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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那般浩浩蕩蕩的架勢,他絕不可能再帶著小丫頭從前門出去了,外面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陸清寧明白白鶴鳴的意思,這是要帶著她透過暗門往後宅去,再走暗道出後門,以免出前門被民眾圍觀,再損害了名聲,不由暗贊他想得周全——她自己並不大在乎名聲這東西,可誰叫這是大順朝來著?再說謝家的表姐表妹們也都要嫁人的……
方可謙卻猶豫了。不從前門出去,這思量自是沒錯,可寧兒表妹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就叫她與白老六這小子孤男寡女走密道去?可恨這宅子,後門又只開在密道盡頭!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叫她混進那些女子中,一同坐車到府衙,再尋機離開?那些女子亦是外人。誰知曉她們會不會為陸家妹子保守秘密?”白鶴鳴不由有些惱,要知道他可是正人君子!
方可謙思量了片刻,確實也沒別的好法子,只得點頭答應。
陸清寧倒是想說,莫如差人給她買套男裝來換上,比如買套短褐,她冒充白鶴鳴的小廝也是一樣,可想到若是那般打扮回了謝家,還不知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也只得閉口不談。
鑽地道就鑽地道吧!若在地道里。白鶴鳴敢不老實,她就拔下銅簪扎他三刀六洞洞洞透心!
再說了。就算鑽地道,也只方可謙、白鶴鳴和她知曉。若有一天這事兒被別的人知道了,她必得找這兩人算賬——雖然這兩人都不像那種小人。
商議好後,方可謙便與二人告辭,二人也扭頭往後牆上的暗門處走去。還不等進得那暗門,就聽得茶樓的正門哐啷一聲合上了。又有快手們刷漿糊貼封條的聲音響起。
“這處房子,必是那田四孃的私產,等到了府衙審結這案子,都得充公。莫如將這宅子買過來,再僱幾個人做點什麼小買賣,比如開個酒樓?”白鶴鳴打頭進了暗門後的夾道,一邊走一邊笑道。
陸清寧撲哧一笑:“一聽就是六爺過去不曾做過買賣。這種贓宅風水不好,又不知死過多少人在裡面,沒人願意買的。”
白鶴鳴哈哈笑:“我倒忘了,你們陸家也是商人之家。”
“六爺並不覺得做買賣低人一等?”陸清寧很新奇般發問。莫說是大順朝,就算是前世。不也很有一部分人輕視經商?商家有錢歸有錢,買賣做得再大。只要不是經商世家,被人屢屢稱為暴發戶的還在少數麼?
“經商怎麼就不好了?憑本事賺錢,憑本事吃飯,又沒偷人家搶人家的!”白鶴鳴沉聲道。
他之所以願意往謝家走動,並刻意與謝四少謝玉麟交好,便是覺得經商比做官乾淨多了——多少個當官的巧取豪奪,不該是自己的也一味往自己兜裡劃拉?想想都令人噁心!
尤其是他這種身份的子弟,大多數都是要真本事沒什麼真本事,不是靠祖上傳承下來的爵位,就是靠著蔭恩謀個官職,又有幾分是自己掙來的?即便如此,還一個個惡狗搶骨頭一樣呢!
他白鶴鳴就不想襲爵,也不想蔭恩。祖母去世前,偷偷給他分了不少私房,若能說動謝二老爺攜他一同出海,用不得三四年,他也是富甲一方了!等父親老去那一天,他一不要名,二不要利,且叫那些兄弟們撕咬去!
“你果真這麼想的?用不用我替你在我二舅父和四表哥那裡說說情?”陸清寧笑問。
她不過來了謝府五六天,他便天天上門來,還有意無意的與她示好;表姐說,是白鶴鳴看上她了,她不信,畢竟她還是個青澀的小丫頭,沒什麼值得男人動心的地方。
表姐說過,他想說服二舅父帶他出海,難不成他是想曲線救國,透過她向二舅父說好話!
卻見白鶴鳴搖頭:“還是不麻煩你了,我若說得動,他們自然帶著我,說不動也便罷了,明年再繼續努力也罷。”
陸清寧登時就含糊了。他不是為了叫她說情的!
她正想再接著試探試探,卻見前面已經到了密道的門口。白鶴鳴便沉聲囑咐道:“你先站下,我進去瞧瞧裡面可有照明,若是沒有,還當尋些什麼做個火把。”
也就半盞茶的工夫,他便從密道口又走回來:“每隔十幾丈便有個油燈,照得裡面挺亮堂,想必是快手們點著的,走時候忘記熄滅了,咱們走吧,莫叫你外祖家等急了。”
陸清寧心頭大定——若沒有油燈,且不說做火把不是太容易的事,必須要找到燈油浸了衣裳再纏在棍子上,要多浪費許多時間;只說若那火把進了密道沒走多久便熄滅了,她與他孤男寡女的,如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