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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由我看著。”我全身也是被汗溼透了,卻也不想離開。
虯髯客知道我的倔脾氣,明明知道人已經死了也要揹回來,現在既然人有活的機會,我自然不會防著他不管。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再去拿點吃的和幾床被子給你吧。”
“恩。”我點了點頭,又拿方巾擦了擦單信雄頭上滲出的點點汗漬,擔憂地看著他。單信雄,既然你的命這麼硬,那你可千萬不能功虧一簣,一定要活下去啊!
晚上,單信雄真的發起了高燒,揮汗如雨,嘴唇更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乾裂。我再給他餵了些湯汁,並且不斷地換洗他頭上的布。直到在第二天晨曦,單信雄的燒終於退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可是,他卻依然不醒。
半個月後,就在我幫他擦身子時,他的手動了動。緊接著,就看見那雙久久閉著的眼睛緩緩掙開。
“單信雄,你醒了?”我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把手上的布一丟,趕緊趴到了他的面前,興奮地叫道:“我是阿玉,就是魏徵的書童,把你認錯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
單信雄虛弱地看著我,眉頭微微地有點皺,有點迷茫的樣子。
此時虯髯客也聞聲跑了進來,趕忙給單信雄把了脈,頓時喜上眉梢:“行啊丫頭,死人都給你救活了!”順勢一巴掌拍在我肩上,震得我差點倒地。
“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我大笑道。隨後,我們倆像傻瓜一樣興奮地大笑起來,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的重生。
“呵呵,臭丫頭。”虯髯客笑得鬍子都在不住地顫動。然後他又轉向了單信雄,聲音暗了下來:“等你好了,可別想著去報仇啊!”
“對,對!”我高興地附和著,並趁機提條件:“不如,你就改名叫歐陽羽吧?!這是我好朋友的名字,他和你長得一摸一樣。也算是報答我救你一命!反正以後,單信雄這個名字就不能再用了,免得又有人來追殺你。怎麼樣?”呵呵,其實最主要還是便利了我。
單信雄滿臉的驚愕,不過很快又淡淡地展開笑容,算是答應了。嘻嘻,爽快!
一個多月後,歐陽羽已經可以正常活動了,只是還不能說話。虯髯客說,他脖子上的刀傷很深,傷到了聲帶,能活命已經是奇蹟了。若想說話,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也大概是因為救命之恩的緣故,歐陽羽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不像以前瓦崗寨時那麼躲著我了,還經常幫我幹些雜活。可是,我的師傅之愛卻被嚴重分割了。
“小子,這是烏頭。它的花很美麗,卻有劇毒。人只要吃下一點點,手腳就會不聽使喚,心也亂跳,又流口水又拉肚子,最後,被活活憋死或心臟崩裂而亡。”天知道歐陽羽對虯髯客下了什麼蠱,虯髯客對他喜 歡'炫。書。網'得不得了,硬是讓他當了我的師弟,更是教他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用毒的方法。
“師傅,你偏心。”我承認我嫉妒了,並第N次向虯髯客抱怨道。
“你先把劍練好再說。他可不像你,他練過,有底子,你呢?”虯髯客不理會我的抗議。
“可是,我先入門。師傅!”我撒嬌道。可惜,撒嬌對我而言可不是件容易事,於是立刻演變成了——“你要不教我,我就把你茅坑旁藏的酒全都倒了!”
“什麼,你!”虯髯客頓時瞪大了眼珠,那酒可是他的寶貝,生辰那天都捨不得喝。
“你藏酒的所有位置,我可是都知道啊!總共八壇,對不對啊?”我繼續下猛藥。
“你呀,”虯髯客一副想掐死我的模樣,終於讓了步,“哎呀,晚上教你別的。”
自己的路
月光之下,一張古琴上,十根粗大無比的手指輕柔地波動著。流水一般的樂聲涓涓流出,迴盪在四周,充滿了悲傷和孤寂。虯髯客龐大的身軀在月色的陪襯下,第一次顯得那樣的單薄惆悵,如荒涼沙漠裡一座永遠無人問津的驛站。我和歐陽羽靜靜地坐在一旁,明明離他很近,卻始終無法插足那份只屬於他的落寞。
“這是一首離別之曲,是一位故人教我的。我教你彈吧?”許久,虯髯客黯然道。
“是那位讓師傅不要入主中原的故人嗎?”我小聲地猜道。是紅拂女吧?人都說虯髯客對紅拂女有意,因而對李靖也愛屋及烏,於是助二人結為夫婦,傳為佳話。可是到最後,人們想到的只是郎才女貌喜結連理,誰又會真正在意虯髯客對紅拂女的那份心思呢?
“我從未將這首曲子彈給她聽,本以為再也沒機會用著琴了。沒想今日卻派上了用場,真是值了啊……”虯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