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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媽媽與陸清嫵聽了這話俱是一驚,唯有陸清寧是一副我就知道這結果的笑容。
之前產房裡面有黃芩在,那丫頭早就得了她的吩咐,根本不許那矮瘦的婆子太靠近謝氏;若陸清寧沒料錯,那婆子之後定會四處找漏洞,以便尋找機會下手。
於是藉著謝氏分娩的那一大陣子,她也沒閒著,將這千疊園裡的人挨個兒附耳囑咐了一個遍,尤其是小廚房那邊,她還專門將湯媽媽留下,只怕灶上的婆子嫂子們一旦忙起來,便顧不得大局,有湯媽媽在,便多了一雙暗地裡的眼睛。
如今再瞧,果然……被她猜著了!那產婆既近不得謝氏的身,又摸不進東廂,還真去了小廚房!
陸清寧一邊想一邊忍住笑:“點翠姐姐不急,既是湯媽媽已然將人抓了,不如坐下歇歇喝杯茶。”
點翠哪裡坐得住,又哪裡喝得下茶。那產婆可不是自家的奴僕,湯媽媽雖帶人捉了她,卻捆也不敢捆,甚至連個手指頭都不敢捅人家一下,只得緊緊看著那人,就等三姑娘示下呢。
“越不是咱們家的僕婦,越好處置啊,我們陸家的後宅豈容這等陰險小人隨便來撒野。”陸清寧笑道:“只是我倒真想問問這婆子,她本來遠在禹州,又是我外祖家送來的,這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又笑問陸清嫵:“大姐姐累不累困不困?是回去安置了,還是隨我一同去審審那婆子?”
時辰還不算晚,說困了那是謊話,累倒是真累了;可即便是很累了,乍一聽得點翠來報,陸清嫵也早被驚嚇的渾身是勁兒了。立刻站起身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自是該與三妹妹同去才是。”
若三妹妹這個提議是想借機敲打她,她陸清嫵人正不怕影子斜。
反之若是好心想叫她多學些東西,最遲明年就要出嫁的她,多學點本事確是最要緊的;況且那產婆又是個害人精,說什麼也得去瞧瞧,以後也好容易識破這些伎倆。
這主僕四人便魚貫著往穿堂走去——小廚房可是個重地,那婆子被湯媽媽捉了之後,便給押到穿堂去了。
遠遠的見那婆子一臉的不信、並帶著幾分不服氣立在幾個媽媽包圍中,陸清寧又有些忍不住很想笑。
怪不得她乍一見這人便覺得處處不對。敢情這是個長年累月做壞事的人啊!否則怎麼會這麼一副表情!難不成這人以為做慣了的事兒,便不會有什麼漏洞。更不該被捉住?
十月底的穿堂裡已經很涼了,就算攏著兩個大火盆,並不起大用處,只是聊勝於無而已;那婆子本來有些嫌冷,見主家來人。立刻故作倔強的挺直了身子,還挑釁般盯了陸清寧一眼。分明是看她年紀小,沒拿她當成多大事兒。
陸清寧才不管這一套,這種莫名奇妙的挑釁還激怒不了她;只是快步走上前,繞著那婆子轉了幾圈,眼神從上打量到下,又由下打量到上,嘴角的笑容也愈來愈盛。令那婆子突突的便打了幾個冷戰。
“既是被你們捉了,是死是活隨你們!”見她久久都不曾說話,只盯著自個兒看,那婆子終於有些惶惶,底氣不大足的開了口。
陸清寧立刻笑起來:“媽媽硬氣!莫不是真以為我們陸家不敢奈何你?你個名不見經傳的接生婆子。死了便死了,甚至連個草芥都不如。哪裡來得這視死如歸的底氣呢?”
高媽媽此時也得了信兒,匆匆從東廂房那邊趕來,正巧聽見了自家姑娘這句話,頓時笑得不見眉眼:“姑娘說的正是,這婆子既然如此給臉不要,索性成全她就是了,給她留個全屍也罷。”
“你們敢!我可是在官府報備入冊過的產婆!”那婆子被嚇得不善,立刻色厲內荏的喝道。
陸清寧更是笑得不行:“入冊好呀,入過冊的便能知曉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對不對?”
弄死這個人容易,想知道這人背後是誰才是難題;因此她與高媽媽一唱一和,也不過是為了哄騙出三兩句實話來聽聽。
其實她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這人定與包氏脫不開干係,可如今的包氏,手伸得到禹州去麼?若說是包家在其中幫了忙,總不能是她說了就算的,必須得有這產婆認了才是,如此也好叫老太爺對包家的野心有個更深的認識。
那產婆果然被陸清寧那句話嚇呆了,身邊又沒人扶著她抓著她,撲通一聲便坐在了地上,臉色灰敗的嚇人不說,還有兩滴淚從眼中掉落。
俗話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可她從來都沒信過這說法——她做接生婆這麼些年,大戶人家的陰私之事沒少攙和,卻全靠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