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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好運自然來!”
程琛愕然地接過錢,沒想到一個陌生的計程車司機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等到人家車都開走沒影了,她還站那呆了好一會兒。
本城的計程車司機出了名的八卦能吹能侃她是早有耳聞,心情好的時候偶爾也會跟人說上幾句,卻沒想到,在心情最低落的時候,會聽到這樣一句話,簡直比港劇裡那位金牌龍套司機還要來得震撼。
笑口常開,好運自然來?
她忍不住笑笑,整整頭髮,朝著跟韓東浩約好的餐廳走去,意外地發現,他定的地方,竟然是家上海菜館,名叫小城故事,餐廳外面模仿的是舊上海德式建築外形,一推開彩色格子的玻璃門,便看到幾個穿著旗袍的服務生,周圍的佈置清雅簡潔,牆上掛著的花牌,都是二三十年代月曆牌上的美人畫,那些服務生細眉細眼,笑盈盈地迎上來,跟牆上的畫相映生輝,讓人恍然以為自己到了另一個時空。
程琛微微有些詫異,報了韓東浩的名字,一個嬌小的服務生便領著她上了二樓窗前的一處隔斷,韓東浩已經到了,正坐在那裡抽著煙,面前已經堆了好幾根菸頭,看到程琛,他急忙站了起來,順手按熄了手裡的煙,手足無措地說道:“你——你來了?坐——先坐下吧!”
程琛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只是聞著那裡的煙味,微微皺了下眉頭。
韓東浩見狀,尷尬地伸手在空中扇了扇,想要驅走那煙氣,“不好意思,我來的早了點,抽了幾根——”
程琛擺擺手,也無心去管他的生活習慣,直截了當地問道:“我知道你心煩才抽菸,可你想想,抽菸能解決問題嗎?現在搞成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韓東浩苦惱地低著頭,無意識地蹂躪著手中已經熄滅的菸頭,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痛苦地扯著自己的頭髮,“我也不知道。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些年了,現在結婚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她說要個盛大的婚禮,我一開始以為她只不過是一時衝動,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也就由著她來操辦婚禮,可沒想她越來越變本加厲,再這樣下去,這日子根本就沒法過了。”
“得得得,先別扯你的頭髮了,本來就不多,再扯就更沒法看了。”
程琛實在看不下去他現在這副樣子,先打斷了他的糾結,讓服務生上著菜,然後才說道:“你也說了,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麼個儀式了,她也就是小女孩脾氣,喜歡漂亮,就算是鋪張奢侈,也就這麼一次,你是男人,讓讓她不就沒事了?幹嘛鬧得要離家出走,就不怕你公司同事笑話了?”
韓東浩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
“上次你又不是沒去我家,那裡——還像個家嗎?我就是一直太遷就她了,才弄成今天這個樣子,程琛,我知道你跟她是好姐妹,你也該勸勸她,如果她不能改了這毛病,把那些沒用的東西推掉,我真的沒辦法忍下去了。”
“說什麼呢?就算忍無可忍,你也得忍啊!”
程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嘉嘉都跟你這麼多年了,現在你說忍不下去了,那讓她怎麼辦?這麼些年的青春都耗你身上了,你說不忍就不忍,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我沒有良心?”
韓東浩肩膀微微聳動了幾下,滿臉無奈地望著程琛,一字一句地說道:“程琛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她是什麼樣的脾氣,你比我更清楚。這些年來,我什麼都依著她順著她,她喜歡吃川菜湘菜,我就算是滿臉長痘痘生口瘡也得陪著,她讓我向東,我從不會向西,就這樣下來,她還嫌我收入太低,房子太小,也不看看我們現在什麼條件,就跟人家有錢人攀比,買不起名牌就買A貨,看著滿屋子那些垃圾我都堵得慌,好好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原來說的好好的,你幫著我們做的婚禮套餐,大家請親戚朋友吃個飯也就罷了,現在搞成這樣,幾千塊扔進水裡,就為了件破爛婚紗,現在還變本加厲起了,花光了自己的錢不算,借錢來裝門面,你說說,我——我——我要再講良心,只怕結完這個婚,就連吃飯的錢都沒了。”
程琛無語地看著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無法迴避的事實,而這樣的現實,殘酷得已經容不得什麼良心和浪漫的存在,就算曾經有過多少激情愛戀,在這些歲月的磨合中,早已平淡如水,剩下的,便是最最現實的生存問題。
他不是不愛趙嘉嘉,而是比她更清楚地認識到,他們都是靠著人間煙火才能活下去的凡人,光守著那虛榮名牌,填不飽肚子,還不了房貸,拖下去,便是兩個人一起死。
女人是感性的情感動物,