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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就已經死了!還有徐茂功,不,應該叫李績。他若當我是朋友,那為什麼明知道李世民差點要了我的命還繼續為他效力,甚至連姓都改了?!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他朋友,你受苦受難時他為什麼只知道袖手旁觀?”
“……”我無言以對。但他怎麼可以這樣去想?我以為他答應我不報仇,便會把一切都放下,而會為頡利效力則是因為我的原因,可為什麼他確實這樣想的?歐陽羽從未兇過我,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我說過,雖然有時他會陰晴不定,但是這樣的他真的好陌生。
眼角忽然瞥見他胸前衣襟間露出的一個笛子角,對了,是那把笛子!可是,歐陽羽……耳邊的嘶叫和悲鳴一聲一聲地撞擊著我的心房,下一秒我沒有絲毫猶豫地一掌襲向歐陽羽的面門。歐陽羽立刻抽身格擋,我另一隻手翻手一抓,一把將笛子抽了出來,放在嘴邊一吹。頓時,狼群湧動,有了反應。紛紛沒了攻擊的勢頭,開始向四周退去。
“顏如玉!”歐陽羽終於動了真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笛子順勢跌落地上。那張熟悉的臉近在咫尺,滿面赤紅,扭曲得可怕:“你就這麼在乎魏徵?!即使他背叛過你,你也不在意?難道我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嗎?為什麼你眼裡只有他,為什麼只有他?!”
“歐陽羽,你放開她!”魏徵捂著腹部的傷口踉蹌地想要將他從我身邊拉開。可是他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彷彿要將我生生折斷一樣。
一時間,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沒有外貌,沒有聲音,不是這個時間,不是這個地點,只有一個瘋狂的靈魂在吶喊、在反抗、在索求被愛。聲聲敲打在我的心頭,將我拉回從前,彷彿眼前的不是歐陽羽而是另一個人。如同很久以前,那個傾國傾城可卻瘋狂極致的人在控訴我的薄情。
心,劇烈跳動起來。我愣愣地看著他,脫口而出:“你是誰?”
彷彿錯覺一般,一剎那間的驚恐滑過歐陽羽的眼底,轉而是更加洶湧的怒火。他抓住我的雙臂,用力搖著我:“玉兒,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是啊,我在胡說些什麼。可我心裡卻越來越沒底了,彷彿一個彌天大謊就近在眼前。我冷汗淋淋,近乎虛脫。可是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胸口卻彷彿被堵塞一樣,憋悶得心慌。不知在什麼的驅使下,我忽然翻手抓住歐陽羽,聲音氣喘得近乎呻吟:“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我問錯了嗎?”
歐陽羽頓時失神地看著我,手不知不覺地放開。彷彿觸電一般,我猛然跳開,雙手顫抖,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一個被唸叨了千萬遍的名字脫口而出:“劉文靜?”
頓時,身邊彷彿萬籟俱靜,眼前似乎只有歐陽羽一人。他怔怔地看著我,眼裡有驚訝、有慌張,甚至還有一絲一縷的……歡喜?不,這不可能!
不等歐陽羽說話,我立刻翻身上馬,策馬飛奔,心裡只想著:我要逃離這裡的一切!
“玉兒!”魏徵見狀,立刻不顧身上的傷,翻身上馬追了過來。可因為受傷過重,還沒跑多遠,魏徵便摔下了馬。儘管滿身血汙,他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我,眼神裡透著深深的恐懼。“玉兒,回來!”
我依舊不管不顧,瘋狂地抽著馬鞭,近乎將馬抽出了血。“駕,駕……”從前的一幕幕彷彿電影般在眼前閃爍。
“我是你男人,自然會在這裡。”
“顏如玉,你不準死!聽見沒有,把眼睛睜開!”
“如果我是秦王,我一定不會犧牲你!”
“我絕不要把你讓給任何人,絕不!”
“你眼裡從來就只有一個魏徵,不會多看我一眼!不管我怎麼對你,你都不會為我停留一會兒,哪怕一個瞬間!”
“為什麼你眼裡只有他!!!!你心裡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哪怕只是一點點!!!!!為了他,你可以什麼都不要,難道就不能為了我穿喪服嗎???你說啊!!!這是為什麼啊!!!!”
……
三生三世
“玉兒!”終於,只剩下歐陽羽在我後面窮追不捨。
我們兩人一路跑出了兩軍的亂戰。四周尚且還留存著溫度的血水迎著馬蹄高高地揚起,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詭異。歐陽羽在後面瘋狂地呼喊著我,可此時我的心都彷彿跳停了,再沒了別的意識,只有逃!他越是追我,我越是逃開。
就這樣一直僵持至五里開外,歐陽羽終於忍受不住了。他怒喝一聲,從馬上一飛而出,一把帶過我的衣衫,將我撲倒在草地上。翻滾,相擁,直至停止。
我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