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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懂盯著感情上的一畝三分地,固執地想要專寵,最後落得一個讓人嘆息的結局。
原本姚夏以為她的願望會是穩固地位,不被廢棄之類的話,不曾想翻到最後,卻也只是一個仍舊固執的願望,她要六宮無妃,一世專寵。
果然是強制任務……的難度。
姚夏算了一下,如今是建元二年,任務目標劉徹剛剛登基不久,朝中不穩,陳阿嬌的父親手中握有兵權,館陶大長公主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所以陳阿嬌再鬧騰,劉徹也只能忍,原本的軌跡裡就是這樣,劉徹起初執意要留下那幾個美人,氣得陳阿嬌一哭二鬧三上吊,其實這早已超出了劉徹的容忍底線,然而劉徹的母親王太后卻是一個很清醒明智的女人,她先是安撫了館陶大長公主,又和劉徹長談許久,隔日劉徹就把那幾個美人交給了陳阿嬌處置,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但在帝王的心中,被壓制的苦悶是無法告一段落的,陳阿嬌雖然得到了一時的專寵,枕邊人卻早已離心,次年劉徹收回兵權,地位稍穩,隨即廣開後宮,連帶著又寵幸了衛子夫,陳阿嬌再鬧,卻沒能鬧出什麼結果來,年少時的情誼卻被慢慢地消磨了。
如果是按姚夏的想法來,她壓根就不會管什麼後宮不後宮的事情,女人的眼睛放在女人身上永遠是最愚蠢的,先把僵硬的關係緩和過來,再慢慢地籠絡住男人的心,到時候什麼衛夫人張夫人李夫人都算不了什麼,然而偏偏陳阿嬌的願望是後宮裡不能留一個妃嬪,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姚夏把眼淚擦乾淨,說起來陳阿嬌雖然是做戲上吊,演戲卻十分敬業,不僅披散了頭髮,還卸了妝,穿了一身素衣,她照了照鏡子,眼睛就眯了起來。
陳阿嬌的長相十分明豔,素顏看不出多大的效果來,卻很適合上妝,偏偏她自認天生麗質,很少上妝,還驕橫凌人,說不過就吵,吵不過就罵,哭鬧更是家常便飯,姚夏幾乎想象得到目前為止她在劉徹心中是個什麼形象了。
身為帝王,能得到的東西太多,就算最開始能有一份真情在,被這樣消磨也很難再維持,姚夏做了最壞的打算,對一個帝王的女人來說,沒了情分,剩下的,無非就是以色侍人罷了。
對著鏡子,姚夏認認真真地描妝,陳阿嬌如今不過雙十年華,肌膚正白,也就省了鉛粉,她用眉筆將細淡的眉描濃,微微拉長,原本向下的眉尾斜開向上一勾,胭脂豔透,腮紅如細墨暈開,蓋過了淚痕,原本哭紅的眼睛掃了一點紅粉,變得豔如桃李,盛妝之下,姚夏換了一身繡工華美的拖地裙裳。
本朝亂世建國,後宮花銷一應不許出格,前朝的妃嬪連裙襬拖地都不許,然而陳阿嬌家族富貴,母親受寵,一應吃穿都是最好的,然而宮中就連劉徹母親王太后的裙裳都是不拖地的,這不是身份高貴的證明,相反,這是催命符,姚夏把這件事情記下。
劉徹的車駕一回到宮裡,就有人來報說皇后上吊了,他差點沒氣笑了,命車駕照行不誤,然而剛回到宮中,王太后就派身邊的宦官來了,說是勸和,實是提醒,劉徹本不想聽,然而想到朝中的諸多事務,陳午的兵權,大長公主的人脈,他如今皇權未穩,陳阿嬌要是真的死了,才是更麻煩,他按了按太陽穴,煩躁不已地上了車駕,朝著甘泉宮去。
姚夏讓宮人給她梳了一道繁複卻十分漂亮的髮式,打掃了宮殿,原本還準備出宮相迎劉徹,然而在對上甘泉宮的宮人們好奇的視線時,還是打住了,不再哭鬧對於陳阿嬌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她要是再改了性格,恐怕連劉徹都會以為她被巫蠱上身了。
帝王車駕停在甘泉宮門口,不出意外又沒來接駕,劉徹早都習慣了,他來就是服個軟,稍稍安撫一下陳阿嬌,至於旁的什麼退讓,他是一步都不會讓的,開玩笑,他十八歲的生辰都已經過了,後宮裡卻還只有一個皇后,像什麼樣子?不過是冊封幾個下等妃嬪而已!
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然而進門時劉徹還是慫了一下,他背地裡給陳阿嬌起的綽號叫陳阿撓,她是個十分奸滑兇殘的婦人,知道不能在帝王臉面上下爪,但卻會用剪尖的指尖抓撓他胸口腰側腿彎胳膊肘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留下道道撓痕來,疼也罷了,要是傷得明顯,豈不是睡不成美人了?
正想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美人,劉徹眼前一亮,下意識地朝著美人走了幾步,卻聽美人冷冷地開口道:“你還知道回來?”
陳阿撓!
劉徹頓時辨認出了這張美人皮底下的本質,他忍不住睜圓了眸子,打量了眼前的美人幾下,已經接近青年人的俊美臉龐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