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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門飛射而來,勁道十足。我趕緊一個閃身,轉手接下,反射了回去。
“什麼人?!”我低喝一聲。這時只見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俊臉大喇喇地出現在我面前,一雙冰冷刺骨的雙目盯著我。白衣飄飄,黑紗繞身,一枚雲狀玉佩明目張膽地掛在腰間。這一切彷彿在預示著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暗門桑雲閣。
冷酷房玄齡
桑雲閣,李世民的暗門桑雲閣。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在朝廷這麼個大染缸裡想要活命,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自然少不了,但暗地裡的暗門殺手探子也不能缺。所以無論是哪一方,強大的勢力後都會有一個更為強大的殺手間諜組織。尹瑟瑟說過,這桑雲閣勢力範圍極為廣泛、手段強硬。而最令人害怕的是,桑雲閣閣主便是桑雲閣裡最厲害的“金牌殺手”,極少人知道他的長相,除了死人,而他最大的特徵便是白衣黑紗、佩帶雲狀玉佩。
看來今天我是有些凶多吉少了,我握緊了劍鞘,手心裡有些涼涼的。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那人瞬間出手,一劍直指我的心臟。金屬相撞,我出於本能用劍格擋,同時虎口被這男人強大的內力震裂,鮮血直流。儘管如此,左肩還是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點足,急退。
“你不是他?”只是一招,那人便識破了我。他停了下來,殘酷地看著我。
他認識歐陽羽?!我瞬間震驚,也在同一時刻明白了歐陽羽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的由來。原來,樹林裡那個白衣男子就是他!是李世民要殺當初的單信雄。我手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緊緊地盯著他,粗著嗓子說道:“不管我承不承認,今晚都會被你滅口吧。”
“不錯。”如禿鷹覓食一般地眼神鎖定在我身上。我瞬間一顫,我記得這個眼神。是討伐劉黑闥時李世民軍營裡那道冷酷的目光,是廟會時最後尋至河邊的那道陰冷注視。他不止活在暗處,還有正常的身份處在李世民身邊,可朝堂上我卻沒見過他。看來他是李世民手下受重用的幕僚“房杜”了。而“房杜”二人中杜如晦一向身子骨不佳,那麼此人應該就是最為冷血的房玄齡。
鬢角冷汗直流,退都有抖的趨勢。為今之計,只有和他玩命才能有一絲生還的可能。我用流蘇將劍緊緊地綁在手上,指著他沉聲道:“我們再比一次,如何?”
房玄齡沒有任何表情,只在動手前波瀾不驚地吐了一個字:“好。”
刀光劍影,月攏寒戮。地點不斷地變化,可廝殺依舊。房玄齡全身衣袂飄飛,劍芒暴漲,殺氣瀰漫。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小的創傷,若不是我一身黑衣難見血色,估計此時我已經是個血人了。我望了眼腳下的瓊樓玉宇,掂量著此時離東宮的距離,忽然挺劍而上。人隨劍,劍似人,長劍閃電下劈,只剩劍影。
“當!”劍刃交擊。如此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竟然還是被他擋了下來。
“你,不弱啊。”瞬間,森寒劍氣衝潮一般席捲向我。房玄齡下手更狠了,看得出他被我激起了興趣,已不是單純地要殺我了,而是要我劍敗而亡。
“哼!”我冷哼一聲,立刻化出百千劍影,鬼魅般在房玄齡四周穿梭,劍氣從未有過的凌厲、霸道,可依舊傷不了他。
雙劍劍芒絕盛,不斷絞擊糾纏。就在那一個瞬間,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透著劍鋒而來,我立刻閃身但卻快不過長劍。長劍穿臂而過,透體之痛立刻席捲我全身每一個細胞。機會!我內心一聲叫好。就在這一秒,我點足直進,不顧任何傷痛,鎖住了房玄齡劍,集畢生所有功力,左手一掌直打他的心房。
房玄齡的劍還卡在我的手臂上,根本無法預料我會有這麼玉石俱焚的一招,於是胸口吃了我一招狠擊,立刻口吐鮮血。“噗——”
緊接著,沒有任何的猶豫地,我翻手一劍硬生生地劈斷他的劍,並同時丟出數顆煙霧彈。籠煙頃刻而起,不等他反應過來,我立刻凌空翻騰,一把拔出手臂上的一截斷劍當作暗器往他投去。同時提氣急退,瘋狂地往云溪宮相反的方向逃離。
不知逃了多久,我的雙腿都麻木了,這才反身而望。空蕩的宮闕瓦礫,並無一人。房玄齡沒有追來。終於我如同抽乾了力氣一般虛脫停下,落至地面,並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哈、哈、哈……”
視線有些模糊,大概是流了太多血的緣故。左手不停地抹著臉上流下的混著血水的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定自己還活著,連易容的妝容都被抹了個乾淨。身體裡已經沒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只有渾身的劇痛。可我依然想笑,畢竟我還能活著感受到痛,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