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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饕餮晚餐。看他們這麼自如,應該不是賊來的,那麼,難道是她走錯地方了?苗媽回頭問小交警:“這是我家吧?”
高軼宇額頭冒汗低頭唯諾稱是。
苗媽點頭,遂理直氣壯踏入家門,站在客廳中間朗朗一聲:“苗——子——凌。”
這一聲過後,客廳中的三位年青男女集體肅立,鴉雀無聲。
高軼宇是一向都知道彪悍媽的威名,更何況還是未來的丈母孃所以抱以敬畏之心那也是應該的,而陳樹和袁纓那一對,則完全是被苗媽那強大的氣場所深深震驚滴!
苗子凌應聲而出:“媽,你回來啦,好像提早了麼?”說完這一句,驚見高軼宇,頓時目瞪口呆:“你你你你你……你怎麼來啦?”問罷便歡天喜地地張開狼爪撲過去,全然不見苗媽的一臉僵硬。
苗媽轉頭斥向苗子凌:“快給小宇倒杯熱水去,男朋友胃搞成那樣也不知道關心一下。”
苗子凌瞪圓眼睛,立刻對高軼宇上下其手:“怎麼了,胃病犯了?吃過藥沒?”
“沒事沒事……”高軼宇一臉被關心的欣喜卻又尷尬地委聲推脫。
這邊廂,苗媽繼續發問:“凌凌,這倆位是誰?”
苗子凌直到這時方才想起這倆兄妹:“啊,他們是今天剛搬來隔壁的,哥哥叫陳樹,妹妹叫袁纓。”
倆兄妹立刻扮小綿羊乖乖行禮:“伯母好。”“伯母好。”
苗媽頜首:“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叫我苗媽行了。”轉頭又問:“嘉嘉呢?”
苗子凌臉色一青如臨大敵,囁嚅一下,終於無奈地怯聲應出:“感冒了,在房裡休息。”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苗媽直到這時終於面部抽搐發青地一把丟下包就往苗子嘉房裡衝去。
苗媽一向重男輕女,苗子凌笑著對上高軼宇不無驚詫的臉無聲解釋,表情是一臉的輕鬆自若絕無半點吃味的意思。
苗媽不在,在場四人同時鬆一口氣,高軼宇擁著苗子凌走過去跟新鄰居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子凌的男朋友高軼宇。”
陳樹先生還是惜字如金氣度優雅地回答:“幸會,我是陳樹。”
袁纓照舊熱情如火:“你好,我叫袁纓。譁,子凌你男朋友好帥哦,不知道他會不會彈琴?吉它?貝斯?或者,喜不喜歡唱歌?在單位裡有沒有組樂隊演出過?有沒有興趣……”
啊?高軼宇一時傻眼,額上越發冒出細汗。
陳樹對他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意思是:不要理她!
而苗子凌則是一肚子壞水直翻騰:哼,再騙我們是倆兄妹!瞧瞧這倆性格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嘛,一個冰山男一個火焰女,哼,這紅果果華麗麗的JQ啊休想逃過我苗子凌的火眼金睛!
這邊廂陳樹剛想提告辭一事,那邊苗媽從苗子嘉房間裡鑽出一顆頭來:“凌凌,嘉嘉的藥呢?拿進來給我,啊,順便帶一杯水。”說完,人頭縮回去。
“哦……”苗子凌剛剛應,苗媽的頭又再次鑽出來:“小宇,客人給你招呼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吃晚飯。”
高軼宇愣了一小下,然後心底翻出狂喜,低頭顫著聲問苗子凌:“看來你媽很喜歡我啊,儼然已經把我看成女婿了嘛!”
苗子凌白他一眼:“鬼哦!!那也要我先願意嫁給你才行吧?哼!”轉頭對陳數倆兄妹笑:“你們坐你們坐,我去去就來!”一低頭卻驚見袁纓身上的圍裙,再抬頭又驚見餐桌上的一桌美味:“你,你們不用這麼客氣撒……”
陳樹暗暗地開始嘴角抽搐。
袁纓則笑開臉上的一朵花:“本來只想幫你補救一下鍋裡的菜,結果一時手癢就把所有的菜都給燒了,呵呵,最近正想去報一個料理班學做菜來著,手癢手癢,抱歉哈……”
對來自於共產主義那毫不求回報的幫助苗子凌向來都是來者不拒滴,小臉頓時笑得比袁纓還要花兒般燦爛:“好說好說,以後還有手癢的機會就儘管拿我們家廚房開練哈我們赤誠歡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燒得不怎麼好吃的……”袁纓不無謙虛地笑著說。
事實證明,有時候,不是所有人都只是謙虛而已,很多時候說不好吃,還真的是……不好吃……(果子替人抹汗)。
十分鐘後,大家一同興致勃勃地舉筷享用起了袁纓同學的手藝,再十分鐘後大家又集體在心底同時默唸了一次這條真理:謙虛是美德,而所謂美德,都是存在於理想之中的。
一桌六個人,只有苗子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