就掀了,大傢伙說是不是啊?”
起鬨的都來了,居然用筷子敲著玻璃轉盤一起high了起來,葉瑾言腹誹,他們這當是哪家結婚要鬧婚宴?秦晚秋喝酒那怕過誰啊,你看她去酒吧的架勢就知道她有多能喝了……不過能喝的那個是秦晚秋,她倒是忘了這個身體是葉瑾言的,對酒精的免疫能力實在有限。
“那我也不跟你們客氣,感情深一口悶!”一杯小白酒就被她豪爽的幹了。
“好,好。”幾桌子男同胞都對她的爽快讚不絕口。
她沒看到方瞳皺了皺眉頭,李衍則是鏡片反射出森森的寒光,直射前來勸酒的小弟,這一切則是被葉安盡收眼底。
熱菜終於上來,是盤西芹炒蝦仁,菜名文雅的很,翡翠什麼什麼的,葉瑾言沒聽清,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第一時間下手了。
李衍對她那吼巴巴的模樣嗤之以鼻,卻還是在服務生將餐碟放下的第一刻挖了一勺到葉瑾言碗中,她受寵若驚狀連聲道謝,悶頭吃東西一言不發。
李衍當然也不會忘了照顧好小葉安,倒是葉安不想葉瑾言那麼好收買,冷冷的沒給李衍什麼好臉色。李衍哪裡會怪他,只覺得這孩子好,有脾性,“愛屋及烏”和“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心思令人髮指啊。
被當成背景的方瞳以及眾位路人臉色已經變了幾變,有了剛剛那很有眼色的小弟的良好開端,沒等葉瑾言吃上幾口,如狼似虎地同事們就開始輪番來給葉瑾言敬酒了。
葉瑾言自然明白他們打的主意,不就是先攻克她再攀上李衍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總之她覺得一定是陰暗無比的,一杯接著一杯把高度數的白酒當成白開水喝了,凡是來勸酒的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